原域口,路尔寨。
尔南的房间里,之前引诱沈铭的那个黑一人赫然入眼,他单膝跪地,脑袋瓜子自然垂下,而他的身前就是那儿二当家的了。
“没露出什么马脚吧?”尔南的声音依旧很温暖,但这一次沈铭若是听到的话,产生的感觉或许就是凉意了。
“主人放心!属下完成的非常漂亮。”
听到身后之人说出这句话,尔南挥了挥手便是让他离开了。而接着,他则是打开了他房屋中的一到机关。
轰隆隆!
这个声音沉闷异常,但尔南却是有办法使这声音出不了他的屋子,想要隐藏,这么点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柜子缓缓的移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阶梯,而后,尔南便是顺着这个阶梯走了下去。
在地底的世界里,没有阳光没有温度,诡异的安静让人大气都不敢出,狭隘的空间内,有着一尊冰棺安静沉睡,它散发着侵人的寒意使人不敢靠近,而在冰棺之内则是一个年方花季的美貌女子。
这名女子双眼紧闭,皮肤是没有血色的苍白,身上的衣服也是有点特殊,凤冠霞帔的,像是出嫁一般。
毫无疑问,她很漂亮。
忽然间,有节奏的脚步声响起,而后则是一道男子的身影慢慢的闪现。
是尔南。
他神情哀伤,目光楚楚,双拳紧握。来到了这尊冰棺面前后,将手伸了进去轻轻的抚摸着女子的脸。
“师姐,你醒来的日子就快到了,我说过我一定会救活你!”声音很小,还有着哽咽夹杂其中,但是那里面的坚定之意却是非常明显。
另一边,原域口的一家普通客栈里。
半个月前,这里的一座小院子被一个押镖的镖队给包了去。反正这里本就是人流聚集地,因此注意的人倒也不多。
房屋内,一名身着青衣袍子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唇边的胡须也是随着呼吸震震颤颤。
眼神之中多是决然,但也不乏忧心。
在他的身后则是有着数十名衣着各异的脉者,他们的目光全都聚焦于这名中年男子!
“四阁老,路家小姐的婚期提前到了今晚,你看……”说这句话便是那数十人中的一个,而听了他的这句话之后,这些人的面色都是发生了变化。
“想要安全的经过这原域口,必须得是路尔寨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今晚就是我们的行动时间……”四阁老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虽然语气看似轻松,但这些人的心中却是压着一座大山啊!
怪只怪这次要护送的东西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这样,派人混进婚礼中,寻找机会在酒水中下些蒙汗药,至少要让路尔寨的几个堂主倒下去!”
“是!”
四阁老的命令瞬间便是传达了下去,然后便是能够看到有个人咻的一下不见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路尔寨中,尔南面色匆匆直奔大堂,他要去寻找路刑。
“大哥,大哥!那伙人马果然要趁今晚动手!”尔南的声音中略有一丝的颤抖,他的主意早就已经打到了这伙人的头上了。
他们本就是匪,如今,终于是要干点自己该干的事情了。
“好!”路刑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许久没动手的他终于又可以过瘾了。
他们在这里守了这么多年,前前后后劫过多少人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当然各种各样的浑水摸鱼手段他们也是见的多了,至于这伙人马用的这招,嘿嘿,不好意思,创意不够,已经有人用过了!
所以路尔寨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动静,直接把情况传达下去就行了,连排练都省了。
此时此刻,沈铭在干嘛呢?
马上就快要当新郎的沈铭并没有该有的觉悟,现在的他正躺在上床,脑子中不停的在向着昨天晚上的事,直觉告诉他今天晚上绝对有大事件要发生,但是他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加让他觉得憋屈的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随便到处乱走,所以想查也没法查,真是急死人!
啪!啪!
正当沈铭觉得苦恼的时候,却是忽然间听到有人正在敲他的房门,慵懒的发出一个声音:“谁啊?!”
“是我。”路学敏小声的说道。
“什么事啊?”沈铭依然赖在床上没有半点要开门的意向。
但是革命前辈曾经教导过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于是,路学敏直接推门进来了。
沈铭拿开了遮着脸的被子,道:“洞房花烛要到晚上呢,你急什么?”
路学敏毕竟是个姑娘听到什么这么说,怎可能还不害羞,所以便是轻啐道:“下流!”
不过沈铭却是不在意,这位大小姐也只有在害羞的时候才像个姑娘,所以沈铭倒是看得挺起劲,又道:“嗯……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管什么东西,今天晚上你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路学敏的语气非常的严肃。
不过不管她说的多么的正是,这沈铭一听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回事?好家伙,连吃喝都不让了,这女婿还没上门呢,怎么就开始虐待起来了?
“啊?你们这个寨子穷到这种程度了?这既不让吃也不让喝的,今晚洞房我哪来的力气?”
“你!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路学敏羞道,洞房这两个字在少女的世界里是不能乱说的。
“好好!不洞房了,你说吧。”
“按照以往的经验,只要我们路尔寨筹办个事情就会有浑水摸鱼之辈想要趁机溜到三阁域去……饭菜里下毒,是他们惯使的手段,所以……”
听到这里沈铭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土匪当多了也是有经验的,但是这婚礼上新郎哪能不吃不喝啊?有再大本事这一关肯定过不了啊!
“那你们既然知道有人会做手脚,防着点不就完了?”沈铭不解道。
“防不住的,今天晚上不知道会有多少过来下毒的呢,一个两个还好,但数量太多,可能一不小心就漏了一个……”
沈铭点了点头,叹道:“我就说这个女婿不能当,整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路学敏听着这话又是气的拱了拱鼻子,道:“你这家伙怎么又说这种话!枉费我好心好意的来告诫你!”
“拉倒吧,你还不是怕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么?”沈铭随意的撂了一句,事实上他说的没错,路学敏担心就是这个,女孩子最浪漫的一个晚上要是被沈铭睡过去那可就太可惜了。
而这也正是路学敏来提醒沈铭的原因。但是有些事情,你明白归你明白,你是不能往外说的,只是沈铭这方面的经验不够,所以……他惹恼了路学敏大小姐。
洞房花烛夜说的是第四遍,还有独守空房,这是一次都不能说的,但沈铭两样占全了。
于是……
“你竟敢屡次侮辱我的名节,我要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