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极此时心已痛到极点了,完全失魂落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房中,想起今天的事情来的突然,想起曾经那些往事,想起曾经的那些誓言,万万没想到欧阳明月会三心二意,只感觉此时心已经在痛哭、痛哭不止。天极想起往事,便跑去地窖手提两坛酒、怀抱三坛酒,回家房中,掀开酒封,仰头痛饮,喝完五坛酒之后,倒在床上晕晕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天还只是朦朦初亮,此时天极还在沉睡之中,欧阳家的三兄弟,便跑来道观里,使劲敲门,未见天极应声和开门,三人便用内劲打开了天极的房门。
欧阳家的三兄弟使劲摇晃天极道:“天极,天极。快、快醒醒啊。”
此时,天极睁开双眼看了看道:“是你们三个啊。”说完之后,又闭上双眼。
欧阳寒星道:“姐夫,别睡了,昨晚我姐姐哭了一夜,今天还没天亮就收拾东西,准备起身返回北晋帝国的师门去了。”
天极猛的一惊,坐了起来。
欧阳宇星道:“天极,快点啊,别犹豫了,现在去追还来的及。”
天极只是傻傻的坐在床上,回想着昨晚对欧阳明月所说的话语。
“月儿,你无需自责。那时我们还年幼,什么是爱情我们都不懂。爱情是建立在两个人之间的,彼此的相信·····月儿,回到你陈师兄身边去吧,他或许比我更适合你,虽然我只和他有一面之缘,但我看得出他很喜欢你。去吧,祝你们白头到老。”
天极想了想,于是又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泪水湿了眼眸,但眼泪却没有流出来。欧阳明月就那样的离开了,也许天极真的伤了她的心,或许欧阳明月心里真的有了她的陈师兄。
欧阳宇星急道:“天极,快起来,再不去追就真的来不及了。”
欧阳家的三兄弟不是摇,就是拉,总算把天极拉了起来。
天极运用了很强悍的气劲,甩开了他们三人,愤怒道:“她的事与我何干,我已经和她毫无瓜葛了,从此也不会再有关系了。”
欧阳宇星、欧阳鸣星和欧阳寒星三人愣住了,感觉天极变得陌生一般,惶恐的心不知该如何说。
欧阳寒星道:“天极姐夫,难道你真的不喜欢姐姐了吗?”
天极冷笑道:“哼,她心里已有别人,要我何干。”
欧阳寒星战战兢兢的说道:“昨晚,可是姐姐和我说,你已经不再喜欢她了。”
天极抬头大笑道:“呵呵哈哈···我只想要一份完整的感情,如果一份爱情已经出现了两段,或有了瑕疵,倒不如放弃。就算继续下去,也只是一段畸形的恋情,长痛不如短痛,早早结束或许不更好。”
欧阳家的三兄弟顿时黯然,傻傻的看着天极。
天极望着欧阳家的三兄弟道:“昨天的架还没打完,今天继续,就在院中。”天极硬生生的将欧阳鸣星和欧阳宇星等两人,拉出了房门,来到院中。
天极和欧阳家的三兄弟没有使用内劲,也没使用任何花招,还是与以前打架一般,三人一齐冲向了天极,用身体的蛮力和天极抱打一起。此时,只见院中的厮打声‘乒乒乓乓’,惨叫声是声声不断‘啊···’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四人都躺在地上,望着晴朗的天空,天极和欧阳家的三兄弟一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
过了一会,天极感觉头晕晕沉沉,身子则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欧阳家的三兄弟一个个面目全非,鼻青脸肿的,于是指着他们三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小会,便止住了笑声,眼泪好像不听话似的,慢慢滑落了下来,天极开始沉默起来,转身回到了房中。三人也相继对望,叹了叹气,随后也离开了。
此后的日子里,天极开始疯狂的迷恋着武学,也更疯狂的追寻道的领域,整天就是打坐参道悟武,天极对道的理解也更上一层楼了,武学的招式也开始由简单转向了复杂。
由于这几年里,天极随着年龄的增长,骨骼也异常的发达,身体也变得非常强悍。每隔十几二十天就去找他的混混朋友打一场架,每一次打架,他的混混朋友几乎都要调养五六天的。如今倒好,几乎每隔一两天就去打一场架,他的混混朋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见惨叫声连连不断。
此外,欧阳家的老主欧阳凝寒更是胆大的将三个孙子,每隔两天放一个出去,陪天极打架解闷。天极每天则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家,每次都依靠打架来麻木自己,麻木之后,就回到家中拿起道家经书来观看,舒缓自己的心灵。
自从天极把地窖里的酒喝完之后,没酒可喝了便被朋友叫去酒楼喝酒,还没等朋友叫酒,天极就从掌柜那里提了一坛酒,抬头就灌下去了,由于酒太烈了,喝完之后,天极就晕倒了。他的混混朋友看天极很疲累一般,便把天极架进了青楼。晕晕沉沉的天极,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胸膛,宽衣解带。随即天极反手甩过去,‘啪’的就是一巴掌,正巧打在对方的脸上。
此时,一声尖叫道:“啊——”
天极睁开双眼,看到是一个身穿粉红衣服,略带几分姿色的妖艳女子,天极很是疑问道:“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子有点神情紧张,心中透着几分畏惧道:“我叫红莲,这里是怡红院。”
天极脸色大变,双眼怒放凶光,愤怒道:“什么,这里是妓院?”
此时,红莲已经被天极的怒语吓得浑身发抖,身子还是一颤一抖的,说道:“是···是的。”
开始变得很愤怒,随后很释然了,虽然感觉这帮朋友不是很正,但也不是很差,至少友情还是很真挚的,天极心想肯定是他们觉得自己太累,所以才找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一下,天极感觉自己是修道悟武,这样做感觉有点过分,但随即一想暗自微笑道:“自己又不是修身养性的道士。管那么多干嘛。”
天极看着地上神色慌张的女子道:“你叫红莲。”
红莲只是点了点头道:“是的。”
天极撇了撇嘴道:“你们这里除了陪睡,还有什么服务没?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走了。”
红莲看了看天极,此时心里的恐惧也变得舒缓了许多,红莲道:“有,陪客人喝酒,还有给客人弹唱歌曲。”
天极扔给了红莲一千金币道:“那你给我弹唱一曲吧。”
红莲望着眼前的一千金币,顿感震惊,任何客人能给到一百金币就已经是非常的高价了,就算陪睡一晚也只能有个一两百金币,红莲看着眼前之人,感觉到天极很是失魂落魄,有可能饱受相思之苦,或者受分离之痛。
红莲便开始抱着琵琶,望着眼前人边弹边唱:“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澹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帏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绿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红莲的这曲无疑勾起了天极淡淡的相思苦痛,天极感觉心舒畅了许多,自此之后,天极很少翻阅道家经书,更是很少打坐参道悟武,只是云峰镇多了一个风流浪子,每天徘徊于青楼之中,许多人都知道天极每去青楼,只为喝酒听曲。不知道的则以为天极变成了浪人一个。
天极回到道观之时,听到有人议论自己徘徊于青楼,这条消息传到了天极的爷爷耳中,天机老人便将天极领到了院中。
摸着胡须微笑道:“天极,我的好孙,听说你最近吃喝嫖赌可是样样俱全啊,真是后生可畏啊。和我当年年轻之时有的一比。”
天极的脸蛋开始红透了,天机老人只是哈哈大笑道:“还害什么羞,男子汉大丈夫,这个有什么脸红的。天极,你整日意志消沉也不是办法啊。梦可以灭,情可以断,但你的战不可以停。今天,爷爷,也是该告诉你真相了。”
天极很是吃惊道:“真相,什么真相?”
天机老人摸了摸胡须道:“你是逆天而生的战魂,今生是为战而活,以后你将会纵横三界六道,成为大地武皇。不要在意志消沉下去了,是时候该悟出自己的武和道了。当年你选择逆天而生,就是赌在今生,你一定要重聚战魂再定九天,只求当年一战之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