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娈搀着苏林寻路朝山外走去,想找个医馆为苏林医治,只是走了许久都只在山里转悠,也没见到城镇踪影。他们刚才慌乱逃跑,也没看道路,只寻了个方向就胡乱跑了,现在却像是迷了方向。秦娈暗暗心急,现在苏林重伤在身,耽搁不得,若是迟了片刻,说不得就有性命危险。只是心里越急越乱,越没了注意,又这样胡乱走了许久,还是在大山里转悠。心也慌乱了,只恨天老天不公,让好人遭罪,恶人逍遥。正要搀着苏林继续寻找市镇,却突然听见一声怒喝:“看你们往哪跑?”秦娈听得分明,这声音正是风槐。忙将苏林放下,拔出宝剑在手。风槐一句话说完,便现出了身影,瞧着躺在地上的苏林,对秦娈不屑道:“他中了我《化巽掌》,撑不过许久,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秦娈哪会依他,拔了剑就向他胡乱砍去。她从未习过武艺,这胡乱挥舞的剑势在风槐看来简直破绽百出,只一伸手就掐住了他脖子。秦娈被勒住脖子,顿觉浑身使不出力气,忙丢了宝剑去拽风槐的手掌,但风槐力气极大,她哪能拽得动?被掐的呼吸困难,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呜呜的乱叫。苏林看见风槐袭来,又只一招就制住秦娈,秦娈被他掐的难受,忙对着风槐吼道:“你快放了她。”风槐瞧他还有力气说话,嗤笑道:“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我告诉你,只要与你扯上关系,我都要将他杀了,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张家庄的张老头子已被我一掌打死了,抄了全家,我就是要告诉他们,与你苏林扯上关系的,我都叫他没有好日子过。哈哈哈……”苏林听他杀了那张正张庄主,一时又悲又愤,将心中怨气都冲到风槐身上,怒喝道:“你这狗贼!”风槐瞧他痛苦,哈哈大笑道:“快将宝图交出来,不然我就捏死她。”说罢,手上用力,秦娈更觉难受,险些要晕了过去。苏林见秦娈痛苦,忙对风槐道:“你快放了她,若她有个万一,我就咬舌自尽,叫你永远得不到秘籍。”风槐听他威胁,也有些害怕,但他受了苏林许多哄骗,也留了心眼,当即对苏林问道:“你当真毁了秘籍,记在了心里?”苏林喝道:“不信你就试试。”风槐瞧他神色,不似作假,忙将秦娈放在地上,心道:这小子不想是在骗我,反正他两个现在一个半废,一个没有武功,也跑不出我手掌心。
秦娈被风槐放下,忙张嘴吸了几口气,将气理顺了,提着宝剑就向苏林跑去。苏林见她跑了过来,才觉安心,又对风槐道:“你离的远些,我看你心烦,要是写不出来或是写错个一字半字,那可不怨我。”风槐听他那么多要求,微怒道:“你这小子哪那么多废话,快些写了。”苏林瞧他不理,喝道:“你退开十步,我自然给你写了,你这人身上臭的很,我闻着恶心,写不出来。”风槐听他说话,忙伸手往衣服上闻去,却不见半分臭味,知道是苏林在戏耍他,又听苏林叫他后退十步,心里想着十步以他轻功也只片刻就到,只要得了宝图一切好说,便依了苏林,冷哼了一声,后退了十步。
苏林瞧他退了,叫秦娈从包裹里拿了笔纸。秦娈见他真要写给风槐,忙阻止道:“苏大哥,不可以写给他,他的了秘籍不知道要伤害多少无故百姓。”苏林听了,对她道:“无法,我们现在性命捏在他手上,只要你能安全了,给他又何妨?”秦娈见他一心想着自己,连秘籍都不要了,感动的哭了出来。苏林见了,忙擦了她脸上泪水,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了许久,正好写了十二页,将笔墨一扔,对风槐道:“我已写好了。”风槐一心瞧他写字,自然看见他写好了,又听他说话,慌忙跑过去要抢夺下来。苏林见了,喝道:“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撕了这秘籍。”风槐急忙止住脚步,对苏林道:“快给我。”苏林瞧他心急,知道他心里满是这秘籍,也不在意,将那纸张分成两份放在双手,对风槐道:“着急什么?这秘籍随我多时,自然有了感情,我且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若是一不小心写错了几个字,你胡乱练了,有什么后果我可不能保证。”风槐想他说的有理,便对他道:“好,你再看看,千万不能有错字。”苏林听了,低头便装模作样的往双手纸上看去,看着看着,突然手上用力,将那双手的纸张往天上抛去,只扔的纸张纷飞,一片一片往下落。风槐一心在于秘籍,见他扔了纸张,忙飞身入空,向纸张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