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那少年开口,都聚精会神,唯恐漏了分毫。却听那少年道:“一十八年前,八极教苏仇盗取他教中至宝,被八极教主打伤。但那苏仇也是江湖上有名人物,凭着深厚武学逃了出来,自此杳无音信。八极教失了至宝,自然要夺回来,于是广撒人马各处搜寻,奈何天下之大,却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苏林听他说来,却是惊讶不已,别人不知,他却知道,当初之事乃是江湖大秘,连方醒闲都只一知半解,只有他乃苏仇之子,被周贤告知全部真想。却不想今日还有人知道此事,当真觉得惊奇,忙对着那少年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我自然知道。”那少年听见有人问话,转头望了苏林一眼,也不解答,只含糊说了一句,便回头去对众人说道:“那八极教召开这武林大会,广邀天下武林人士,定然是为了那至宝而去。想这一十八年间,八极教定是没有夺回至宝,所以想借天下英雄之手。”
他一说完,苏林更觉疑惑,那《生死图》早被风槐夺了去,只余下几页残卷在他手中,如此召集众多人手抢夺不是多此一举么?但又不好将疑惑说出,唯恐众人加害。但如此一来,却又有许多谜题未解,结在心里,绕成一团,当真烦闷。
那少年说完,瞧见众人恍然大悟,也不理会,往桌上扔了一些银钱,便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苏林一眼,转身便消失在街上。
苏林被他望了一眼,却不知他意思,又加之诸多谜团,只觉脑子都想的痛了,却还是理之不顺。正自烦闷,却听旁人说话道:“方才那人所说的苏仇莫不是十八年前大名鼎鼎的苏大侠?”那人说完,便有人答道:“应当是了,江湖上能与八级教主交手,且还是叫苏仇的,不会有其他人了。”先前那人听了,又道:“早年我也曾听闻苏大侠是个行侠仗义的好人,却怎么会盗取他教众之宝呢?”那答话之人听了一愣,过了许久,对他说道:“我怎会知道?此时暂且不提,只管到了中元节再见分晓。”先前那人点头称是。
苏林本来想的头闷,听见两人说话,想来父亲当真是个大豪杰,心中激动,定不可辜负了他的名号,待到中元节去了白府,看他们怎么分说,若是侮辱父亲名号,一定要将这狗屁大会搅个鸡犬不宁。其余许多琐事先放在一边,等到遇见再遇见那黑衣人或那少年,定要问个清楚。
心里想了许久,也吃不下饭。秦娈知他遭遇,当然知道他心中疑惑,但她又不能解答,只得替他着急。瞧他神色凝重,便开口道:“苏大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等到了白府,一切自见分晓。”苏林被她话语点醒,看了看她道:“是的,中元节我一定要去瞧瞧。”秦娈见他不在纠结,便笑道:“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苏林此去,说不得便要大打出手,前几日虽教了秦娈剑招,但这几日赶路,也没联系,若是叫她去了,苏林哪里放心?便对他说道:“娈姑娘,此去凶险,我看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秦娈哪里肯依,将脸一沉,对他道:“我不干,你若是一个人去了,我就胡乱走动,若是走丢了,还要你来找。”
苏林只道她脾气,恐她真会如此,若当真走丢,遇到危险,便是自己的罪过了,倒不如留她在自己身边,也好照应。心中无奈,只得对她道:“好吧,你随我一起去,一切小心。”
秦娈见他答应,高兴道:“我从小到大还没参加过武林大会呢。嘿嘿。你放心吧,我一切都听你的。”
苏林听她保证,这才放心。又过了许久,两人都吃的好了,便叫了小二,付了银子,回楼上房中休息去了。
苏林在房中无事,便打坐运功,养足精神,也好在大会中安全无事。将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觉得心情舒畅,刚要再度运行,却听有人敲门,忙收了内力,走到门边,打开一看,却是秦娈。
秦娈见苏林开门,也不得他招呼,便走了进去,往椅子上一坐,对他道:“苏大哥,大会之中凶险异常,我不能一直要你照顾,我看现在左右无事,我就连连剑招,你指点指点我。”
苏林听她说的在理,又感她学习勤奋,自然欣然接受,便把剑给她,叫她在房中练习,自己为她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