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苏林三人离了林大夫家中,骑着马匹漫无目的的前行,却不知要去往何处。他们三人之中,苏林自然是无家可归的,李青也是漂泊在外,没什么去处,倒是秦娈是个例外,只是她在家中待得不很舒服,所以才跑了出来,若是现在叫她回去,她自然不愿。如此一来,三人还真是没了什么去处,当真是浪迹天涯,漂泊无依。
这一行三人之中,苏林自然是个主心骨,他们虽然是行走江湖,却也不能漫步目的,那却和个没头的苍蝇有什么分别?只是他思索半晌,却觉得心中空空如也,一时半会却没有任何章法。一面要叫他们玩的开心,一面又要护得他们安全,苏林现在武功虽然也算不错,但他自己确实知道,往日里只是没遇到那些武功高深之人,却都是些三脚猫,若是遇到风槐之流,那自己当真便没了一点办法,莫说与风槐争斗,便是保住自己性命都很危险。只叹天下之大,却一时半会没得他们去处,真叫人心酸。
苏林心中担忧的紧,却不知李青秦娈二人所想,秦娈虽然往日也见识过风槐的厉害,但是几次都叫他们化险为夷,又得高人相助,又惊又险,却叫他觉得有些刺激。她往日从未遇到此番危险之事,纵使遇到,也都叫秦忠打发了,哪里有她犯险之时?现在处处惊奇,却叫她欢喜的心花怒放,以为有神明相助,那还怕得什么?只管闯一闯便是。况且她心中无比相信苏林,觉得他功夫高强,一定能保护自己周全,所以一切都听他的,也不害怕。
李青则不相同,虽然也是在江湖上厮混了许久,但是所见的,都是些底层人物,也没见过什么高手,更不要说风槐方醒闲这样的人物,瞧见苏林力挑了史桧,又在那白府和几人杀出一条血路,知道他神勇无比,心里佩服的紧,也很向往,自然也要跟着苏林。所谓不知者无畏,他不知道许多辛密,自然心里也不害怕,况且还有苏林这个高手相随,自然哪里都敢去。
与他二人这般轻松随意相比,苏林心中却是无比凝重,那风槐一心求宝,自然是四处搜寻与他,不肯放松,况且自那日大闹了白府之后,天下英雄受他们蛊惑,加之利益诱惑,自然要对他们恶意相向,他们人多势众,又有许多高手,苏林纵使又三头六臂也不可能胜过他们,如此想来,此番还需的避他们而去,护得自身周全。
李青见苏林面色凝重,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道他因为前番几事,担心这附近百姓,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他们走了许久,却是没有半分目的,只是胡乱走着,却叫他心急,便出口问苏林道:“大哥,咱们也走了许久,只是这般胡乱走动,却也不是个办法,大哥,你快拿个主意吧。”
李青一句话刚说完,便听秦娈也开口道:“对呀、对呀,我都要憋了好久了,见苏大哥没说话,我也不敢说话。苏大哥,你快拿个主意吧。”原来她一早就想说话,只是见苏林眉头紧锁,以为他心中有大事,怕打扰了他,叫他烦心,故此一直没敢开口。
他二人天真烂漫,却叫苏林心中苦笑不断,无奈道:“此时我也不知要去向何处,咱们惹了许多高手,况且我又有仇敌追杀,随时都有危险,真不知要去往何处了。”
李青听苏林说完,忽然笑道:“大哥,你莫不是被那几十人吓破了胆?哈哈,大哥你武功高强,小弟我也不赖,有咱们两个在这里,还怕什么?”
他这番话还未说完,便见秦娈一脸鄙夷,调笑道:“你还高手?哈哈,别笑掉人家大牙了,哈哈哈……”秦娈此话说完,但见李青不闻不问,心道此子脸皮极厚,也不与他计较,纵马追上苏林去了。
苏林瞧他二人却无半分担忧,一时又被秦娈笑声感染,也觉自己确实是过于多疑了,却叫自己草木皆兵了,便说道:“哎……确实是我多虑了,只是他们高手甚多,咱们切不可大意,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李青显然并未将他话语停在心里,一脸满不在乎,笑道:“是的、是的,大哥,你快说个去处吧,咱们也好立即动身,不然耽误了时间,恐怕今夜就要在这荒郊野岭里露营了。”他说到后半段,又瞧见秦娈,忽然装模作样做起了虎豹豺狼,却将秦娈吓的往苏林身边缩去,逗得李青心里一阵大笑,暗道报仇。
秦娈被李青一番惊吓,也慌忙对苏林说道:“苏大哥,你快说个去处吧,这里荒山野岭的,真吓死人了,我可不要在这里过夜。”
苏林被他两人弄得很是无奈,又不能责怪,只得思索一番,却觉得李青说的颇有道理,自己怎能被这小小追兵吓破了胆?况且远的不说,若是在这荒山露宿,他们两个男人倒还好说,秦娈一个女子,确实不妥,况且真要是有什么猛兽,那可当真危险,想到此处,便开口说道:“嗯,说的有理,只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咱们在北边白府闯了大祸,那里现在一定在四处捉捕咱们,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去为妙。至于其他几个方向,我却没什么意见,也不知道如何说,你们都说说吧,大家一起决定。”
李青待他说完,便接口道:“北边确实凶险,还是不要去为好,西边咱们刚去过,确实没什么好玩的,我看咱们便去东边吧,听说哪里景色秀美,很是漂亮。”
李青话刚说完,便见秦娈黑着脸说道:“不去东边,那里哪有什么漂亮?我才不觉得好呢。”
李青被秦娈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说的不知所措,怔怔的望着秦娈,却见她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只能又去看苏林。苏林知道秦娈家便在东边,她从家里逃出,自然是不愿再往那里去了,苏林心中自然明白,也不好说破,只得对李青笑道:“那便不去东边。”
李青不知其中缘由,但见两人也不说破,只得不再多想,开口道:“如此一来便只有去南边了。”
苏林听李青说完,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话了,他自生下来起,便在南边受了许多大难,还险些丧命。风槐那厮一直在南边搜寻自己,也不知道走了没有,那厮能在当初断崖附近搜寻自己母亲十余年,想来也是个难缠之人,若是不幸被他找到,那可就危险了。
李青见苏林不说话,心中略一思索,便明了大半,他没见过风槐,哪里知道他的厉害,又加上这几日显摆武功被青青连番称赞,自然有些自满,虽然惧怕风槐名头,但是想自己有俩人,当不怕他,便说道:“大哥,怕个什么?不说那南方之大,便是遇不遇到那厮还有一说,便是遇到又能如何?咱们两个也算是高手,若是遇不到便罢了,若是遇到保管将他放到在地,替大哥夺回秘籍。”
苏林见他有些过分自大,却觉得不是好事,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视敌人,若是小瞧了别人,吃亏的终是自己,刚要提醒,却听李青又说道:“好了、好了,大哥,以前小弟都听你的,今次便听小弟的一会吧,放心吧大哥,一定不会有事的。”李青见苏林犹豫不决,心里觉得不爽,男子汉大丈夫,在乎那么多作甚,便不理会苏林,纵马便往南而去。
苏林见李青不听劝告,直接往南跑去,想喊他停住,却已经晚了。自己的无奈摇头,叫上秦娈,追李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