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史博这样,就知道他这阵被噩梦折磨的如何了,不知道在精神上遭了多少罪,反正要是我天天做这种梦我能难受死。
我挣扎着自己的身体,想从这个庞然大物身上下来,就算掉在地上最起码也能看见它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使劲扭转身体,左右摇晃间发现,嘿,我还是个六瓣的,如果按身体演变来算的话,头和胳膊腿加起来应该是五瓣,那么最下面那一瓣莫非是……不行不行,思想不能这么肮脏。在我努力的扭动下,身子还真松了一点,该是马上就要成功了么?我又浑身发力一颤“嘎巴”一声,从我身上传来清脆的响声,我立刻就僵住了。对啊,我现在是块冰,又脆又硬的身体不能跟肉比,万一让我动掉一块等我变回来少个胳膊少个腿我找谁去啊,再万一把最下面那块动掉了,我不绝子绝孙了?再说我还没处过对象呢,掉了我亏不亏!想明白了后我再也不敢动了,小心瞅了瞅自己还是六个瓣的,我长吁了一口气……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到是不动了,庞然大物又动上了,它全身一震,所有的黑孔里都流出黄色粘液,我正好对着的孔下面也流出这种东西,粘吧糊糊的粘了我一身,不过恰恰把我从它身上冲了下去,在我下滑的过程中,庞然大物同时又从下面喷出了一股气,这气不是像前两回是五色的,而是单单的白色,气住直奔史博的嘴里,刚进去又被吸回来,史博的嘴巴大张,连着白色气柱的尾端一股黑色气体从他身体里由嘴巴出来,反吸回了庞然大物里。史博瞪圆了双眼,眼神和表情里都透出无限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超过他恐怖极限的东西。
我惊愕的看着他,慢慢的从庞然大物上滑落,带着黄色粘液掉落在史博胸前,马上就要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突然从梦中惊醒了……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腰又开始有点疼,该不会是那“嘎巴”一声是扭到我还没痊愈的腰了吧,不过这次还好,疼也不是那么疼,还能受得了。忽然想起个事儿来,我赶紧把头钻被窝里,还好,下面完好无缺。妈。的好不容易要看见那个东西,还给醒了,这一趟算是白去了,这感觉比打完BOSS还没捡起来包裹就被传出副本还苦。*。
我看了看表,快十点了。
“史博,史博!”
叫两声没人理我,我下床想去看看他还在不在,刚撩开被子下地,低头看见肚子上和腿上一片黄,摸了一把黏糊糊的,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还挺臭,擦,肯定是那个东西流出来的粘液粘我身上了。
我这也不能穿衣服了,就光着屁股出了屋先去洗个澡,路过史博的卧室开门看了一眼丫还真不在。
在打了三遍洗发水,五遍沐浴露后我终于满意的出来了。
走在去店里的路上给史博打了个电话。
我问他:“你在哪呢?几点起的?”
那边史博气喘吁吁的说:“我妈买了两袋大米,叫我给她往楼上搬呢,早上七点我就起来了,妈。的又做噩梦睡不着。”
“你们家七楼,就你现在骨瘦嶙峋的能搬动不?”我乐着说。
“搬不动也得搬啊,我现在在五楼了已经,正歇着呢。”
“歇几气儿了?”
“五气儿。”
“我……你从一楼楼下就开始歇了”
“我在楼下考虑是一次搬一袋还是一次搬两袋。”史博喘着说。
“多少斤一袋?”我问。
“五十斤!”
“那你决定一次搬几袋?”
“我觉得我一次只能搬一袋。”
“我……”想想也是,要是背一个一百斤的美女上楼可能还会觉得挺轻,要是抗个一百斤的大米上楼搁谁也会觉得很重。
“唉你给我算的咋样啊?算出啥结果没?”史博问我。
“目前还没,所以你今天晚上还得来我这。”我说。
“擦,你行不行啊,我就知道你封建迷信那套不管用。”
“再不管用我就亲自给你送神经病医院去,让你接受深度治疗。”
“那行了,晚上见吧,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一袋大米没搬,我妈站楼下看着呢。”史博说。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你继续吧。”我挂了电话正好走到店里。
推开店门,就听见电脑音箱里传来一个女声:“您的包裹空间以不足”
子欢见我进来了有点不好意思:“译哥你来啦,今天从开门到现在一个客人也没来,所以我就……”
我笑笑走进去说:“没事,没人来的话该玩就玩,咱这也不是精品首饰店,也是不卖黄金钻戒的地方,非得三五个人穿着高跟鞋和个木头似的杵在门口发呆,有人没人都得站一天,完了两腿站一水肿。咱店绝对合理人性化对待员工。”
子欢也笑了:“我家老板可真好。”
“唉你不玩斗地主了?玩什么呢,还包裹空间不足。”我走到柜台后面看电脑。
“我朋友都跟我说网游好玩,给我推荐了个3D的,我就下载下来试试,下了8个G,昨天关店的时候我都没关电脑,下了一夜才下完。”
我……
“小译哥哥你不会怪我吧……”子欢揪着我袖子晃来晃去,两个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
“额……没事,回头适当的让它歇会就行。这游戏我也没玩过好玩不?”我把头凑过去。
“好玩倒是挺好玩,就是看着晕,而且还不太好控制,你看它这个是用方向键走的,我刚玩也不会用,弄的我都不会走路了,已经掉沟里摔死两次了。”子欢撅着嘴说。
“来来,哥教你。”我挤着子欢坐在凳子上,子欢偷偷看了我一眼就也挤着这么坐下了。
“唉?这还能飞起来呢?”我不知道按哪了,游戏里的人从原地蹦起来飞着就往前飘去。
“对,你先往前跑一段,一按空格就飞起来啦!哎?译哥你直飞,别拐弯啊!停停停!哎呀!”
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弄,一个没控制住飞歪了,也掉沟里摔死了。我尴尬的看着子欢说:“还是你来吧……”
最近生意惨淡,也么接到什么单子,手头的钱没剩多少,我心里也急啊,难道是天下太平了,人们丰衣足食没有什么要解决的事吗?
我靠在躺椅上想着怎么拉点单子,难不成要趁晚上出去在电线杆子上贴点小广告,就写:你在人生中有遇到不幸吗?你在仕途中有遇到波折吗?你有想挽回又力不能及的时候吗?那么就快联系我吧!最底下再附上一专用电话!
做人不容易,做一个会译梦又缺钱的人更不容易……我正在万般感慨中,电话又唱起了童歌,设这个铃声是因为它是我从小振奋心智的力量。
“喂,老姐,不是你妈又给你安排了一相亲的吧!”我懒洋洋的问。
“相个毛线,你别跟我提这个,提起来我就生气。我妈中午烙馅饼,叫你来吃饭,你有事没,没事就来。”老姐说。
“馅饼啊!”我大姑烙的馅饼那是天下一绝,好久没吃,还真有点馋了。不过她家离我这还挺远,坐公交得半个小时。
我收了收哈喇子,又懒洋洋的说:“哎呀,你家太远了,要不你开车来接我呗?”
“接你妹啊,你自己打车过来,来了给你报销车费。”老姐其实比我还懒。
“可是我这很难打车啊。”我说。
“还有半个小时开饭啊,你爱来不来,我就直接跟我妈说别做你的了。”
老姐家中……
“大姑您好,大姑您辛苦了,大姑请您给我多烙几张!”我打皮着向我大姑鞠躬。
“哈哈,刘译就等你了,你先进去吧,马上就好啊。”大姑被我逗的开心的笑着说。
我扶着腰进了老姐的房间,老姐正叠衣服呢。“呦!腰还没好呢?是不跟你们店那小美女太努力了?悠着点啊你。”
“别闹了你,帮我同学他妈搬大米给扭了。”我想起史博,编了个谎说。
“你可拉倒吧,你还能有这领悟?你可是从来都没扶过老奶奶过马路的人。”老姐翻了个白眼。
“扯呢,我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孩子,一年级进少先队的时候我还是头一波呢。”我争辩道。
“行了行了,别贫了,正好我下午要去做脸,他们那有做身体的项目,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让他们给你揉揉要。”老姐头也没抬继续叠衣服。
“去哪?美容院?”
“对啊”
“我才不去呢,那都是女人去的地方,哪有大老爷们儿去的。”我宁愿疼着,也不能去那地方,我想,有损我男子气概。
“什么女人去的地方,也有男的去做过啊,再说,就是让你去治治腰,我原来做过,他们那做的特别好,揉完就不疼了。”老姐说。
“那也不去,还不如出去找个中医按摩所呢。”
“跟你说去就去,我还能害你啊。连跟我做个伴,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