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你没事吧!娜娜你看你瞎得瑟啥呢!”崔岚赶紧上前。
陈风没有回答,只是头低埋在老姐的肩头上浑身疼的抖着,老姐已经吓傻了慢慢从身上扶起陈风湿着眼睛问:“你怎么样?”
“别担心,我没事”陈风向老姐安慰的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么一大锅煮的正开的火锅汤泼身上没事才怪呢,还是麻辣味儿的,陈风那白毛衫背面都染成红色了,我估计他的后背不一定烫成什么样了,我看着都背疼。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英勇,我对他的印象直线飙升。
“内个……赶紧去医院吧,这烫伤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对陈风说。
“对对,快去医院,走走姐送你去。”崔岚匆忙收拾好东西。
陈风被崔岚扶着往出走,老姐顿了顿道:“我也去。”
“那还不快走!”崔岚对老姐说。
“哦哦,好好!”老姐擦了擦眼泪,拎起衣服和包就追出去。
“我先回去了啊!”我对老姐喊道。
“好,知道了!”老姐头也没回地说。
回到家中,史博和琪琪已经到了,史博没得干满屋拍转悠好像在找什么,琪琪就坐在沙发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你干嘛呢!”我问史博。
“你回来啦!刚才我看见一只蟑螂,不知道爬哪去了,正找丫呢!饭你吃的咋样?没喝多吧。”史博问我。
“别提了,东西没怎么吃,还出事故了,不过我看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估计老姐肯定也心软了。
“怎么了?什么事故?饭店有砍人的?”史博问。
“别闹了,十点多了,咱们赶紧吧。去拿俩瓶子来。”
史博轻车熟路的去我抽屉里拿了两个玻璃瓶自己留一个给了琪琪一个。
“啊?干什么?”琪琪说。
“你哭!然后往里面装点眼泪去睡觉就可以了。”史博对琪琪说,他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哭?为什么要哭啊,睡觉就可以了嘛?就这么简单?”琪琪问。
“哎呀你就别管了,哭就对了,剩下的事刘译解决,咱俩洗洗睡觉就行。内个,你睡那屋,我睡沙发!”史博倒是挺自觉,我都让他逗乐了。
拿着史博和琪琪的眼泪,我突感身心疲惫,力不从心。算起来,我前前后后进入他们的梦境这么多回了,却一次都没有成功。原来给别人译梦的时候虽然不是百战百胜,那也是十之八九。从来没像这会儿这么沮丧过。我看看咒是,依然泛着点点蓝光,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消下去,他们是我的朋友,译梦是我的使命,就算拼尽全身也得奋力一搏。
摆好咒石锁好门,将史博和琪琪的眼泪滴上去,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哥哥,哥哥,你带我们去玩好不好?”我站在一个村子的平方大院前,跟前四五个穿着各种小花棉袄流着鼻涕的小孩看着我,都是五六岁或者七八岁,其中一个头上梳着两个朝天椒小辫的小女孩对我说。
“刘译啊,你带邻居家的弟弟妹妹们去玩吧,顺便到山上给我拔点儿回回菜来喂猪!”恩?怎么好像我老妈说话。我回头看去,院子里果然是她正抱着一把打扫帚在扫地,地上全是黄色的玉米皮。不一样的是,院子里的老妈居然头上过了一条花围巾,从头顶包下来系在脖子上,也是一身蓝花棉袄加黑色棉裤棉鞋,地地道道的村姑打扮。
“哈哈,老妈,你怎么穿成这样了?”我是头一次看见她这形象,事实上老妈平常打扮的比老姐还时尚。
“什么穿成这样,我不都是这样嘛!你那棉袄昨天刚缝好的,穿的小心点,别再弄坏了啊!”老妈指着我说。
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我。靠!”我也一身黑棉袄棉裤,袖子口上还有块灰色布的补丁,脚上的鞋是那种最老式,条绒布棉鞋。我记得我穿这种鞋的时候还是五六岁那会儿。那会儿的棉裤都是自己家做的,巨厚巨暖和,而且还是双肩背带的,上厕所的时候都得全脱!那会小孩子玩的都是玻璃球,摔卡片,打沙包,跳房子。吃的都是喔喔佳佳奶糖,一毛钱一根的冰棍嘬一口都能把嘴冻住。喝的都是北冰洋汽水和用把儿缸子冲的麦乳精。虽然简单,但是比现在每天的为了生活奔波忙碌,强颜欢笑要愉快的多。
“哥哥,咱们去玩吧。”小妹妹揪着我的棉袄。
“你叫什么呀小妹妹?”我摸摸她的小脑袋。
“我叫花花,哥哥都不记得我了。”小妹妹翻着眼睛,鼓着腮帮子撅起小嘴不高兴。
“哦,花花不生气啊,哥哥问你,你见过一个又瘦又高的大哥哥和一个黑黑漂亮的大姐姐没有啊?”我哪有什么心思玩,最近几次入梦都拿不准,有的时候能直接进她们的梦里,有的时候还是先进自己的梦里,还有的时候会进到那怪鸟制造出来的梦里。也不知道是随机的还是有什么理论根据,我也只能不管谁的梦都先找到他们在说。咒石的作用就好在,只要梦引子在就一定会出现在我所在的梦境。
花花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没有见过,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去玩?”
“好好现在就去,你们想去哪玩啊?”
“去林子里!那有好多蘑菇和野菜,阿姨不是让咱们摘回回菜喂猪吗?”花花高兴的蹦着,后面的一个小男孩也“嘿嘿”傻了着用袖子擦鼻涕。
“那你叫什么名字呀?”我问擦鼻涕的小男孩。
小男孩冲我呲着牙:“嘿嘿,嘿嘿……”
“哥哥你也忘啦?他是二傻,是傻子。”花花躲了躲男孩。
“额,是有点傻,那咱们走吧。”
一群小孩簇拥着我往村后的林子里走,欢欢乐乐的我到觉得自己忽然年轻了许多。这个林子不太大,树木也熙熙攘攘的不是很多,大多都还是小树苗,一看就是这的人自己种的。
不过林子里的花花草草到不少,我还看见了我小时候在野地里的“红姑娘”,地上爬满了一大片藤,登上结出一个个像奶油蛋糕尖似的用皮抱着的果实,没熟的时候青的,熟了以后红珊珊的一片,好似害羞的姑娘羞红的脸,包开皮后里面一颗红色圆圆的果实非常甜。自从我家那边的野地改建楼房大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野生的了。
我摘着“红姑娘”正兴奋,一个叫石头的小男孩跑过来跟我说:“哥哥,花花不见了。”
“啊?刚不是还在这呢么,快找找!”我扔下手里的东西。
我和其他几个小孩找了半个多小时,林子都绕遍了也没见花花的人影。完,完,给人孩子看丢了。
慌乱中二傻指着一个山洞说:“嘿嘿,洞洞!”我顺着看去才发现这林子里靠山边儿上还有个山洞,不过不是很大,到更像是以前打仗留下的那种防空洞。洞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洞顶上还有好几张大蜘蛛网挂着,想必是许久没有人来过。我往前走了几步,洞口旁边石壁上刻着“风蚀洞”三个大字,字体很粗,歪歪扭扭并不工整。我走过去用手摸着这几个字,没想我手指尖刚碰到字体,这字体的岩石就开始“嘎巴嘎巴”裂缝,由上而下,裂开好机条缝隙。我赶紧收回手,退了一步护住身后的孩子时,字体的裂缝里悉悉索索的钻出了好几条赤红色的大蚰蜒,极其慎人,蚰蜒把长长的身体爬出来后,字体的石缝淌出数股鲜血,染红了字体,腥臭无比。
“快走,快走,这太危险。”我轰着身后的孩子。
“哥哥,二傻进去了!”石头指着洞里。
“什么!”刚才我光顾着看石壁,没注意二傻已经自己跑进去了,这时候他正蹲在洞口扒拉着地上的一个脏兮兮的麻袋。
“二傻!快过来,别乱检东西!”我冲二傻喊道。
二傻听见我叫他,回头看我提着麻袋就站了起来。麻袋被二傻这么一提,一个毛茸茸的圆球就从里面掉出来,“咕噜咕噜”的一直轱辘到我脚下。
“哇!”的一声孩子们都嚎啕大哭,四散跑开。我也不寒而栗,冷汗直流。这滚到我面前的,正是花花的人头,头发蓬乱,瞪着眼睛满眼血丝正看着我,而且大张着嘴好像惊吓过度,脖子下面血肉模糊像是被人生生扯断一样,惨不忍睹。不一会,两条赤红色的大蚰蜒顺着花花的嘴边爬了出来。二傻却还傻傻的在洞口站着“嘿嘿”直乐也不懂的害怕。
我实在忍不住反胃,狂跑到树边,手支着树吐了起来。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闪一闪的全是花花惨死的场面。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恶心,也就越吐越厉害,感觉胃已经在抽筋了。
“刘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晕场了?”我身边一个男人拍拍我后背。
我压了压胃里的酸水,睁开眼睛一看,我刚才支着的树变成了画板,刚才的林子也变作一个美术教室,很多人都在画画,而我也左手托着调色盘,右手拿了两只水粉笔。
跟我说话的是我的美术老师:“快画吧,高考一生就一次……”他说。
--------------------------------------------------------------大家的票票都别藏着啦!撒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