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杰的一番话,我顿时觉得醍醐灌顶。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们一直追查的路线都是他们一个一个被偷取后是怎么回事,从来没研究过史博是怎么成为第一个人的。小杰说的很对,按照怪鸟行事的规律,想要偷取情绪之前必须要先滋生他们的情绪。而想滋生五行之中的一种,就要有另一种才行得通。史博属水,那么只有金才能生水!唉嘛,我真笨,这都没想到!还不如人家一个丫头!
“小杰!你不是一般的聪明啊!你说的没错,只有有人生了史博的水,史博的情绪才会被偷走!”我向小杰竖起大拇指。
“我开始也没有想到,是听你说的时候才联想起来。那这生史博水的属性……只有金喽?”小杰拖着腮帮子想。
“那不对啊!史博是是水,我是木,小杰是火,琪琪是土。那这么说来,应该只有一个人是金了,可是他还没有动静呀!”白川说。
“海洋!”史博,小杰和琪琪一起说。
“对啊,就是海洋。我之前也问过他,他说挺好没什么异常。我还让他有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就给我来电话,到现在也没来!那就证明他没事,既然海洋没事,滋生史博水的金是从哪来的呢?”白川扶扶眼镜说。
“这个海洋是个什么来头?”他们说的时候我在想,我从前想着这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既然没有出现状况的人,就不要告诉他们,琪琪也是后来实在没办法才加进来的。可是琪琪的情绪只是被小杰滋生,还没被偷走就回复正常了。然而琪琪是正常的,没有琪琪的土来滋生金,那就形成不了这个死循环。金没有被滋生,就没有被偷走,这史博梦里的那股金气是怎么来的?除非……
“海洋是我以前一个同事,现在在一家公司做室内装修设计,二十九岁。我们几个没事总出来吃吃饭,四处走走。人也斯斯文文的,话不多,性格脾气都还不错。”白川说。
“是啊,对了!这次我们出去玩还是他组织的。我那会还说大冬天的上山干什么,他说冬天中午上山最舒服,平时上班压力太大,让我们几个出去透透气。是吧琪琪?”小杰说。
这回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了,琪琪应该是饿坏了,正狼吞虎咽的祭五脏庙。听小杰问她话,边喝汤边使劲点头。
“要不咱们再问问他?”小杰说。
“先别问。”我说。
“也是,他也没出事,还是不要告诉他。来回来去都是咱们四个的问题,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史博大口吃着锅包肉满嘴都是油的说。
“哼哼!没准最有关系的就是他”我冷笑一声。
“恩?刘译你的意思是说……海洋就是滋生史博水的人?他就是那只怪鸟?”小杰瞪着眼睛扯吊着嗓子说。
与此同时,琪琪嘴里的紫菜蛋花汤和史博嘴里嚼碎的锅包肉还有白川的一口酒同时喷到了我面前,要不是我及时用菜单挡着脸,估计已经变泔水桶了。其实也不怪他们,能够接受我可以入梦可能是他们的最大限度。现在科技如此发达的社会,怎么会有人相信身边的朋友会潜到自己的梦里去偷自己的情绪呢。不管是从科学还是常理上来讲,都不切实际。但是我跟他们的想法肯定会不一样,连我这么一个扔人群里就找不到了的人都会成为梦使,那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呢。
如果真是我猜测的那样,这个叫海洋的人也隐藏的太深了,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头,真是身份又是什么呢?
“海洋是怪鸟?不会吧!丫是妖精还是变异兽?你要说黄鼠狼成黄大仙了我信,要不说千年的蛇成精了我也信。这些个刺猬啊狐狸啊都有可能成仙成精,都是老话,也不是没发生过。可是海洋怎么看也不像个鸟精啊!”史博擦着嘴说。
“我没说他是怪鸟,你忘了我刚才还说过,在你的梦里有人男人?”我提醒他说。
“男人?控制怪鸟的男人?”史博说。
“对,那次我受了伤,他骑在鸟上飞的太高看不清楚样子,不过即使看清了我也不认识这个海洋。”我说。
“擦!没想到海洋还是个BOSS!”史博说。
“也不一定,现在只是咱们的推论,没有证据,没亲自看见,就不能下结论。”我说。
“身边有个这么可怕的人真是……”小杰说。
“我在说一遍,关于你们说的这个海洋到底是不是梦里面的那个人,我们现在对他只是做个假设,不要认为就一定是他,那样会干扰咱们的判断。在做过验证之后才能定论,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太危险了。他只差一步,就完成这个五行相生的死循环了。还好,咱们在琪琪的情绪没有被偷走之前阻止了他,而且还找回了史博的情绪。再晚一步,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我说着自己想想都后怕。
“怎么验证?我们给丫抓来?”史博握了握拳说。
“抓来?要不要使满清十大酷刑?我觉得咱们还是秘密行事,以免打草惊蛇,你不是说梦里的那个人和厉害吗?要是被他发现咱们怀疑他,他早做准备,那咱们肯定什么也查不出来。”小杰说。
“小杰说的对,既不能让他怀疑,又要查出他的底细。”我啃着鸡腿说。
“太难了吧,我们这么配合你,你还废个六劲!要悄悄查怎么查?”史博撇嘴道。
“你丫果然很衰!跟人小杰比差没边儿了!”我把骨头扔向他,又撕了一个鸡翅:“这就要看你们了,毕竟你们跟他熟。想办法,拿他的眼泪给我!”
“你恨!”小杰笑笑说。
“让你大男人没事哭,我看难。”史博说。
“咱们里面白川跟海洋最熟,要不白川你想想办法?要实在不行,你把他叫出来,咱们一起弄!”小杰对白川说。
“这个,我试试吧。那现在史博和琪琪算是好了,我和小杰怎么办?我是坚持不了在熬夜了!”白川说。
“没事,那怪鸟看上去也受了不轻的伤。你们放心睡,我缓一缓就给你俩弄。连轴转我也有点扛不住,其实我最累。”我说。
“那就好,等会我给你弄两盒补品你回家补补,也不能让你白给我们辛劳!”白川说。
“那多不要意思。”我说。
“你甭跟他客气,他们家补品太多没地方扔了!”史博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们得尽快把海洋的眼泪拿来,我怕万一他回复了不好弄,在万一不是他的话,咱们还是要先把白川和小杰的情绪拿回来,那个时候不管是谁咱不都惧他。”我又啃了两根鸡爪子。
跟他们吃完饭,可算是能干点自己的事了。从住院开始,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去店里,让人家子欢一个女孩子家给我看着店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打算还是回去看看,顺道在路上给子欢买了龙眼和荔枝,又拎了好几斤大腰果。
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了,一进去子欢就兴高采烈的接过我手上的东西,准确的说是抢:“哎呦,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没人跟你抢哈,这几天辛苦你啦!”我乐呵着对子欢说,没想到店里还有不少客人,比我在的时候强多了。
“译哥你出院啦?病好了?”子欢把柜台里的凳子让给我。
她一提出院这事,我想起来好像自从自己从医院里跑出来就没回过店里。这些天忙着史博他们的事,也没给子欢打个电话,她当然会认为我一直在住院呢。
“啊,是啊,出院了,这不赶紧回来看你了。”我打着哈哈说。
“哈!你骗人!让我抓住了吧!”子欢跳起来拍着手说。
我愣了一下:“我怎么骗人了?”
“这两天那个叫王兰的美女来店里找你好几次了,说是去医院没看见你,问医生医生又说你出院了!我琢麽你是不是又干什么保密的事去了,也不知道你俩到底是个啥关系,就也没多说。”子欢果然很伶俐。
王兰!她不提我都忘了王兰这茬了,这个天天都去给我送饭的天降美女。那天被我老妈说走之后也没见过她。
“译哥,那个……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子欢支支吾吾问我。
“我好她……其实,就是小时候在一起玩的好朋友。额,小伙伴。十来年没见过了,那天突然跑来找我说……嗨!其实就是朋友,嘿嘿!很久没见面的好朋友。”我对子欢基本不会隐瞒什么,只是这会我确实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最起码现在还属于朋友的范畴。不过想起王兰的笑和她对我好,心里总感觉甜滋滋的。
“你们,真的只是好朋友吗?我看王兰对你不是一般的关心。”子欢低头说。
“恩,她人比较好,不过我们现在真的还是朋友而已。”我看着天花板傻笑。
“小译哥,你还记得我在重症监护室里你对我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