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反反复复回荡在我耳边,怪鸟抓着收入缚鸡之力的小杰飞到天边消失不见。看来这终究是一场毕可避免的战争,该来的总会来,除了欣然接受我也别无他法。
“老师,谁来了?刚才内恐龙呢?”史博站在墙头整理被我拽乱的衣服。
“内恐龙把你媳妇抓跑了。”我瞪他一眼说,要不是他磨磨蹭蹭,也许我能把小杰救下来也说不定。
“我媳妇?”史博回头往人群里看看凑到我耳边说:“我A媳妇和B媳妇都在后面站着呢啊。”
我“……”好吧,他从这会儿就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是不知道。
那个男人说让我去该去的地方,他在那里等我?这个该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我从来都是在个个梦境间下蹿,没有什么该还是不该去的地方啊。这人也真是的,想跟我算账也不把地方说清楚了,拐弯抹角的没有个明确地点。他说不会伤害小杰,谁知道他是不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我非常担心小杰,如果他和我一样可以再梦里改变现实的事情,那小杰就危险了。所有的关键都在于,我不了解我的敌人,我甚至没有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更不要说他有什么本事和来的目的了。对于这次决斗,我想当没有把握。他再不强大起码人家有召唤兽了已经,我跟他比也就是个出入江湖的低级菜鸟,一身地上检的装备,既没有攻击和没有防御力。最苦。*的是还特么没有啥技能,就算找到了他,我不会让人家一招就秒杀了吧。那我就真要给自己一个封号了,就叫“一招就死”,请叫我“一招就死”。
想来想去,也没明白那人的意思。按照常理来说,我在梦里找到谁的梦引子就会入谁的梦。莫非他把小杰带走,意思是让我只进史博的梦里?因为现在除了史博,我没有什么该去的地方。但是万一他要就是这个意思,我跟这他的思路走,难免他会在那里设下埋伏什么的害我。
是去呢,还是不去呢?去怕中计,不去小杰怎么办。丫这分明是绑架,我不去就撕票,还特么没法找警察。
“老师,你发什么愣呢?”史博用羊肉串签子捅捅我,扎的我生疼。
“*,你还拿着呢,什么时候这么环保了。”我扒拉开他。
“卖羊肉串的还压着我两块钱押金呢,说还了签子退。”史博说。
“……是我高看你了。成败就看这次了,咱们走。”我不等史博说话,扣起无名指,点住他额头眉心:“潜移入梦……”
黑暗,阴冷,潮湿。刚进入史博的梦境里就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似乎坐在一个什么东西上还来回晃悠。
“史博?你在吗?”我双手在黑暗中摸索,也不敢动的太厉害。
“在在,刘译?咱们这是在哪?”我听见史博的声音就咋我旁边。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先别动,我这好像有个打火机你等等。”我开始摸索身上的兜,不但摸到了打火机,还摸出包烟来。
我打着火,史博正好伸过脑袋来,准确无误的燎着了他一撮头发。
“我去!”史博赶紧拍灭。“你丫不能小心点?”他说。
“我哪知道你脑袋正好过来,你认识我了?”史博已经恢复现实年龄的样子了。
“我不认识你?你别闹了,你化成灰撒地上我都能给你丫挑出来!”史博说。
“*,我谢谢你。”我边鄙视他边用火照着周围的环境,火光太小,能照出来的范围不大。
我们坐的是一个木头筏子,不是很大,也就能坐我们两个人。筏子正飘在一个水面上,水很浑浊。我用手指小时试了一下,不是那种硫酸水,但是很冰。再远了就看不见了,天上没有月亮,除了打火机的亮光能照开我俩方圆一米内,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木头筏子在跟着水流飘动,安静又黑暗的夜色另我俩非常恐慌和无助。我们在水的中央,两手空空无法控制筏子的方向,只能任凭它带着我们飘去不知道的地方。
如果光是黑的话,让我走在地上我也不怕,起码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但是这不由控制的飘,实在是使我忐忑不安。
“你能告诉我这是咋回事不?”史博抓着我说,他比我胆还小。
“小杰被那个人抓走了。”
“什么?我家小杰被抓走了?抓哪去了?咱们快去找她啊!”史博抓着我胳膊狂晃,他这一晃我火机就灭了。
“晃毛啊!咱们这不是就要去找她嘛!”我一甩他木头筏子也剧烈的晃开了,左右好几股冰凉的水涌了上来,弄的我前面湿裤腿儿后面湿裤裆,我他。妈还就穿了一条单裤直接湿进裤衩了这给我里面拔的。
跟史博在一起就是倒霉,永远离不开水。我重新点开火机,火刚亮脑门就撞到一块石头:“唉嘛,低头。”我提醒坐在我后面的史博,自己也低下了头。
原来我们的木筏带着我们飘进了一个岩洞里,除了洞门口的石檐低些,里面的石定碰不到头。我举着火机四处照着,洞的直径不算太宽,左右比我们的木筏子多出来半米的距离。岩顶在我坐着乡上举直胳膊的时候也能用打火机照到。整个石洞成半圆拱形,木有传说中好看的钟乳石,只有坑坑洼洼的石壁,和全身带孔的石柱。样子比在外面的水面上还恐怖,狭小的空间里,我们的呼吸都有回音。
人在这种情况下,就会感觉到压抑,胸闷气短。而且这个岩洞特别长,我们飘了很久都没有飘出。不知道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一股腐臭喂在稀薄的空气里显得更加浓烈。
“我去,我要吐了,社么动物在这里面烂了吧?”史博捂着鼻子说。
“唉嘛什么东西!”我坐在前面,什么东西都先碰到。突然感觉脸上粘了一大堆黏乎乎的东西还滑波溜秋的,我手忙脚乱的在脸上一顿乱抓,原来是洞中间的一大个蜘蛛网横在中央,正好平补在我脸上了。
蜘蛛是我最怕的动物之一,就是小时候和老姐去公园玩,一只毛茸茸的蜘蛛掉我脖子的那次。所以不但是蜘蛛,连蜘蛛网也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关键是麻应的哄。
“这个什么破地方,又臭又恶心。”史博已经开始爬筏子上干呕了。
“你看那些是什么?”我突然照见掐面洞顶挂着一个半米长的黑影,看影子有腿有胳膊不会是死孩子吧!
“哪,在哪呢?”史博听我说身体往前倾,结果木筏子的后半截撬离了水面,我一个没坐稳一头扎进了水里。
洞里的水很深,我又不会游泳。而且冰冷至极,寒气从皮肤渗进身体似乎瞬间五脏六腑都结了冰。我在水面上扑腾着,灌进嘴里的水都是一股腐臭味儿,咽进去立马就呕了出来。史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就认识个他。
木头筏子粘水就滑,我刚拔上去就滑脱了手,史博不知道在干嘛也不来拉我。扑腾了没两分钟我就沉了下去,上面黑水底下更黑,我干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我肺里的空气越吐越少,连闷带呛渐渐就要失去意识。
我的眼睛开始变的迷离,黑幽幽的水下我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在对这我笑。他的脸随着水面摆动,晃了两下又不见了。
身体慢慢沉入水中,突然见感觉下面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往下拉,力气非常大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脚脖子。
反而他这一抓,我本来快要消失的意识一下提起神来,可能是生理反应,人对于突然来的危险总会有反抗的本能。
我看不见水下是什么东西,只能一顿乱登试图挣扎开那只抓住我的手。这他。妈不是河里的水鬼吧,不都说水鬼找替身都是把掉在水里的人往下拉吗?即使会游泳的人也上不来,更别说我这个不会游泳的了。
就在我努力反抗又挣脱不开的时候,我听见从我头上的水面上打下来一个东西,并且听见史博大喊:“快抓住这个!抓紧了我往上啦你!”史博说的很急,我在水下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再这个情况下,但凡是有点可抓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救命稻草。
我伸手往上胡乱抓着,还真抓住了个什么。在水下手感毛乎乎的,但是柔软的毛里面好像是跟硬木头。
史博应该是也感觉我抓住了,使劲往上拽着我。我边用另一只手划着水试着往上浮边大力踹这下面拉住我脚的手。
再怎么说,我也是多次死里逃生的人,对这种危险还不至于乱了手脚,镇定也是我最大的优点。在史博的拉扯下,我猛力一脚踹开了那只手,顺利的浮出了水面。
在我刚想张嘴骂史博的时候,居然看见史博嘴里叼着发亮的手机,而手机的光照在我面前时,我手里攥着的居然是一只死了很久已经僵硬了瞪着眼睛的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