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神秘人身影探访白晓生歪打正着欧阳寻离开天音洞以后,风弄影等人在天音洞的日子是越来越难熬,先是缺了药物,眼看粮食亦要吿馨,众人也是唉声叹气。玉矶子遗体停放了五六日,还好是在阳春三月,加上洞内阴冷,又幸得玉棺装殓才不至于腐烂。
众人转眼一算,欧阳寻离开已有三日,这三日如同三年一般难熬,真个是日日如坐针毡,夜夜提心吊胆不能寐。
风弄影自言自语道:“想当初家父将偌大的凤凰城交予我的时候是何等的辉煌,如今却折停了七成,到了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去见先父。“风弄影正叹息,突然外围警戒的探子来报,风弄影唤到内室一问,不觉大惊,原来“玉面罗刹”以及“鬼面人”带了数千的官兵将天音洞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风弄影悄悄唤来柳传风,二人暗中商量了一通,各自去探听消息去了。其实以二人的功夫,即使外面有锦衣卫的几大高手在,虽说无全胜的把握,但是要脱身也是易如反掌之事,奈何带了数百病号,如何能逃得脱?
风弄影换了一身夜行衣,走水路欲往西湖出口上岸探听消息,隐约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又不像是凤凰城中人,暗暗离了天音洞众人的视线范围,拔剑在手,对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后面的朋友不知道跟着风某是何道理?”
来人沉默了一会儿,叹道:“不愧是凤凰城第一城主,内功的修为就是在下也是望尘莫及!”
风弄影答道:“少拍马屁,你是何人,竟敢夜闯我天音洞,有何目的?”
来人不慌不忙地说:“风城主不必上火,我只是作一说客来给风城主指条光明大路。”
风弄影回头看时,认得来人是五月神教司马空座下大护法“无事生非”李浩廷,遂怒道:“李大护法不在苗疆呆着,怎么也学人做这偷鸡摸狗之事!”
李浩廷怏怏半刻,对风弄影说:“我来的目的不是和风城主斗嘴,风城主如是这般看李某不惯,全当李某今天没有来过!”
风弄影问道:“谅你狗嘴李某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李浩廷说道:“在下受教主之托,转达我教教主对风城主的慕名之情,同时想邀约凤凰城与五月神教一同效忠朝廷,为国家出力。我家教主自知风城主是秋风亮节之人,所以不敢造次,先遣不才来尽这绵薄之力,不知风城主意下如何?
风弄影狠狠地说道:“落井下石之徒,速速离开,否则别怪风某手中的剑不认人?”
李浩廷说道:“风城主真是高风亮节,但我李某会怕了你不成,李某“无事生非”的绰号也不是白得来的!只是敬慕风城主乃是人中豪杰,不忍看见风城主将祖宗基业就此付诸一炬,毁了一世的英明,让天下英雄耻笑,如不是我教上下敬重风城主和凤凰城的威名,朝廷早就将尔等一网打尽,如何等到今天让李某来受此屈辱!罢罢罢,风城主既然一意孤行,谅在下也说不得。只是风城主不为自己考虑,也该考虑一下凤凰城几百年的基业和众多弟子的身家性命,”
风弄影默默不语,其实内心早就想归顺朝廷,只是俱于家师,一直不敢言露,此次不是众人一心要刺杀魏忠贤,碍于自己的江湖地位,如何肯来杭州城蹚这一趟浑水!
李浩廷说道:“风城主你也不必着急回答在下的问题,只是时间不等人!实话跟风城主说了吧,“小邪神”并未受伤,此时已经混进了天音洞,就等风城主的一句话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了一个时辰,却不知暗河河底的绝绝壁之下被一人了无声息的将谈话内容偷听了个遍!
风弄影答道:“要我效忠朝廷也不是不行,只是得先依了我一件事,你们将外围的官兵撤了,放我众人出城,待我安葬了我师父以后再作商议如何?”
李浩廷说道:“风城主定是一言九鼎之人,但此事我作不了主,带我回去禀明教主自会第一时间通知城主!”李浩廷说完抱拳向风弄影告辞,风弄影抱拳回了礼,默不作声看李浩廷离开了天音洞。
风弄影打道回府,众人见得风弄影回来,都围上来问长问短,风弄影一脸忧伤,只是对众人说了一句:“一定会有办法的!”就转入内堂去了。
却说白晓生将外面的消息打探清楚,一并安顿好外面被锦衣卫搜寻的武林人士以后,并不由正门进入天音洞,而是从西湖暗流进了天音洞,正待上岸,却听见风弄影在岸上的声音,“风”字还没有出口,又听见另外一个人的声音,竖起耳朵听下去,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待风弄影和李浩廷离开以后,心情是相当的矛盾,一边想风弄影对自己是恩重如山,另一方面想起自己的亲人尽被朝廷奸臣陷害,满门抄斩,和朝廷又有不共戴天之仇,正不知作何决断?可谓是愁煞了人,一肚子的苦水此时此刻只有西湖的暗河知道。
白晓生在暗河边坐了半夜,听得河水淙淙之声,心情百般煎熬,想起师父临终之前的话:“晓生,你是朝廷忠臣之后,你爹是当朝重臣,被魏忠贤陷害至满门抄斩,我乃是金殿上皇上的近身守卫刘魁,听得那昏君下旨要将你满门斩首,我借上厕所之机,出得皇宫将你从杨府门口掳走,救得你杨氏一门的唯一血脉,师父救了你以后,日后东窗事发时,家师一家17口也是被那阉贼斩首,还连累了你徐进叔叔一家。晓生你要记住,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报什么仇,我也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你一定要答应师父,不可助纣为虐!”
白晓生边想边边泪流满面,虽说风弄影对自己一样有知遇之恩,但比起大是大非白晓生还是分得清楚,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要不知不觉地离开凤凰城。
白晓生径直往风弄影房间的房间走,一路上不管什么人问话也不回答,众人自讨没趣,都怏怏地走开了。
白晓生轻轻敲了风弄影的房间门,风弄影开开门,看见是白晓生不禁喜从天上来,拉着白晓生进了房间桌边坐下,嘘寒问暖,白晓生是一言不发,风弄影落得个热脸贴了冷屁股,半响,白晓生说:“城主吩咐属下做的事情做好了,这天音洞之危近日就可解,城主不必担心。晓生此来一是感谢城主的知遇之恩,二来是再过几日是恩师的仙逝之期,我想回去祭奠一下师父的亡灵。”
风弄影听见白晓生这么说,不禁疑惑道:“这么之前从来没有听力说过啊?难怪你心情这么差,你去几月回来?”
风弄影听得白晓生说再也不回来了,不禁内怒火丛生,把桌子上板凳狠狠地摔在地上,柳传风听得风弄影房间噼噼啪啪声音,在门口看时白晓生躲路而出,任凭柳传风怎么喊也不答应,风弄影在房间里面咆哮道:“滚,都滚,一个不留才好,省得眼不见心不烦!”
柳传风看见风弄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又看了看白晓生离开的背影,知道劝也没有用,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待想起来去追问白晓生一个明白的时候,白晓生早已离开了天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