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五月神教掀风雨凤凰城同流合污白晓生跟了二人半日,二人似乎都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晓生心中暗自揣摩:“是不是二人已经发现了有人跟踪而不落脚?”
又跟了约莫半个时辰,只见在茶馆里面说话的二人在一间民房门口停住了,轻轻敲了三下门,门开了,二人速把门掩上,掩门之前还四下张望,白晓生觉得自己这里面的名堂太大了,自己不禁安慰自己不虚此行。
二人进了屋,原来屋里还有门,外面的门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柴门而已!只见别有洞天,屋前面有一个偌大的花园,里面鸟语花香,房屋的柱子上四处雕龙画凤,不像是一般人能居住的。
白晓生倒吸一口气,这是一个什么鬼地方啊。
白晓生此时已经上了屋顶,从屋檐倒钩在大门的顶梁上,门上的顶梁悬挂了一块大匾,上书“徐国公”三个鎏金大字,再仔细一看,乖乖的,还是御赐的!只是白晓生不认识下面的篆刻小字,也就不知道是哪个“徐国公”了。
二人进了大堂以后,已经放心没有人跟踪了。
白晓生从大门顶上的缝隙看进去,见坐在上首的是一年长者,应该就是这园子的主人,年龄大约三十五六岁。年龄小的那名男子坐在下首,年龄也不过是三十出头。
年龄小的那位说话了:“冯兄,此事你有何看法?”
那位冯兄说道:“刘贤弟说的这个消息是从何处而来?”
那姓刘的男子说道:“消息的来源倒无关紧要,贤弟敢保证这消息是绝对可靠的,今天贤弟来就是想听听冯兄的高见!”
白晓生见了姓冯的男子面目不善,眼中暗藏一丝凶意,肯定不是一个平凡、善良之辈,姓刘的男子迟早肯定是要吃亏的。
果然,那姓冯之人把话又扔回给姓刘的男子,倒问道:“那贤弟认为此事是何人所为呢?”
姓刘的男子心直口快地说道:“贤弟认为此事定与“五月神教”有关!”
姓冯之人说道:“何以为然?”
接着那姓冯的人又说道:“贤弟,不是为兄说你,什么东西都要真凭实据,乱说话是要掉脑袋的?”说着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那姓刘的男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姓刘之人好像觉得这个问题太沉重了,也不想把气氛搞紧张,遂赶紧把话题岔开了,二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那姓刘之人觉得话不投机,再干坐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告辞走了。
白晓生看得姓刘之人出了院门,正想去追,突然听得里面说道:“你可以出来了吧!”
白晓生屏住呼吸,正是不看不知道,看了自己也被吓一跳!
那姓冯的人从后堂叫出来的人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风弄影!
白晓生暗暗吃惊,又深知风弄影的武学修为,不敢大意,赶紧运起龟息*,像一个壁虎似的死死钉在匾后面的墙壁上!
突然风弄影大喊一声:“外面有人!”
急得那姓冯的飞身出门,四下左右看了个遍,依旧没有看见什么可疑迹象,回到房间,风弄影坐在太师椅上大笑不已!
风弄影这一喊,真个是把白晓生魂魄摄得只剩一魂一魄!
姓冯的那人生气地砸茶杯说道:“据我所知,风城主一向不是这么风趣幽默之人,如何拿老夫取笑?”
风弄影说道:“你还是把面具取下来我们再说话不迟?”
那冯的人听风弄影这么说,只得将人皮面具取了下来。
那姓冯之人将面具取下来之后,白晓生分明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儿!
那老头儿又是一阵埋怨风弄影,但又有所顾忌一般,似乎每次都只是点到为止。
风弄影说道:“我这么一喊,如果外面有人,定会急忙逃窜,他只要一动,能逃得出你我的手掌心吗?”
白晓生此时才发觉花弄影的可怕,浑身的鸡皮疙瘩早已起来。心中又暗暗庆幸道:还好自己跟随他的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会龟息*,要不被他发现了,这个场面该如何收拾呢?
风弄影对那老头子说道:“冯印川,你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冯印川白了风弄影一眼,风弄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对了,我应该叫你冯大护法,司马空座下的两大护法之一的冯大护法,功夫自然不用说,还有一手化装模仿绝技,难怪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冯印川低着头说道:“风城主就不要取笑老夫了!”接着又说:“上次风城主吩咐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不知道风城主是否能履行当初的承诺!”
风弄影说道:“我可听别人说丐帮和峨眉有几个关键人物都跑了。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儿?才三天,都从峨眉传到这儿来了?”
冯印川对风弄影说道:“风城主说的可是刚来的刘玉中,老夫知道怎么办了!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白,既然风城主现在和我教教主也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不请司马教主帮忙,倒想起老夫来了?”
“问得好!实话告诉你,你说我不找人试试“江湖秘闻录”是真是假的成分有多少?万一到关键时刻不灵了呢?”
冯印川听得风弄影这么说,只觉得自己在天地之间已经无地自容,真想拔剑自己了断了!
风弄影对冯印川说道:“你该不会真想死吧?”
气得冯印川将剑丢在地上,望着窗外,风弄影又说道:“ 其实,找你做这件事情最主要的目的是嫁祸给别人,谁叫你有那身绝技呢?天底下除了你可真没有人能做这件事了!连风某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在冯印川听来这些话里面明明就有一些讽刺之意!
冯印川又问道:“风城主既然有“江湖秘闻录”,为何不利用丐帮和峨眉,却要赶尽杀绝呢?”
风弄影怒道:“你的问题似乎也太多了吧?”
冯印川吃这当头棒喝,半响不说话,只见风弄影在太师椅上沉默了半天,又起身面对大堂之上,背对着冯印川说:“丐帮和峨眉都该死,他们只是在偿还二十年前洛阳柳家庄的血债!”
冯印川再也不说话了,他总算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现在,冯印川已经开始后悔了,但一想到自己捏在风弄影手中的把柄,又觉得无可奈何,只是一阵苦笑!
风弄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离开了,此时在冯印川看来,如果杀了刘玉中事情似乎还有缓和的余地,但是他忘记刚刚自己才想起来的话,“眼前的这个人,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白晓生此时也才明白,之前为什么就没有发现风弄影就是这样一个人呢?如果拿他和冯印川比较,冯印川只是善于伪装自己的外表而已,而风弄影却更善于伪装自己的内心,孰高孰低,明眼人一看就端地见分晓!
刘玉中轻轻地叫了一声,对进来的人轻轻数言,来人得了指令以后出去了,白晓生心里一惊,肯定是要杀人灭口去了,心中不禁骂起冯印川这个老糊涂蛋来。
白晓生一时不知所措,眼前唯一能找到刘玉中的办法就是跟着刚刚出去的人,然而似乎有些不可能,因为此时冯印川就站在门口!
白晓生在屋檐上急得是一阵慌过一阵,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之路,刚刚出去的那人又回来了,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
冯印川把来了叫了进屋,自己在太师椅上坐定,问道:“还有什么事?”
来人问道:“李堂主叫小的来问一声,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冯印川听得来了这样一说,差点没把刚才喝的茶气得吐了出来,抬起腿就给来人一脚,那人起来还是愣愣地看着他,冯印川不耐烦地说:“死的活的都要,记住了,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要再给老子惹麻烦了!”
只见来人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白晓生趁着冯印川生气打人在屋里闹出动静来的时候,从屋檐底下出来,一闪身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