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玄衣神剑归真主,一曲“清心”意何高话说柳若心骑着“浩天”离开,比来寒冰洞时自然是快了许多,半空中只闻得风驰电掣之声,往下面只见群山“唰唰唰”地往后退,不过才是一刻钟就已经离开了天山。
柳若心谨记“无极仙翁”的吩咐,“无极仙翁”先要柳若心到西域的“云天之巅”找到玉矶子的师娘拿到“玄衣神剑”,然后在回来的途中将“天山老人”接到寒冰洞。
当大地还被黑暗笼罩时,柳若心在“浩天”上已经看见天边的太阳露出了一丝阳光,那丝阳光穿透了层层的密云,似金线一般,过了一会儿,大地明亮了起来,那太阳被那一丝一丝的金线牵了出来,光芒四射!
柳若心不认识路,还好“浩天”到过“云天之巅”。柳若心也不降在“云天之巅”门首,让“浩天”径直上了“云天之巅”顶峰,在“云天之巅”顶峰,柳若心看见一个道姑模样打扮的老妇人正在静坐,与常人无异,但是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正气。
柳若心恭恭敬敬地下跪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才问道:“前辈可是“云天双师”上官凌萍老前辈?”
那道姑良久不说话,柳若心站了两三个时辰,又不敢打扰那道姑的静坐,内心只是暗暗的着急。
当正午的太阳直剌剌的刺下来的时候,那道姑开口了:“你是何人,如何擅闯我“云天之巅”?“柳若心高兴地答道:“我是“无极仙翁”让我来的,对了“无极仙翁”还让晚辈给晚辈送来一封书信。”
那老妇人叫道:“老身正是“云天双师之一的上官凌萍,为夫已经去了有三载了”
柳若心毕恭毕敬地将“无极仙翁”的信送上,上官凌萍看完信,口中叹道:“可惜我那白首的徒儿,你跟我来我取“玄衣神剑”与你便是,你与我回“无极仙翁”一声,老身最近伤病缠身,经不起折腾就不去了。”
柳若心跟在上官凌萍身后,下了身后的数十步天梯,打开一扇石门,里面豁然开朗,所用之物应有尽有!
上官凌萍问道:“姑娘为何受“无极仙翁”之托?”
柳若心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上官凌萍叹息道:“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哟!”又问柳若心:“你说的欧阳寻是不是手中有一把寻龙剑之人?”
柳若心:“前辈怎么知道,正是此人!”
上官凌萍追问柳若心道:“姑娘是欧阳寻的何人?”
柳若心听得上官凌萍这样一问,脸一直红到了脖子,不知如何回答!
上官凌萍变得客气了起来,过来拉着柳若心的手,并吩咐柳若心道:“你再也不可向老身磕头下跪了,老身受不起!”
柳若心听得上官凌萍这样说,惶恐地看着上官凌萍。
柳若心从上官凌萍口中知道,欧阳寻是“天山老人”百岁之年收的最后一个徒儿,“天山老人”收欧阳寻时他才八岁。
“天山老人”知道天意不可违,遂将“无意诀”以及寻龙剑传于他,因怕寻龙剑被居心叵测之人掳去危害天下苍生,“天山老人”在将寻龙剑传于欧阳寻时,只吩咐他不可轻易使用,要他去寻与此剑有缘之人,殊不知自己正是寻龙剑之主!
寻龙剑经“天山老人”重新锻炼过后,寻龙剑少了三分灵气,而这三分灵气现在就封在“玄衣神剑”之中,另外寻龙剑还缺了三分玄铁,“天山老人”又将这三分玄铁加上寒冰铁打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寻龙剑!
因为机缘巧合,也是天意已至,寻龙剑被承影呼唤,其灵性已醒,这几分缺陷将是它的致命弱点。
此次“天山老人”将剑收回就是要重新熔炉锻炼,还其真元,减少生灵涂炭,辅佐新君。
柳若心听得上官凌萍这一席话,兴奋不已。
柳若心跟在上官凌萍身后绕过无数的机关迷宫,来到一个密室前,上官凌萍打开密室的门,看见墙上悬挂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剑,上官凌萍说道:“这正是“玄衣神剑”!不知道多少江湖中人觊觎它!每年我是烦不胜烦,如今已算是了了老身的一桩心病。”
上官凌萍右手一挥,一道细细的白光往密室顶部极速射去,密室顶部瞬间一物落了下来,柳若心看时,原来是一个剑鞘。上官凌萍右手接住剑鞘,左手一掌震去,立即将手向后一收,“玄衣神剑”离了墙径直飞来,上官凌萍手一绕,又是一片白光,“玄衣神剑”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剑鞘,连柳若心也没有看明白。
上官凌萍将剑交付柳若心,又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对柳若心说:“这是我多年来的心血,我将它赠送于你,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出一分力,你要勤加练习,日后你虽不及欧阳寻,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为我等扬眉吐气!”
柳若心听得上官凌萍这样讲,心中暗笑不已,接了剑和秘籍,自是一番感激不说。
上官凌萍送柳若心上了“云天之巅”顶峰,因看见柳若心是乘金雕而去,心中少了七八分不放心。内心还是不舍,嘱咐柳若心一路小心,不可下地逗留。
上官凌萍看见“浩天”“舞月”成双成对的嬉戏,不免触动往日情怀,内心悲伤不已,掩面回去了不提!
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柳若心乘上“舞月”,“舞月”欢快地叫着,仰望长空一阵嘶鸣,起身往天山去了。
一路上柳若心一会儿心花怒放不已,一会儿想到欧阳寻还未醒愁又上了眉间!
“浩天”“舞月”在天空中飞着的时候也不闲着,仍然相互嬉戏。
那轮红日没入天际之后,一弯满月升了起来,漫天繁星点点,柳若心此时心若天空一般的高远。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了天山的主峰,柳若心不敢大意,留意着“无极仙翁”说的“天山老人”的住处,从天空中望下来,地上黑乎乎的一片不甚分明,突然听得一阵阵幽幽的琴声传上云霄,低头看时却什么也看不见。
柳若心让“舞月”飞得低了,才看见此处哪是天山,此去天山还有百里之遥呢?
那阵幽幽的琴声又传入柳若心的耳里,柳若心让“舞月”飞得更低,隐约看见一人立在悬崖绝壁上抚弄琴弦。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听得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问道:“金雕上坐的可是若心姑娘?”
柳若心听得有人叫她,记起“无极仙翁”与“云天双师”的嘱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何人?”
抚琴之人答道:“老朽便是“天山老人”是也。老朽已接到“无极仙翁”的飞鹰传书,“无极仙翁”怕姑娘飞过了头耽误了寻龙出世的时辰,特让老朽在此等候。”
柳若心心中犹豫不已,正出神,只见抚琴的老叟一曲又起,曲声却不似之前那般沁人心脾了,而是摄人魂魄一般!
听得柳若心是心神晃荡,不知所为。两只金雕也像是喝醉了一般,竟然往那抚琴的老叟飞去了。
两只金雕停在悬崖边上,琴声止了,柳若心睁眼看时,两脚不禁发软,原来这只是在洞口边搭的一个数十丈见方的平台,人站在上面晃晃荡荡,下面深不见底!
柳若心借着洞口的灯光细细观察抚琴之人,果然与“无极仙翁”所描述的丝毫不差,又见抚琴之人事一和善的老人,遂往前行了礼,互通了姓名,柳若心才相信此时站在眼前的是“天山老人”无疑。
“天山老人”说道:“让柳姑娘受惊了,只是老朽不这样做,姑娘要是不相信老朽,一阵风骑着金雕跑了,老朽又不会飞,如何追得上姑娘?”
“天山老人”这番话让柳若心如沐春风,不禁眉开眼笑了起来。
柳若心上前行礼完毕,将身后的一干物品尽数付与“天山老人”,“天山老人”老人收了寻龙剑等物,对柳若心说道“寻龙剑就要出世了,老朽一刻也不敢耽误寻龙出世之机,就和姑娘客套了。”
“天山老人”老人抱着剑进了洞,柳若心在身后追着问道:“前辈刚才所弹何曲,可否告知晚辈?”
只听“天山老人”念道:
朝闻晨露浓,暮睹落日长。
静卧听风雨,闲时观星河。
灵猿攀绝壁,雁过风声留。
白云行流水,深处是吾家!
柳若心不解其意,暗暗将诗词记了下来,看“天山老人”走得远了,才骑上“浩天”怏怏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