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新流星蝴蝶剑2015-10-25 09:433,118

  第一节

  江南烟雨是非地恩怨情仇几时休

  西湖桥上,伫立着一名20左右岁的少年,身穿一身的黑衣,双目紧锁,双手紧抱,加上两眼幽深的目光,仿佛一尊活生生的石刻。

  西湖上,一条小船,船头坐着一老一少,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船头那白衣少年,指着老者看桥上的黑衣少年,岔愤的说:“不是这景色陶醉了他,却是他愁煞了这美景,倒扫了我俩的酒兴。”老者接话说:“不管也罢,这年头得过一日是一日啊,今早有酒今朝醉,来来来,喝酒喝酒,管他作甚!”二人又继续天南地北地闲聊。

  少年已经站了几个时辰,依旧纹丝不动,偶尔路过的旁人只当他是一个傻子,指指点点以后又急急忙忙离开。

  少年似乎在冷笑,那种冷不丁的笑,却让人感觉到全身的不寒而栗,这笑太诡异了,以至于船上那一老一少都收声了,二人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旁人不易察觉的杀气,老者向白衣少年递了一个眼神,二人急匆匆地走进船舱,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和一老一少出来一名约模30岁的中年男子,看了西湖桥上的黑衣少年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进了船舱,一老一少急匆匆的跟在后面。

  进船舱以后,老者首先发问了:“少主,此人是何方人氏?您会如此惧怕?要不要派老奴去试探试探他?”中年男子不但没有发怒,却面色凝重地说:“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吩咐下去,叫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号令。”老者听见事态严重,走出船舱,屏住气息,对天吹了一长两短三声口哨,复转进船舱来,只听见白衣少年问:“少主,此人的来历是?”中年男子扬起右手,似乎要打住白衣少年的话,白衣少年并未察觉,自言自语道:“适才我和神刀行柳传风老前辈在外面喝酒作乐的时候,桥上那人冷笑了一声,冷笑声中含着一股非常霸道的真气,好像是衡阳派的阳罡真气,又像是天山独门心法无意诀?还居然把我五脏六腑的真气震荡起来,这武林之中还有什么高手难道是我不知道的?”中年男子沉默一刻钟,缓缓地说:“此人武功修为我也摸不着出自何门何派,我刚同你们出去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此人的武功都在你我之上,他的那一声冷笑我也感觉到了,不但是你们就连我真气都差点被激起来。”灰衣老者听了此言,脸上不觉又多了一层霜,慢吞吞地问:“江湖上还真有这号人物?”突听中年男子说:“晓生,你出去探一探这个人的底细,究竟是何方神圣,记住,如果打探不到此人消息尽快回来,不要莽撞。”白衣少年应了一声,正欲离开,又被中年男子叫了回来:“晓生,务必摸清此人是敌是友,这才是最重要的,你听明白了吗。”白衣少年答道:“少主放心,我白晓生此行,必将此人底细弄个明白,不然我死了都不会瞑目。”柳传风离开船舱以后,向中年男子道:“少主,要不要我乔装打扮一下,今夜去会会这个少年。”中年男子答道:“也行,不然我也放心不下,毕竟这么多弟兄的性命攥在我们的手上,但是你要万事小心,我们风家就全靠你了。”柳传风哽咽道:“多谢少主惦记,只恨那阉贼一手遮天,如果不是潘汝桢那条老狗为讨好他的主人胡乱荼毒生灵,你我二人也不至于来到这是非之地,再说老奴这条贱命早就不属于自己了,这次只要能宰了这两个狗贼,即便我死也对得起天下苍生了。”中年男子什么也没有说,柳传风拜了一拜,转身离开船舱。只剩下中年男子呆呆地望着平静的湖面,中年男子正望着湖面出神,突然听得桥上传来幽幽的笛声,笛声之中如怨如诉,少了之前黑衣少年冷笑声中的霸气和杀气,中年男子禁不住听得入神,笛子的主人好像明白了什么,笛声戛然而止,中年男子刚回神,桥上的黑衣少年忽地拔地而起,一闪身形掠过十来丈的湖面,轻轻地落在中年男子的船头,轻得连中年男子似乎也未察觉出来。黑衣少年立在船头,握拳抱笛作辑道:“不知主人是否赏脸,可否一见?”

  中年男子坐在船舱里面应道:“少侠好俊的功夫,既然已经到在下的船上了,可否赏脸进来喝两杯呢?”

  黑衣少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那黑衣少年也不客气,不待中年男子相请,径直走进船舱就坐下。

  中年男子边倒酒边问:“不知少侠到在下船上有何见教?”

  黑衣少年道:“主人客气了,见教倒是不敢,只是有一事向船上主人请教?”

  答:“少侠请讲。”

  问:“阁下可是中原凤凰城的主人风啸天风老前辈?”中年男子放声大笑,忽又一脸迷茫,反将黑衣少年弄糊涂了。

  中年男子缓缓说道:“家父已经入土十余年了,在下是凤凰城第二十二代传人风弄影。”黑衣少年低声叹道:“没想到风老英雄已经作古了。”

  风弄影问少年道:“不知少侠为何多此一问?”

  黑衣少年笑道:“不瞒风大侠,小弟此次是第二次偷偷下山,不知江湖上的诸多事,让风大侠见笑了。”

  问:还未请教少侠的尊姓大名?

  答:在下欧阳寻。

  问:少侠今欲何往?

  叫欧阳寻的少年不无伤感的答道:居无定所,四海为家,遂提起酒坛,一饮而尽。言语之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悲欢离合之意。两人相对而坐,久久没有言语。

  最后还是风弄影发话了:“少侠此行到西湖,是否有何打算?”

  只见欧阳寻望着西湖桥,冷冷地说:“等人”。

  风弄影倒不无打趣地笑道:“只恐怕少侠和我等的人是一样的了?”

  欧阳寻笑道:“也不知和风大侠是敌是友?”二人不禁哈哈大笑,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炷香。

  欧阳寻笑道:“小弟有一事想讲,又怕自讨没趣?”

  花弄影微微笑了一下,说:“你我一见如故,何必拘束。”

  欧阳寻大声叫好,笑道:“那你我就结拜为兄弟,我叫你风大哥,你叫我欧阳老弟,如何?”花弄影也拍手称快,二人遂分了长幼,插草为香,撮土为地,对天地拜了三拜,礼毕后,欧阳寻喊风弄影大哥,风弄影大笑道:“欧阳老弟?”二人相拥而笑约莫一刻钟,又絮了不知多少旧事,却见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风弄影紧皱着眉头,小声嘀咕道:“这二人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欧阳寻问道:“是否和风大哥的那二人?”

  答:“正是。”

  问:“大哥何不召二人一下?”

  风弄影恍然大悟般地说:“愚兄倒是健忘了。”遂走出船舱,从怀中掏出一只约莫九寸的鸣笛吹了起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只见柳传风、白晓生二人双双赶到,二人惊诧地看了看风弄影,又看了看欧阳寻,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风弄影喝道:“你二人快上船来,见过我义弟。”

  这下二人更是一头雾水了。

  二人上得船来,听得风弄影一番介绍,又是一番解释,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几人讲得正兴浓,白晓生看了欧阳寻一眼,对风弄影说:“少主,刚刚你吩咐属下去打听的事,没有消息,却无意从丐帮弟子吴长宝口中打听到那阉贼三月三要来西湖边上,浙江巡抚潘汝桢那狗贼要为那阉贼塑立生祠,你说荒不荒唐?还有那阉贼收养的什么“五虎”、“五狗”、“十孩儿”、“四十孙”均到场来,那阉贼此行还带了三千御林军一同出游,日前也从紫禁城出发,我估摸着也就是三月初二三到杭州。”

  风弄影叹道:“看来我们的情报有误,这次也是白费功夫了。“白晓生答道:“也不全是,是那昏君临时调遣魏忠贤去山东镇压农民起义去了,要不那阉贼恐怕此时已经到了杭州。“风弄影一脸凄凉:“不知此次又有多少英雄好汉要遭殃了。”

  欧阳寻道:“此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杀此人我无言去见列祖列宗。”

  风弄影安慰道:“贤弟不可鲁莽,待我们计较计较妥当在说不迟,虽说贤弟武艺高强,始终双拳难敌四手,再说这次敌我力量悬殊,那阉贼平常也笼络了不少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不可小觑。”

  四人在船上商量许久,一切计较妥当,白晓生包打听官府的动静以及接待各路英雄,欧阳寻打听阉贼魏忠贤的行踪,柳传风暂且负责凤凰城大小事务,风弄影独自到南海见他师傅玉矶子去了,四人自行散了以后,相约三月初一到西湖边上的鸳鸯楼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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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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