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节
明熹宗三魂归天“天山老人”上少林
上节话说欧阳寻等人入了浩天镜修炼,“天山老人”与其余众人自行下了神都峰不提。
却说“天山老人”等人下了神都峰,与众人商量以后,各自往中原大地去了。“天山老人”径直往京城赶来,来京城的目的之一是因京城人口众多,容易打听消息,其二是为了看一下当今朝廷的动静。
“天山老人”骑着神龙驹不过三五日到了紫禁城,一路自是无话不提。
在京城立住脚之后,“天山老人”每日穿梭于大街小巷,茶馆酒肆之中,听闻得当今皇帝龙体微恙,已经几日未上朝听政了。心中想到无量圣人所说应该不假,只是耐心等待消息。
八月二十二日,在京城飘香楼饭馆中,“天山老人”听见的另外一个消息更是使自己大惊不已,大惊的原因不过是风弄影的动作实在也太快了。
几个在飘香楼吃饭喝酒的江湖人士虽然一番乔装打扮,却未能瞒过“天山老人”的慧眼,那几人说道:“风弄影那狼子野心我等居然现在才发现,原来我还认为他如江湖人称的仁义双绝呢?”
另外一名穿锦衣的中年男子回道:“可不是,当初我等正是瞎了眼!”
“萧枫兄不必自责,都怪那厮隐藏太深,我等竟没有看出来。最近我听说风弄影在这半月之间连并了江湖上大大小小十来个门派,除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以外,其他的我看迟早也难免遭他毒手!我还听说风弄影不知道修炼了什么神功,奇毒无比,中他掌的人几乎无一活命的可能,并且行动迅速,一日能行七八百里呢?”刚开始说话的那人对萧枫说道。
只看得萧枫连声叹气:“谁说不是?现在风弄影正紧张锣鼓地要称霸武林,我看当今江湖上能与之匹敌的只有万剑山庄的楚连城了!不知徐兄以为如何?”
姓徐的男子半天没有说话,看了一下周围,神秘地对萧枫及另外一人窃窃私语:“你们说的我何尝不知道,我听说风弄影最近要对少林动手了!”
萧枫急忙问道:“徐义铁兄弟,此话当真!?”
“如何有假?我可没有闲心扯那些无聊的事!”徐义铁悠闲地喝着茶,另外一名叫龙玉清的男子扯着他说道:“这么大的事,你如何现在才说?怎么也不向少林寺通报一声!也好让少林寺有所防备?”
徐义铁白了龙玉清一眼,意思是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你爱去你去!
龙玉清愤愤拂袖而去,萧枫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望着徐义铁,跟着龙玉清也离去了。过了片刻,徐义铁也大大咧咧地离开了。
“天山老人”在旁边听得明白,本想去少林寺报一个信,也好让开心大师等人有所防备。
然而接下来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店小二急急忙忙、跌跌撞撞从外面撞将进来,掌柜的训斥道:“不长眼睛的东西!赶着去投胎不是?!”
那小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崩了,崩了!”
“什么崩了!?”掌柜的问道。
“哎!当今皇帝、当今皇帝崩了!”店小二一说,掌柜的赶紧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跪在地上假装出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来,众人看那掌柜的是声泪俱下,哭声哀切。
“天山老人”也是一惊!其余在飘香楼的众人也是慌忙不迭地下跪。
过了半响,掌柜的起来拉着那店小二说道:“你如何得知?此事乱说可是要杀头的!你这个冤家可不要连累了我!”
店小二对那掌柜的说道:“掌柜的难道忘记了,今日你不是吩咐我进皇宫去送皇后最喜欢吃的莲子桂花糕吗?小的进去以后没有多久,只见那宫外的太监些一个个像死了爹娘的哭丧着。我一问,原来是当今皇帝崩了,我本还不相信,又去了黄后寝宫的偏门送莲子桂花糕,那宫女与太监说道:当今皇帝都崩了,皇后哪还有闲心吃什么莲子桂花糕!还不快滚!”
店小二说完还摸着脸委屈地对掌柜的说:“最后他们顺便还赏了我几个大耳刮子。这不,小的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
那掌柜的不禁又打起自己的耳光来,对那店小二低声说道:“你个小兔崽子,这下可害苦我了!你来悄悄与我说就是了,怎可嚷嚷!这事也是你我等可以随便说的?”
众人跪在地上都还战战兢兢的不敢起来,其实不过是因迫于锦衣卫的众多爪牙而已!
“天山老人”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不要跪着了,赶紧去逃命吧!否则一会儿锦衣卫爪牙一来,你等都活不成!”
众人听“天山老人”这么一说,双口紧闭,生怕别人发现自己会讲话一般,鸟兽散似的逃命去了。
那掌柜的与店小二赶紧收拾了店内的细软物品,一路狂奔出了城不提。
周围的人简直就没有看明白,“天山老人”在斜对面茶馆楼上找了一个偏僻的座位坐定,暗中观察飘香楼的状况。
果不其然,有人向锦衣卫告了密!
不过一刻钟,几百锦衣卫就将飘香楼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然而一个人也没有抓住,只得将旁边的及对面几家酒馆、客栈的人胡乱抓了几十个回去交差不提,众人怔怔看着,知道这人如若进了锦衣卫的大牢,不过是非死即伤啊!
这下周围的人反应更大了,连旁边毫不相关的客栈、酒馆也纷纷逃离京城。到最后,整条街的人一两个时辰之内都差不多走完了。
“天山老人”回想刚刚那一幕,如若在晚半刻,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天山老人”似乎也将锦衣卫看得太仁慈了,他没有充分认识到宫廷斗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
“天山老人”看锦衣卫前脚才走,后脚就跟上了,在锦衣卫大门口守一天一夜,然而进去的那些人再也没有出来。
结果不言而喻,“天山老人”暗自神伤不已。回头看了一眼紫禁城,到城外呼唤了一声自己的坐骑,看着日头落在高大的城墙上,又瞅了瞅出城避难的京城人士,随后叹了叹气,狠狠一鞭子打在神龙驹大腿上,风一般向河南少林寺赶去了。
却说开心大师与逍遥子因多日未回少林武当,二人在神都峰下分手之后各自回少林武当去了。
开心大师回到少林,问了少林的近况,弟子回答不过一切安好。开心大师自去拜谢定远大师,定远大师将少林最近的情况向开心大师一一说明,二人又坐了一两个时辰方才休息不提。
然而此时在少林寺的山脚下,一名灰衣老者风驰电掣一般往山上赶了来,众僧相拦不过,让那老者乘马径直到了大雄宝殿门口。
开心大师早闻弟子报告,出来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天山老人”!开心大师示意众人退下,急急将“天山老人”迎进禅堂。
“天山老人”正欲赔罪,开心大师说道:“前辈不必多礼,定是遇见了什么不寻常之事!只管说来!”
开心大师示意“天山老人”坐下慢慢说,只听得“天山老人”一番话,开心大师眉头紧蹙,叫门下弟子将定远大师请你一起商量不提!
门口小僧去了不一时,定远大师跟在身后来到。开心大师又将“天山老人”的话陈述了一遍,定远大师说道:“当今皇帝已崩,新帝现在肯定已经即位。老衲想风弄影的想法与我等一样,暂时应该不会攻击少林,不知二位看法是否与老衲一般?”
开心大师一拍自己的光秃秃的的脑袋,然后说道:“对啊,老衲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天山老人”也是懊悔不已,如果当初自己仔细想一下,就不会如此鲁莽了。
定远大师看出了“天山老人”的自责,遂与开心大师安慰了“天山老人”一番。其他“天山老人”也没有什么好自责的,只不过是在京城的时候被那几十条人命气糊涂了。
定远大师说道:“不过我等也不可大意,开心主持,你得吩咐众僧看好山门!”
三人又演说了一下当今天下形势,几人又不禁提到无量圣人,几人不禁交口称赞。
次日黄昏,“天山老人”看少林无事,觉得定远大师说的也有道理,先回了寒冰洞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