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曹操的决定
竹语2015-10-25 09:483,223

  且说曹操见韩荣被于禁击落马下,马上吩咐军士上前。韩荣落马以后,刚要站起,却见于禁的枪尖正明晃晃的抵在自己前胸,只要于禁轻轻一送,韩荣就会血溅当场。韩荣无奈,只得束手就擒。

  于禁擒了韩荣之后,顾不得向曹操讲述自己的经历,就保护着曹操又返回了战场,此时,两军激战正酣,如果曹操不在战场必会影响军中士气。

  这一番混战,整整厮杀了两个时辰,曹操与袁绍见天色已晚,便各自传令退兵。战场之上只留下了没有携带兵器的双方军士,收拢己方战死的将士的尸体。

  在古代,大战之后一般都会有专门的人员收拢战士的遗骸。若一方战胜,则有战胜的一方进行处理。若是形成对峙,则有双方派出各自的人员收拢己方战士的遗骸。收拢期间,不得发生冲突,这是一条不成文的法则,双方必须都要遵守。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当时的防疫措施很不完善。那时,天灾与大的战役过后,人、畜就会大量死亡,如果不及时处理,细菌与病毒就会大量繁殖,从而导致疫灾发生。而疫情一旦爆发,就会形成巨大的破坏力。

  是以,每次大战过后,都有人员专门收拢己方的战士遗骸。当然,也有很多战役之后,战士的遗骸根本就没有人过问,任其腐烂或被野兽、野狗叼走。

  唐朝诗人陈陶,在其《陇西行》一诗中曾经写到“可怜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从侧面说明了大战之后,战士的遗骸无人处理以至于白骨露於野的凄凉景象。

  此战双方损失都很惨重,双方战死的军士高达四万余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死的军士与战马充斥这战场的各个角落,姿势千奇百怪、惨不忍睹。

  曹操收兵以后清点人马,发现伤亡竟然高达三万余人,其中战死一万八千余人,受伤一万五千余人。由于战况惨烈,死亡的军士竟然超过了受伤军士的数量,令曹操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操虽然心痛,但也无可奈何,有战争就会有伤亡,这是千古不变的法则,不同的只是伤亡的多少而已。

  第二天,曹操起身之后,刚刚来到中军营帐,有军士来报,夏侯惇带领一万人马从虎牢关赶来增援。曹操闻听大喜。他刚刚经过大战,损失极为惨重,正在为缺兵少将而发愁,夏侯惇此时帅兵前来增援,正是雪中送炭!

  曹操急忙传令让夏侯惇前来,未几,夏侯惇领命来到,施礼过后,曹操问道:“元让,虎牢关战况如何”。

  夏侯惇道:“几日前,袁军突然从关前撤走,经过我军斥候查探,发现袁军不知因何缘故,都撤到了荥阳。我与子廉将军经过商议,决定由子廉将军率领本部人五千马和虎牢关原有人马留下据守,我则带领其他将士赶来增援”。

  曹操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昨日我与袁本初一番大战,将士减员非常严重,你带兵前来,恰好解了我燃眉之急”。

  夏侯惇道:“怎么,战事不顺吗”。

  曹操道:“何止是不顺,若不是文则及时赶到,此时,我可能已落入袁贼之手!”

  接着,曹操就把大战的经过对夏侯惇讲述了一遍,最后叹道:“传言河北军马极是雄壮,经过昨日一战,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他们的凶悍,袁本初拥有四州之地,其麾下兵马果然让人不能小觑。”

  夏侯惇道:“文则这些日子去了哪里,怎么此时才到,丞相可曾询问敖仓丢失的原因”。

  曹操道:“问与不问,又有何分别,文则丢失敖仓之后,率领残部一直隐藏在敖山山谷,他原本想乘袁军不备将敖仓收复,奈何袁绍亲帅大军抵达敖仓,他就没有了机会。后来,他听说我军在管城与袁军交战,就急忙赶来,恰好将我救出险境”。

  夏侯惇道:“接下来丞相有何打算,是在此与袁军对峙,还是撤回管城休整?”

  曹操道:“我军虽然减员严重,但袁本初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我就此撤军,军心必然受挫。再者,军士有伤者颇多,撤退也有很多不便之处,若是被袁军抓住破绽,则我军危亦,不若留在此地休整,以安军心。”

  这时,郭嘉、荀彧、于禁、徐晃等将领及谋士一起来到了中军营帐,他们看到夏侯惇到来,自然少不了一些寒暄。随后,众人纷纷落座。

  曹操吩咐将韩荣带到帐中。因为昨日大战之后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如伤员的安置,战死将士的遗骸掩埋,清点人员伤亡的数量等,所以,就没有顾得上如何处置韩荣。

  而且,由于战况惨烈,曹操担心处理韩荣时被情绪所左右,无法保持清醒。此时两军正在对峙,一个小小的细节,或许就会影响到全局的走向,曹操久经战事,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未几,韩荣五花大绑被军士带到营帐之内,曹操仔细打量了一番。此时,韩荣已年逾六十有余,因常年跟随袁绍征战,餐风露宿,是以更显衰老。然,他常年习武,虽须发皆白,但身体极为硬朗。

  曹操道:“素闻老将军武艺高强,威震河北,孟德极为敬仰,今日老将军被我所俘,老将军可愿降否”。

  韩荣冷哼一声,并未作答。于禁怒道:“败军之将,岂能如此猖狂,我家丞相念你乃风烛草露之年,故以礼相待,你却如此对待丞相一番诚意,当真以为我等没有新磨之斧钺吗”。

  韩荣冷笑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韩某征战多年,早已料到必有今日之祸,我又有何惧之,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曹操见韩荣临危不惧、悍不畏死,心中极为佩服。世间枭雄皆爱忠臣良将,曹操也不例外,他沉吟了片刻,走到韩荣面前,亲自为韩荣松绑,然后道:“老将军如此忠义,我岂能对老将军斧钺加身亦,请老将军速速离去,莫让亲朋挚友担忧”。

  韩荣被曹操擒获,已抱有必死之心,如今曹操亲自为他松绑,还毫不犹豫的将他释放,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由得呆立当场。

  曹操见他如此,笑道:“老将军不忍离去,是否还有留恋之物”。

  韩荣在原地沉默片刻,道:“虽然丞相有今日不杀之恩,但他日若再战场相遇,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曹操笑道:“我今日将你释放,乃是因为将军忠义,又岂能有让将军心存感恩之意,他日若再战场相见,将军尽可作忠义之事,我绝不会怪罪于你”。

  韩荣长叹一声,缓缓走出,也没有谢曹操不杀之恩。

  韩荣走后,于禁道:“丞相为何不杀韩荣,此人武艺高强,丞相此举无疑于放虎归山,今后必为我军之患”。

  曹操道:“韩老将军在袁本初军中多年,颇有威望,我若将其杀死,日后与袁军对垒,袁军将士必因韩荣被杀而战意更甚。此番,我将其放回,那袁本初外宽内忌,对韩荣必生疑心,也不会再重用与他。

  而韩荣手下将士会因此而为韩荣打抱不平,从而对袁本初不满,日后再与我军相遇,也会念我对韩荣有不杀之恩,皆不会死战也。”

  于禁等人听了以后,尽皆叹服。

  曹操又道:“如今我军疲惫,军士伤亡颇多,但又不能仓促退兵。而且,袁军盘踞在荥阳、垂陇,对洛阳与许都威胁甚大,诸公可有良策应对”。

  郭嘉道:“河北兵马甚是雄壮,而且数量多于我军,若正面攻之,我军实乃有心无力。虽然我们已经探知袁军粮草囤积在荥阳,但荥阳有重兵把守,急切间也无法破之。

  唯今之计,只有让冀州产生内乱,令其后方不稳,逼迫袁本初撤走大量人马以平定境内之乱,那时,我们即可审时度势,找出袁军的破绽将其赶过黄河,收复失地”。

  曹操听后眼前一亮,笑道:“奉孝之计甚妙,如此,袁本初必退也”。

  孙轻自从投靠曹操以后,并未得到重用,被曹操安排在了徐晃的手下,做了一名牙将。历次征战中,孙轻表现的倒也勇猛,渐渐得到徐晃的赏识,此次征战,孙轻也跟随徐晃大军来到了此处。

  这一日,他正在伤兵营看望跟随他一起投靠曹操的兄弟的伤势,有传令兵找到他,说丞相有请。孙轻虽然诧异不知何故,但也不敢耽搁分毫,马上就跟随传令兵来到了曹操的中军营帐。

  孙轻施礼过后,曹操先是询问了他来到军中的一些情况,然后道:“我闻前番俞化龙将军曾将被俘的黑山军军士释放了不少,你是否还能寻到他们的踪迹”。

  孙轻道:“我听其他的兄弟说,俞将军释放他们时,曾给他们发放了一些盘缠,我想此时,他们或许已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另外,也有一些兄弟逃进了山林深处,若仔细寻找,应该可以找到”。

  曹操道:“我欲派你返回黑山,联络你昔日兄弟重新举旗,不知你是否愿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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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争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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