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醉生梦死之中,南宫布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三年。
在这三年之中,他想了许多,曾经的记忆一次次的回放,柴房里储存多年的酒一坛一坛地减少,他也曾多次寻死,可每一次都巧合似的被邢小美与邢老伯救了回来,在他的世界里已没了光明,无尽的黑暗充斥着他。
“小美啊,你看南宫布天天跟个行尸走肉似的,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木屋外,邢老伯对邢小美轻声说。
邢小美点点头:“我知道,但是我相信南宫哥哥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唉!都三年了,要好也该好了,可现在还一直老是这样半死不活的,也太……”
“爷爷,我知道你想让南宫哥哥走,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恩人,如果不是他,还不知道你我还能不能活着站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一直照顾南宫哥哥,即使他一直如此颓废下去我也无怨”。
“可是,小美,这个……”
“好了,爷爷,我已意决,你别在说下去了,否则我和南宫哥哥一起离开!”邢小美话语十分坚定,说完便转身走进木屋,她洗了洗手帕,走到床边,为躺卧在床头的南宫布擦拭着脸,南宫布目光呆滞地望着她,脸上依然不带一丝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活像是一个精神病人。
邢小美已经十八九岁了,身体各方面发育得已趋于成熟,过肩的长发,散披在身后,水灵的大眼睛透露着艇色神彩,还有那胸前充莹而又又洁白诱人的“双峰”无不透露出成熟女人的魅力,许是因为还略带着一丝小女孩特有的稚气吧,那种成熟与稚嫩混合而成的气息,实在是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等世界空有的玉体尤物,即使此时的南宫布也不禁为之所动。
邢小美十分细心地用手帕擦拭着他的脸,正当擦住嘴角之时,一只温热的手突然轻握住了她那纤纤玉手。
“南宫哥哥,你……”邢小美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红着脸,想要将手缩回,可是南宫布握得很紧,一点儿也没有放松的样子,挣扎了几下后,小美也很知趣地停下了,随即,南宫布猛地一逮,小美身体向前一倾,便被牢牢地抱住了,望着对面那张虽有些凌乱,但仍十分英俊的脸庞,邢小美的心脏像吃了跳跳糖似的来回跳动,绯红的脸夹滚烫滚烫的,她微低着头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小美,这些年,谢谢你”,南宫布将脸趴得很近,用略显黯伤的眼神注视着小美说。
紧接着,两人四目忽然对视到一起,一种从所未有的奇妙之感自心底涌上心头,渐渐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小美很自然的微闭上眼睛嘟起了小嘴。
南宫布很小心地一点一点地靠近这个樱桃丹唇,就在千均一发之际。
“小美,我来把饭菜端一下”邢老伯边说边走进木屋。
看到邢老伯后,两人惊吓似的将对方轻推开,邢小美赶紧从南宫布的怀中站起来,红着脸,低着头对着邢老伯,那模样活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看到了不该看到的这一幕的邢老伯十分尴尬,他干咳了两声,将目光瞥到门外说:“咳,那个,饭做好了,你们没事儿的话就出来吃吧!我还得去做饭,你们……咳咳,我先走了”
看着那语无伦次的邢老伯,南宫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放声大笑,他笑得很开心,很放荡,好像是将多年的不愉快与痛苦都以这种方式释放出来,在此之后,南宫布在也不像往常那样日日寻醉,而是开始担当起了养活三张嘴的责任,他每日都外出打猎,由于本身经历过天劫,因此各方面都异于常人,每一次的出门,都有着许多山珍被带回来,除此之外,他还跟随着邢老伯学习木工技艺,天资聪明的他一点就通,邢老伯也常常夸奖。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年转眼便过,这一天,木屋中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唯有无尽地衣哭。
“爷爷,爷爷,”邢小美伏在床边,红肿着眼睛哭诉着,邢老伯半睁半闭着眼睛,艰难地扭过头说:“小美啊,别哭,爷爷没事儿,只是将要去另一个世界而已,别伤心了!”见此情景,站在床头处的南宫布不禁感到一阵地揪痛,人们常说生离死别是人生中最难过的事情,但南宫布如今才不过二十二岁,这种事以前从没经历过,现在突然遇上当然不会好受。
邢老伯用无神的眼睛望向南宫布,有气无力地说:“南宫布,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下”。
“嗯,老伯你说吧,我听着”。
“你也知道,小美她一直都很喜欢你,所以在临死前我想把她托付给你,她虽不是我的亲孙女,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她简直比我的亲孙女还亲,所以我希望在我死后她能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南宫布点点头,一脸严肃地答道:“老伯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美,让她一生都充满幸福!”
邢老伯听后满意地说:“嗯,那我也放心了,还有,这么多年了,邢星也没个音讯,或许已经没了吧,所以你们就别在去找他了,复不复族现在看来也没有意义,只要小美能开开心心地就好,那些担子不应该让她承担,咳咳!”邢老伯猛地咳了几声,小美连忙制止住他:“爷爷,别在说下去了,你会没事的,你会好的,我们说好要一起去找我哥哥呢,你不能走啊!”
“小美,爷爷也舍不得你,只是……咳咳,我的时间不多了,记住,以后爷爷不在身边,你不能在任性了,要听南宫布的话,要……”话还没说完,邢老伯眼中最后一丝神采也暗淡消失,最后一道气息也在那一瞬间休止。
“爷爷,爷爷,你不要走,小美需要你,你走了,我怎么办啊……”邢小美放声大哭,她不停地摇晃着邢老伯还尚存温热的尸体,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被单上。
一旁的南宫布拭掉眼角的泪水,扶起小美,安慰道:“老伯已经走了,别在伤心了,放心,以后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邢小美转过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不住的哀恸……
在邢老伯死后,南宫布与邢小美将邢老伯葬于距离木屋不远的一座小山上,那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对于邢老伯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后来,南宫布和小美开始过起了男耕女织,隐居山林的生活。
生活的平静与安宁让南宫布越来越安于现状,时光的流逝一点一滴地冲刷着他的心灵,现在的他对那些俗世恩怨已不在意,对于冷玲珑,他虽心存歉意,但又深知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而也就没有在去多想,而上官文静的断臂之恨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淡去,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生生世世的与邢小美在一起,永不分离,此时离邢老伯的死期差不多有两年,同时南宫布来到这里定居也有七久,时间的飞逝之快让南宫布不住地感叹。
虽然功力尽失,但是肉体之能仍未改变,武者的奢命约为两百年左右,并且有长驻容颜的能力,因此,他现在看起来仍然与十八岁无异。
一天夜里,南宫布独自坐在屋顶,手捧一坛美酒对月畅饮,望着那洁白无暇的圆月,他不禁意间想起了在地球时的生活情景,顿时百感交集,他举起酒坛咕咚咕咚地饮了几大口,然后舒快地吐着气,心情似乎瞬间好上了许多。
“南宫哥哥,还在这里啊?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