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上精描细画着一名紫发女子乘云而立,颔首沉眉,几许忧愁浮现眉间,但若仔细一看,她又似眺望远方,寄以深思。
南宫布注目良久,平静如止水的心中,此刻竟卷起涛涛骇浪,难以遏制,一种莫名的感伤油燃而生,就是这个人曾让他痛不欲生,多少漫漫长夜寂苦难眠,虽说后来他压制了那股情欲,但依旧藕断丝连,恰巧此时又一次重见那张脸,压抑许久的情欲在次泛滥,到了现在,南宫布才明白,原来他一直未曾忘记,只是单纯地把那份情意暂寄到了叶青瑶身上而已。
“呵呵,是她?”南宫布哀叹道,失望而又惊讶的复杂情绪爬上脸庞,他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画卷,久久不肯移步,直到工头把画卷收起后,他才恍然回醒。
“看来此次百宗联赛她也会参加,难道要在一次兵刃相见吗?”他自言自语地摇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吧!该来的总要去面对”。
伫立了一会儿后,南宫布移步起行,但是却没了初来时的兴趣,耳边嘈杂的闹市声越渐模糊,行走于街道犹如无人之地,只是漫无目的,如行尸走肉般地走着。
天空两个太阳也照不暖他那冰凉的心,时不是的几幅已经褪色的画面浮现于脑海,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在经过一个茶楼时,忽被一道女声叫住:“这位公子,您要买些功法吗?”本来,他完全可以一口拒绝,但是却被那满带哀求的声音勾起了怜悯之意,驻足回头,只见一位衣着简朴,面廓精致的女子正坐在一个地摊前叫卖着一大堆的书籍。
“公子,来看一看吧!”女子在次开口,这一回明显带了几分喜意。
南宫布走到地摊前,食指从一本本书籍滑过,就这样,整个摊位上的书便被他观阅了个遍,“这些都是二到四阶的功法与符纹,阵法,若放平日确实十分抢手,但放在今天怕是少有人问津了”,他的话一语中的,摊前的女子似乎也因这句话而皱了下眉头,乘这时,南宫布不动声色地将这位女子容颜也观阅一遍,这并非是他见色起意,而是要看看面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物,毕竟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拥有这么多功法,更没有能力保住,特别在联赛在即的时刻,在这里摆地摊,光明正大地卖功法秘技,肯定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
女子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火辣的眼神,连忙一手捂脸:“公子有没有看中哪套功法,价钱可以商量,只是小女子天生面像丑恶,还请公子不要……不要多年地,我怕吓着公子,”原来该女子虽面容清秀,诈一看到有几分姿色,比起那些胭脂俗粉,不知好看上多少倍,只不过美中不足的却是其右脸上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疤印,想来应是天生的胎记。
“相貌有那么重要吗?有的人长像虽美,却拥有一副蛇蝎心肠,那她的美貌岂不更加反衬其恶毒吗?相比之下,相貌平平,而心地善良的人反而有一种含蓄的美”。
“公子所言甚是,只怪小女子多想了!”
“天下以貌取人者十有八九,大可不必介意,只是我心中有一疑问,小姐可否为在下解答?”
女子点点头,从听了对方那番话后,多少对对方有了些许好感,至少他与那些俗人不同。
“我看你卖的功法不是单一某个门派的,而是多个宗门甚至是不同地方的特有功法,比如说这本《炎龙决》乃是东海炎宗的镇宗秘技,从不外传,这本《秋月映花》则是南岭岑玉门的入门必学之技,还有这本《九曜镇魔功》……”
“公子不要在说了!”女子神色慌张地制止住南宫布,生怕他在吐露半个字,“功法的来路怒小女子无可告知,但我敢保证,它们绝对是我用正当方法得到的,您大可放心使用”,女子脸涨得通红,表情紧张异常。
“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姓华,名凝萱!”
“华凝萱!好名字,你父母呢?为何独你一人在此摆摊?”南宫布蹲下身,把玩着一本由竹片编成的功法,打算细听华凝萱的陈述,可是华凝萱似乎并不想谈及关于她父母的事迹,只是支支吾吾地应对。
南宫布明晓其意,扔下手中的功法起身即离,他这么做本想让华凝萱在留他一下,如此一来就多了点儿主动权,或许能问出些什么,不料,走出几步后,预想中的声音并未响起,回头看去,华凝萱正满脸失落地收拾着被他弄乱的书籍,一时间南宫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仔细想了下,他的做法实在多此一举,眼前的明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连半丁点儿精力都运转不起来的弱女子能有什么奇异之处?
“难道是我太多疑了?还是买她两本功法好了,算是补偿吧!”说着,他又转身走到地摊前。
待他蹲下身随手拿取功法的下一刻,新的发现令他僵住了手,有几本功法竟不翼而飞,消失的正是他谈到的《炎龙决》《秋月映花》《九曜镇魔功》。
“公子不是不买吗?”
“啊?我……我觉得还是在看看比较好,万一错过绝世秘籍,我岂不后悔死?是吧!”南宫布假意翻动功法,目光却在华凝萱及其周围游走。
“公子选好了吗?”
“嗯,好了,就这两本吧!”南宫布随便抽出两本递向对方,暗中又运转些许精力无形地覆盖在书面上,就这样,两本书上分别被加持了冰火两种截然不同的精力,若是普通人碰上,定然会被冰封全体或烈炎焚身,虽然不会致命,但也不好受。
南宫布按捺着跳动不已的心,看着华凝萱的手缓缓地伸向两本书,他已经有所准备,只要对方一出现异状,就马上散去书上的精力,不能让人家一个弱女子因自己无端的猜疑而受伤。
华凝萱对南宫布的行为并不知情,她欢喜地准备接过书以便要价,可就在指尖将要触到书面时,一只细嫩苍白的手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她吓了一跳。
“啊!”清脆的尖叫声传出许远,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南宫布心中正窝火想看看是谁没事儿找事儿,可头还没回去,一只大脚便先一步迎头喘来。
“砰!”一声闷响夹杂着骨爆声传入耳中,南宫布借力横移几步,在他感知到危险时,一只手已经挡在侧脸处,但手臂上传来酥麻感让他微微皱眉。
“好大的力气,促不及防下没准真能被他伤到”,南宫布打量着刚才偷袭他的男子,心是暗道。
该男子身穿一袭红衣,还摆了个十分傻帽的姿势,本就怪异的长像在加上这身打扮让南宫布立即想起了很久以前地球上浒的一个词语——“娘炮!”
在他对眼前之人正深感厌恶之时,围观人群中几乎所有的妙龄少女竟不约而同地发出爱慕的尖叫,相邻的几个还切切谈论着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南宫布。
摆酷的男子对自己造起的声势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被众少女倾慕的优越感。
“喂,那边儿的娘炮,耍酷耍够没!”听到粗鲁的吼声后,红衣子炫酷地甩下留海,来了一个美男回眸,顿时又激起一浪又一浪的尖叫。
“这位兄台,讲话要文明,否则有失身份”
“老子失不失身份关你屁事!倒是你,竟偷袭我,是什么意思?”话刚一说出口,同样引来的几声细语
“这人是谁啊,说话真粗俗!”
“就是,长得还那么……唉,都没法形容了……”
纷纷的议论一字不漏的都被南宫布听到耳中,弄得他尴尬无比,脸黑一阵红一阵的,为了打破这份尴尬,南宫布在次开口:“你到底是谁,有种的就报上名来!”
红衣男子闻后,闭目一笑,温和道:“兄台或许是弄错了,我可不是一个人”,话声刚落,另一道细嫩的男声十分合宜的响起:“刍温莞的霞光撒落大地,我们是那初升的朝阳温暖人间。”众目光循声扫去,齐聚在身着黄衣,一手握着华凝萱手腕的男子,或许是红衣男子太惹人眼球,竟没人注意到他这个第一出场者。
黄衣男子深情地注视着华凝萱,眼中充满了爱慕之意。
华凝萱哪曾受过这样的待遇,因为相貌原故,无论谁见到她都是一脸嫌弃地走开,现如今竟被眼前这位美得连女人都嫉妒的男子深情地注视,大有受宠若惊之感,当然,此刻她还感受到另一道道仇视的目光如利箭般无情地袭来。
“又一个娘炮!”南宫布毫不留情地说,为的就是多损这两人几下,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一语落地却又引来另外两道声音。
“在寂夜的寒风中,我们是那永不熄灭的烛火,为那迷路之人指明方向”。
“我们视钱财如粪土,视名利如云烟,我们只愿做浪迹天下的侠客,为世界中的多许弱者打抱不平”,这一蓝一绿的两人从天而降,口中朗朗说道,随之而落的蓝绿光芒披撒下来,显得那么美丽浪漫。
不出意料,两人的出现引起了更亢奋的尖叫声,此刻围观的人已是里三层外三层,楼上有,地上有,连天上竟然也有,整条大道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驴唇不对马嘴的,没读过书就别瞎装文化人!”南宫布心中暗骂,这次他倒学聪明了,没有说出来,否则招来的或许就不在是闲言碎语,而是从四面八方飞掷而来的臭鸡蛋,烂茶叶了,毕竟帅哥无论在哪儿都是十分吃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