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点,公园再也没有一个人陪我们挨冻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在寒风中不知所云,终于还是她先张了口:“我说,你就不想知道我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想啊,不想你怎么会在车站遇到我呢?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这事还真是说来话长了,要从上次和你一别说起。
我和你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学校吧,那也是我们最后一天上课吧,那真是不幸的一天,借着月末的理由拿群人又来敲诈我了,可是我说什么我也不想再屈服了,因此不管他们再怎么**我我也没有把钱给他们,后来我虽然满身是伤不过我终于保留住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虽然只有二十元,但是我终于可以用它做我想做想做的事情了——找会曾经的我。
考完试之后我兴高采烈的坐公车来到了我过去的家,凭着高超的骗技回到了我的房间,在那之后我和他摊牌了,可是他居然若无其事的告诉我妈妈说我是个疯子,然后我就被无情的赶了出来,我不甘心,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忍不住自己的孩子呢,于是我又一次找上了门,这回招待我的直接的小区门口的保安,并且放出了狠话禁止我进入小区。
我还是没有屈服,第二天我又悄悄的跟着一辆汽车跑了进去,可是快要进去的时候又被抓了个正着。
第三天我又去了,这回我乔装打扮了一下,终于成功的混了进去,在那之后我终于再次到了我的母亲,我无数次的给她说我的经历,可是她还是无情的报了警,在警察面前我还是无数次的告诉他们我身上的经历,可是没有人相信,随后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我以为只是玩笑,但是他们真的执行了,我真的受不了这群猪了,趁着他们不注意偷跑了出来,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随后待他们走了以后我又倒了好几辆公交车,这才平安的见到了你。”
……(也就是说你真的成神经病人了……你怎么会这么激动,这种事说出去怎么会有人相信,你居然还公之于众,这不明摆着找罪受么?)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还当你是朋友呢,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吗?要不然你也把身份公之于众,如果案例多了,说不定他们就相信我们了。”
说真的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只好说道:“别傻了,如果我们都被送到精神病院,那事情的真相可就永远无人知晓了,这个风险冒不起。”
她好像冷静下来了,像个孩子一样问我,“那你说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该怎么办,不过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找一个可以取暖的地方。”
说罢,我们都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的冷风从我们面前拂过,我们下意识的都把衣服裹紧了一些,然后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但是新的问题随即而来,我们现在可以求助谁呢?我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她曾经的哥们也都不可能同意我们两个女生住进去,更何况现在快过年了,所有人的家里肯定也都没有地方可以住,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一个合适的归宿。
寒风一点一点侵蚀我们的身体,但是我们的内心毕竟是两个男人,所以没有打算像女生那样抱团取暖的过基行为,所以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饥饿、寒冷、又疲倦的身体终于将要达到极限,头发上也开始结霜了,不过这终于刺激到了我那死去般的记忆。
记忆有如闪电一般划过,又如断电一般消失,但是我可以清楚的记住那个瞬间,那个温馨的地方!
突然我疯了似的拉住她娇小的手跑了起来。
她已经昏昏欲睡,被我一碰瞬间被惊醒,“你……干什么?”
“快跑,有取暖的地方了!”我一边拉着她的手狂奔,一边解释着。
终于经过了20分钟的长跑后我们来到了一栋灰暗建筑物前,望着这栋阴森的家属楼,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估计是有些害怕,所以我主动的拉住她的左手走了上去。
一直走到顶楼,她依然十分紧张,胸口紧贴着我的右臂,生怕被鬼撞个正着。
我用左手把她的双手轻轻的松开,然后走到一户门前,从鲜红的地毯下面取出了一把脏兮兮的钥匙,我轻轻的吹了一下,灰尘便弥漫到了整个空中,害的我们慌忙的捂住口鼻,但是眼睛过了好一阵子才能看清楚。
“这是什么鬼地方!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她害怕的说道。
“慌什么,这是我记忆的碎片,如果那一瞬间的记忆准确的话,应该是我已逝的奶奶的家,只是太久没人住没人打扫而已,然而这里的暖气是统一供应的,所以不必担心温度,而且还有床,正好可以将就的睡上一晚。”我一边解释一边把钥匙插入门孔,重重的向左拧了一下,没开,然后又向左拧了一圈,开了,这回比刚刚好多了,并没有过多的灰尘飞扬,然而内门却异常的干净。(外面是防盗门,里面是木门)。
打开门后,虽然很清楚这里没人,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开了一下开关。
我们都很吃惊,灯居然亮了,而且家里并不是太脏,而是因为太干净了,里面的一切都像是刚刚清洗过一样,特别的感觉,我们甚至还可以闻到一股茉莉花的香味,要不是空气的沉寂和紧闭的窗户谁都想不到这样干净的屋子居然没人居住。
她后怕的说道:“这应该不是你奶奶家,你一定记错了,咱们还是走吧,省的被主人赶出去。”
我坚决的否定了她的提议:“一定没错的,钥匙上的灰尘就证明着我的记忆并没有错,应该只有有人来打扫过而已,因为我藏的钥匙并没有人知道,所以打扫的人才没有擦拭这把钥匙,也就是说着的的确确是我奶奶的家。对了,快过年了,所以家里人一定打扫过这间屋子,所以才会这么整洁。”
她听了之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直接走进房间脱下衣服拉出被子就睡下了。这小子居然这么狡诈,一眼就发现这里只有一张小床,直接抢到了主动权,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能她真的太累了吧,我叹了口气,关好了门,洗了把脸,从柜子里又翻出了一个被子走进了大厅去睡那硬邦邦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