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华历8年三月二十七日。
“铛。。铛……”
清晨,天澜教廷中准时响起了庄严的钟声,所任的牧师都聚集在了礼堂之中。天澜教廷不像秘蓝学院,每年吸收不少人去学习灵术。天澜教廷对学员的要求很高,所以偌大的一个教廷,每天却只有零星数十人。
礼堂之中的牧师们身上都穿着相同的衣服,静静地坐在地上冥修,整个礼堂在灵术师冥修下充满了纯净的元素。
冥修是灵术师修炼灵力的最常用的办法。灵术师的修炼和武士一样,没有任何捷径。除非你的天赋非常的好,较之旁人,可能起步会高一点,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你会永远比比人强。
每天的这个时候,直至中午,都是低阶牧师们的冥修时间。
天澜教廷有三座庭楼,它们的风格大相径庭。白色的庭楼是学员们的教室,十分的简约。蓝色的庭楼则是典藏楼,庭楼的表面布满了蓝色的玉石,里面收藏者成千上万的灵术典籍,以及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当然,这些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
至少龙仙然还看不到。
最后是一栋是金色的庭楼,这栋庭楼的造型相当的奢华,龙凤呈祥的雕刻,四周悬浮的顶级晶石,就连王庭也难与之相比。
这栋庭楼是教廷高层的所在地,还有教皇。
这栋庭楼分三层,底层之中是普通教员,第二层是长老们居住的地方,而第三层,就是教皇的寝室。
从天澜教廷诞生开始,一共有过四位教皇,而现在这位教皇,除了四大长老之外,几乎没人见过他的样子。
教廷的最高旨意,也是教皇让四大长老带说的,这位神秘的教皇,可能连天漠国国王鲁棋都不曾见过。
……
金楼第二层。
金光闪耀的庭楼中竟然是漆黑的一片。
“你来天澜教廷也已经三年了。”
“没错。”
“这一代的灵术师中,也就属你和龙仙然最出色了。”
“多亏长老栽培。”
黑暗中有两个声音,一个年老,一个年轻。年轻的声音听上去却有些阴阳怪气,不像是正道中人。
“让你找你人找到了没?”
“已经找到了,随时都可以行动。”
“嘿嘿……很好,这次的行动非常的重要,切记,千万不能失败!”
“长老放心。”
光华的背后总会是黑暗,这些欣然的学徒中,也无法预知到在这片金光闪耀的大地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
光华历8年三月二十八日。
雷豹佣兵工会。
银城坐在桌子前面,愁眉不展。
自从佣兵工会成立以来,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不仅遭到了多久小佣兵团的反对,而且他们竟然还结了盟。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不敢来惹展天痕。只是明着他们不敢上,但是小动作肯定是不会少做的。
虽然现在雷豹佣兵团风头正火,但是对于一些经常需要雇佣佣兵的商人来说,信誉还是第一位的。他们常年在佣兵工会雇佣的,几乎都是最值得信赖的一个佣兵团,很少会更换。
更不用说现在各个小佣兵团结盟,一致对外,这些个雇主就更加不会站在雷豹佣兵团这边了。
开业已经几天了,除了几个老客户的生意,银城几乎没接到什么新的单子,展天痕也正在发愁。
对于生意上的问题,一般都是蓝雪原来解决的,可是对于现状,她也没什么办法。
展天痕明白,不是她没办法,只是不愿说而已。
“银城,看来我们要提前去找邓无言了。”
“为什么?”
展天痕轻装走出门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我们想要真正在莱昂国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去找他。”
先入为主这个道理千古不变,邓无言在莱昂国数十年的基业不是谁说能撼动就可以的,想要在遍地贵族的莱昂国有所发展,倚仗他们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我很担心会适得其反。。”
介于邓无言可能和展天痕父辈的关系很敏感,银城还是很担心此行的结果。生意失败是小,但是展天痕如若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妙了,毕竟这里是邓家的地盘。
“后天叫上青木,我们一起去邓家。”展天痕淡淡地说道。
“好。”
……
光华历8年三月二十八日。
“那么……这就是所有内容了吗?”
“是的。”
邓无言坐在会客厅中,下面两个紫色外衣的中年人手上拿着一大推的文书进行对照。
“明白了,邓老板。不过手续上面还需要一些时间。”
“要多久?”
“……三天左右。”
邓无言站起身来,踱步到了门口,红润的脸上若有所思。
“你们两人替我办事已经有些年数了,办事效率一向都是最高的。不过,这次的事情非常的紧急,还请两位多多在意一下,邓某在此谢过。”
说罢,邓无言转身想两人深深一揖。
中年男人见邓无言竟如此客气,不禁一愣。邓无言是个很讲礼节的人,平时对人也很和善,但是这次,两人也深深的感觉到了邓无言心中的担忧。
“邓老板,我们会尽快完成的!”两人回了礼之后,抱着一大推文书退了下去。
……
已经是黄昏时分,邓无言在庭院中看着红色的落日,突然感触良多。
强者总是会有许多感触,已经是迟暮之年的邓无言,一生阅历之丰富少有人及。刚想喝一口杯中的普洱,却发现茶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夕阳之光染成了血红色。
“该来的终归是躲不掉的。”
邓无言摇了摇头,喝下了这杯茶,仿佛重新回味了一遍自己的一生,脸上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心事重重的邓无言并没有发现在庭院的角落里,楚无芯正在静静地看着自己。小女孩这两天并没有像平时那么活泼,邓无言也知道她的心里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楚无芯担忧地看着这个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唯一的亲人,心里竟酸溜溜的。强迫自己坚强的她,有时也很想对邓无言说上一句“外公,我不想你走。”
但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即使是在那最后一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