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你啊,散脉回生丸炼制好了?”端木冶随意的说道,就好像刚刚那婆娘二字不是他说出来似的。
芯木也不在意,踩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伸出玉手摘过上官纯真手上的毛巾,轻轻擦拭着端木冶的后背,随意自在,好像替对方擦背这事已经干了很久一样,稀松平常。
“我已经命巧儿在一旁看着呢,她跟了我这么久,看火候这事还是会的。”轻轻除去端木冶肩膀上的泥垢,不经意间用那柔软的手指抚过对方的伤口,芯木顿觉心疼。
“巧儿现在也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了吧,最好别把你这脾气传染给她,祸害无知少女,啊,轻点!”芯木美眸微怒,纤细的手指狠狠的在端木冶腰间拧了一下,但随即又用力的帮对方搓起背来。
“还是芯木你擦的舒服!”端木冶一脸享受的样子,随即脸上一变,正色对上官纯真说道:“小子,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强给谁看!”
上官纯真思考片刻,眼神发冷的说道:“我要证明,我不是废物,我要证明给上官家一伙人看,我上官纯真不是废物!”
端木冶招了招手,把上官纯真唤到身边,把双手交叉放在岸边,下巴磕着双臂,闭着眼睛说道:“傻小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变强么?”
上官纯真有样学样,也学着那姿势,全身心的泡在水里,不知是不是端木冶故意的,在他身边的水都是温热的,特别舒服。
“不知道,师傅,你当初干嘛想变强?”上官纯真问道。
“你听说过端木家么?”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寒冷,芯木正在擦拭的手听到这双手一滞,便又擦了起来,眼神之中也带着同样的冷意。
上官纯真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也不怪他,毕竟他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世界,那些大门大派啊还是小时母亲闲暇时间讲故事讲给他听的。
“说来也巧,我当初的遭遇跟你差不多吧,当初端木这姓好像是第一大姓吧,在这大家族里,直系后代里要是有个平民体质,下场你也尝过了吧!”端木冶说到这,微微顿了一下,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屁孩。
此时上官纯真眼里带的怒火,想起自己平时所遭受的一切,怒气不由上涌,母亲受连,被贬洗衣妇,还将自己赶到码头受常人之苦,最终还要将我除名,永生不能认祖归宗,不能见被锁在深院里的母亲,百般辱骂,仆人的看低,父亲的无视,都一刀一刀的割在了上官纯真的心头之上。
端木冶伸出手宠溺的摸着上官纯真的头,说道:“最终我赢了,你也会赢的是么?”
“我会的!”上官纯真认真的说道,他也没去问怎么赢的,看现在就知道了,端木冶成了聚龙之主,最强武圣,那个家族敢跟一个圣位拼啊。
“每个家族每年都有成年礼吧,你那个上官家族是不是也有啊?”端木冶一脸狡黠,好像想到了什么坏点子。
“有啊,怎么呢,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成年礼我应该去不了。”上官纯真一脸无奈,看来小的时候,他也想过风风光光的在家族里参加成年礼吧。
“去,干嘛不去啊,而且还要风风光光的去!”端木冶拍了一下上官纯真的肩膀,“话说你今年几岁,上官家族的成年礼怎么个办法?”
“我今年十四了,每个上官家族的子孙在十八岁的时候参加一年一度的成人礼,大办三天,每一天都有一场比试,共三场,分段位场,竞赛场,斗技场,每场的第一都有丰厚的奖励,第三天的奖励由其丰厚,最后一天晚上,大摆宴席为终,这便是上官家族的成人礼。”毕竟在上官大院子里呆了十二年了,耳读目染,这成年礼出上官纯真口里说出来井井有条。
“还剩下四年啊,那参加的条件是什么?”端木冶问道。
“十八岁成年,还有就是成为将级位。怎么了师傅?”上官纯真不解为什么端木冶对他家族的成年礼这么关注。
“笨啊你,这成年礼不就是你证明自己不是废物最好的机会么,我那个时候带你去踢场子,而且才将级位,又不是王位,四年之内你要是升不到将级位,你就别说是我徒弟,丢人!”端木冶这么一说,上官纯真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
“脑袋灵活点,咋那么笨呢,好了,芯木,那散脉回生丸炼制多久?”端木冶对着正在细心擦拭自己后背的玉女芯木问道。
“三天。”芯木没有遮着面纱,不卑不亢的说道,冷淡的脸色又是另一番风情。
“三天啊,够了,小子,等下带我去上官家一趟,我们去下战帖!”端木冶一脸狡黠,像极了一个正要去干坏事的人。
“啊!等下就去啊!”上官纯真惊讶的说道。
“不,现在就去,小子快起来穿衣服去。”说完端木冶站起身子,一阵红光炸起,身上的水柱瞬间烘干,那另芯木红脸的男人的布衣内裤也被烘干。
夺过放在岸边石头上的衣服,穿戴起来,看着还在那里拖拉的上官纯真,一脸的不耐烦,一手抓了过来,撕开了上官纯真穿了几年的内裤,换上新的,三下两脚的穿上衣服。
一个白发披肩酷冷男子,一个乳面纯生的少年站在一起,身着白色道服,两人真是帅气。
这聚龙的衣服还挺帅的,飘逸,飒爽,穿在身上的感觉真不错,上官纯真这样想到。
“芯木啊,我们三天后就回来了,那颗丹药的事情别跟别人说,特别是那个人,知道么?”端木冶一番叮嘱,芯木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拎起上官纯真从瀑布那一跃而下。
……
一天一夜的奔驰,上官纯真在次踏在了上官家所管的码头之上,望着已经没有自己容身之地的码头,心里是一阵别样的感触。
码头边上那座木屋显的更加破烂,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在来来往往的工人之中寻了一遍,眼睛一亮,上官纯真飞奔了过去。
“李叔!”上官纯真高声喊到,一位正在扛着承重的货箱的白发工人愣了一下,回天一望,四十岁开头的李叔,现在显的额外的苍老。
“李叔!”上官纯真站在李叔的面前,又叫唤了一声。
那李叔双眼慢慢的沾满了泪水,哽咽的说道:“回来拉,少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叔,这是什么情况,你头发怎么了,还有你干嘛在这里干活啊!”上官纯真疑惑的问道,他以为李叔已经回家乡了。
“唉,没事,没事,最近工人缺紧,李叔也要干活!”慢慢的放下了背上的货箱,李叔颤抖的说道。
“你还有脸回来,叔能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一阵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上官纯真回天一看,二狗子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狗子,不得无礼!”李叔叱喝道。
“哼,你那次闹了之后,上官家的人硬要辞退叔,是叔百般乞求才留了下来当工人,这满头白发也是因为上官家的人故意刁难出来的,一天要比别人干两倍多的活,工钱还比别人少,我们李家全家都靠着李叔养,现在倒好,工资少了,拿什么养活,你说,你说,你除了害人还会什么?”二狗子指着上官纯真破口大骂。
“叔,是这样么?”上官纯真眼神发冷,在一旁的李狗子吓的便闭上了嘴,毕竟那次血腥场景,李狗子也在场。
“唉,罢了,罢了,事情都过去了,少爷你没事就好!”李叔摆了摆手说道。
“叔,你等我,四年之后,这个码头依然归你管!”一阵微风拂过,那白色道衣微微上扬,上官纯真表情认真的说道。
“哟,你还真当你算个葱啊,你不祸害我们就烧香拜佛了,上官少爷,现在的您呐,哪凉快哪呆着去,咱们这平凡老百姓可伺候不起,别妨碍我们干活!”一旁的李狗子讽刺到。
上官纯真转过脸来,对李狗子冷声说道:“我说!四年之后,这码头依然是李叔管!”
李狗子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凭什么啊?上官少爷!”
三指擎天,上官纯真大声喊道:“就凭我这上官纯真这四个字!”
声响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有几个正在搬货的工人惊愕的转够头来看。
不知道为什么,李狗子内心竟然有了一丝相信眼前这位白衣少年的冲动,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上官纯真,后者浑然不惧,与其对视。
良久,李狗子微微张口说道:“四年,我们等你!”
收回三指,上官纯真跟李叔道了别,转身就走。
端木冶看着正在走过来的上官纯真,一脸欣慰的说道:“还真别说,这小子还真有我当年的风范,我喜欢!”
“可以走了么,师傅!”上官纯真与端木冶并身站着,淡然的说道。
“走着!”两人同时走了起来,上官纯真不由加快了步伐,将端木冶落在了背后。
看着那幼小的背影,端木冶竟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也许,这孩子,会走的比我更远,震撼整个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