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汽车停放在公路上,附近是空荡荡的指挥中心,公路的尽头是梵蒂冈。
“这些暗夜猎手和炽天使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整天只知道打来打去,完全不考虑法律的约束。”秦莉娜从车上跳下来,遥望着指挥中心,她风采依旧,蓄势待发。
这是一辆属于特别部队的侦察车。
当杜伊文正在全力应对炽天使的时候,隐藏在暗中的特别部队却在分析着双方的一举一动,力求找出可供攻击的破绽。
“不!”南宫贤也从车下跳了下来,他不赞同秦莉娜的说法,“纵观整个战局,这就是一场各方为生存而战的危险游戏。”
“游戏?”秦莉娜没有听清南宫贤的话,“我从不玩游戏,那是愚笨的人在无聊时打发时间用的。”
南宫贤加重了语气,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你想玩也得玩,不想玩也得玩!”
“切!”秦莉娜撇了撇嘴,非常不屑。
两个人就像天生的对头一样,谁也不服谁,谁都不赞同对方所说的任何观点。
也许,苏泰不应该把他们俩安排在一起执行任务。
南宫贤拿着瞭望镜观察一番破败的指挥中心,然后说道:“秦中校,我去探路,你留在这里,如果我发生不测,你不必救我,全速脱离。”
秦莉娜侧着脸翻一个白眼,“你不说我也会的。”
南宫贤放下瞭望镜,几个纵身消失在前方的黑夜中。
杜伊文下令清空这一作战区域的决定惊动了苏泰,这次秦莉娜和南宫贤就是奉命前来抵近侦查指挥中心的。
南宫贤顺利的穿过旷野,沿途没有任何阻拦。禁不止的,他产生了一丝怀疑,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阴谋,怀疑前面有埋伏……
指挥部的建筑虽然破败,但却灯火通明。在一间光线异常昏暗的房间里,杜伊文坐在计算机前闭目养神,这就是指挥室。计算机的屏幕早已暗淡下来,没有任何指令需要从这里发出,也没有任何消息传进来。
光线昏暗的指挥室引起了南宫贤的注意,他从潜伏状态中现身,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好似如入无人之境。
指挥室的门前伫立着两名警卫,两个人有着相似的打扮:头盔下散着如瀑布一般的披肩长发,一身崭新的城市夜战服,背负一柄长剑,腋下夹着一根短棒,脚上穿着的是长筒软靴;靴子上用胶带贴着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百阙翎’,另一个叫‘阿尔弗雷德’。
他们不是警卫,而是攻击者!
他们神情呆滞,对走近的南宫贤视而不见,就像两尊蜡像一样。
来到近前,南宫贤停下脚步,仔细的端详二人。
两个攻击者依旧是一动不动。
四周一派寂静,连面前之人也像死了一样。
这一幕,着实过于诡异。南宫贤大为疑惑,但又找不出危险会从哪里来。
突然,室内传出声音:
“外面是谁?”
也许是被南宫贤的呼吸声所惊动,杜伊文睁开眼睛。
南宫贤本就不打算躲躲藏藏,遂直接走了进去。一进屋,就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暗中凝聚力量,随时准备打斗一场。
杜伊文转目看向门口的南宫贤,问道:“你怎么还没撤离?我的命令很清楚,不需要再来问二遍。”
南宫贤穿的是便装,全身上下丝毫没有特别部队的标记,而且,又堂而皇之的走到这里,所以就被误认为自己人。身为情报首脑的杜伊文本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只是他现在不在工作状态。
遂之,南宫贤将错就错,正身敬礼,“属下立刻撤离。”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他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没必要冒险继续留在这里。
一脚迈出指挥室,刚想离开,就听到屋内传出呼唤声:“攻击者——”
攻击者!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南宫贤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立刻拔足飞奔。
他永远不会忘记此前特别部队与攻击者的那次战斗,攻击者堪称战争机器,不可战胜。
一路近乎以逃跑的方式回到侦察车,南宫贤这才心有余悸的长出一口气,“秦中校,我们回去吧!”
秦莉娜调侃道:“看你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样子,见鬼啦?”
“比见鬼还要可怕!”南宫贤来不及多作解释,立刻发动汽车。
“怎么了?”
“我碰到了‘攻击者’。”
“啊~——”禁不止,秦莉娜惊叫出声。
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南宫贤被惊了一下,“啊什么啊,见鬼啦?”
“我宁可见鬼!”
“……”
两个人驱车狂奔,逃也似的脱离指挥中心的范围。
攻击者在他们的内心留下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攻击者是‘可怕’的代名词。
其实,攻击者未必比炽天使强大。他们之所以不惧怕炽天使,只是因为没有吃过亏罢了!
一路辗转,终于返回隐藏地。
当二人把遭遇攻击者一事面陈给苏泰听的时候,苏泰却眼前一亮,大笑起来:“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呀!好,我们就利用攻击者的致命弱点,强攻新世界。”他仿佛找到了打败齐羽的最有效方法,而这个途径,就是通过利用攻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