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成不了他的朋友,也千万别成为他的敌人”。
嬴纵坐着宝马车离开,并不知道在他走后,阮大丰对阮雄说出的这句话。
嬴纵这时就象动漫中小宇宙完全暴发的圣斗士,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无论是绝代美女的气势,成功商人的气派,还是身为高官的气场,其实说穿了,都是来源于能超过大多数平常人的那种优越感以及由此带来的自信心。
嬴纵此刻也是如此。
继赵广全和姜晓若之后,阮大丰荣幸地成为了嬴纵试验异能的第三个试验品。在赵广全身上,嬴纵还不敢过于放开,而对姜晓若,嬴纵却是完全下不了手,就连菜品都只选择最万无一失的搭配。
可是对阮大丰,嬴纵就完全称得上肆无忌惮了,只要不搞出人命,在阮大丰身上可没有嬴纵不敢试的,当然,结果令嬴纵相当的满意,也对推拿手法有了更大的信心,只要再让阮大丰吃上一次他利用嗅觉异能配出来的菜,再看看效果,就能进一步验证自己因祸得福而获得的超能力了。
坐在宝马车后排,嬴纵接过姜晓若递过来的手机,对姜晓若笑道:“我们这算不算黑白双煞?”
姜晓若选了纯黑色的男款和纯白色的女款手机,钢琴烤漆的机身光泽可鉴,一黑一白相映成趣,除了颜色和大小区别外,其他都一模一样。
姜晓若没有回答,侧着脸笑盈盈地看着嬴纵,分明是一副很满足很幸福的表情,嬴纵立即就又开始走神。
“纵少,到了”,司机老王提醒嬴纵。
刚上车时司机就自我介绍说,“我姓王,纵少就叫我老王吧”,当时如果不是有姜晓若在场,嬴纵肯定立马就要笑出声来,“老王吧”三个字的谐音差点让他忍俊不禁。
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嬴纵见姜晓若还珍惜地捧着包装盒,便将漂亮的纸盒夺过来扔到座位上,“盒子就不要了,你先玩两天,我再陪你重新去选款最配你的”。
姜晓若紧紧抓住崭新的手机,“这个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嬴纵钻出车门,对拉开车门殷勤地躹躬迎接的服务生点了点头。司机老王站在一旁,看来已经早就习惯了在这种场合有人替他完成开车门这个任务。
回身用手挡在车门上方护着姜晓若下车,这个动作嬴纵还是从港片中学来的,却是第一次应用,不但生硬夸张,还有些走样。
服务生都忍不住笑了声,见嬴纵掉头望着他,急忙掩饰着弯腰伸手,“先生,请!”
服务生的动作就不象嬴纵那样是自学来的了,而是经过严格的培训,只是培训中显然只是教了个皮毛,服务生只学会了动作,却没学会表情,一双眼睛盯着姜晓若的脸,不但很不礼貌,而且似笑非笑的样子,为“衣冠取人”和“以貌取人”这两名话作了最好的诠释。
姜晓若在这种明显带有嘲笑与轻视的目光中有些手足无措,踏上铺着红地毯的台阶时,脚下一绊,若不是挽着嬴纵的胳膊,恐怕当场就要出丑。
换成其他服务生,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便是上来抱歉地提醒客人留意脚下,并且检讨地毯的铺设不到位,或者干脆装作没看见,总之不能让客人感到难堪。
可这个服务生倒好,既不将眼光掉开,也不作歉意的表示,而是站在一边象看热闹一般。嬴纵有点不高兴了,就算你年轻不懂事,可大家既无怨又无仇,况且来消费的就是上帝,哪有这样当服务员的。
司机老王走过来,递了十元钱到服务生手中,服务生立刻就换了一副无可挑剔的嘴脸,姿势标准字正腔圆地对着嬴纵深深一躬身:“谢谢先生!”
原来如此。
嬴纵这才明白是什么地方没对,原来这门可不是白开的。
临江县许多地方都还带有落后山区小县城的痕迹和特点,但在这些方面,却是早早地就与大城市以及世界接轨。
估计着服务生的身材比例,嬴纵不轻不重地在他肩头穴位上拍了拍,“不用谢!”
隔着衣服,到底拍没拍准,嬴纵也没把握,看来这视觉异能也有局限,被衣服遮住的部份就看不到血脉的流动情况以及经络的位置,不象嗅觉异能那样,气味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老王,走啊,你发什么愣?”见老王站在车旁没跟上来,嬴纵回头招呼。
阮大丰急着让嬴纵给他推拿,舒活他的血脉,是因为他要赶到省城去办急事,却没有带司机老王和宝马车,而是吩咐老王在他回来以前,连人带车都归嬴纵使用。
对阮大丰的好意,嬴纵已经懒得推辞了,反正跟阮大丰客气也没用,但是对司机老王,嬴纵却不能象对待阮大丰那样。
“纵少,我就不上去了,您要是不介意,我开车去办点私事,顺便回家吃过饭再来接您”,老王很得体地找了个借口。
不愧是大老板的私家司机,难怪阮大丰特意要将老王留下来。
“小纵,这里”,吴敏从二楼雅间过道边的镂花扶手探出半个身子,向嬴纵招手。
上半身伏在扶手上,吴敏鼓鼓囊囊的胸脯额外引人注目,看来今天也是刻意地打扮了一番。
牵着姜晓若的手走上二楼,姜晓若手上还紧紧捏着手机,刚迈上两级台阶,就听到身后大门外传来刚才那个服务生的惨号声。
“刘经理,我真的不是装的,手真的抬不起来了!哎哟,痛死我了!”
姜晓若挽着嬴纵胳膊的手轻轻地动了一动。
嬴纵在那名服务生肩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姜晓若看在眼里,这时难免有些怀疑,却又不敢肯定,只是没来由地有点心虚。
嬴纵却浑若无事地带着她走到吴敏前面。
“护士长好!”姜晓若象个学生向老师行礼一般。
“小姜,跟着小纵叫我吴姐好了”,看到嬴纵和姜晓若两人亲热的样子,吴敏明白眼前这二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自己不能影响的程度了,做顺水人情当然比做个不知趣的人要来得容易,这跟她喜不喜欢姜晓若完全是两码事。
“小纵,怎么才来,我都出来看了几次了”,钱丽君嗔怪地念了句,把姜晓若拉了过去,“小姜,挨着嫂子坐,让他哥俩凑一块去喝酒,我们聊聊天”。
姜晓若望着嬴纵,钱丽君凶巴巴地对嬴纵说道:“今天嫂子说了算!”
吴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钱所,管你家老赵管成习惯了?对兄弟也这么凶”。
交浅言深,指的就是这种情况,虽说吴敏是想拉拉近乎,但大家平时不熟,这个玩笑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吴敏的老公便出来打圆场,将一只胖乎乎的大手伸到嬴纵面前:“兄弟,我姓宋,你吴姐家的。早听说赵所有个弟弟,却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今天我们哥仨好好喝两盅”。
吴敏被老公一打岔,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玩笑没拿捏好火候,便坐到钱丽君的另一侧,笑着对钱丽君说:“小姜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就上手,医院的患者对她的评价也是这届实习生中最高的”。
打开了话题,大家又都是拣着好听的话说,本来不是很熟的几人之间气氛慢慢就热络起来,这时几名服务员也将凉菜和饮料酒水端上桌,帮他们垫好餐巾。
“你们出去,除了送菜不用进来了,我们这是自家人聚会,就不用你们服务了”,吴敏的老公让服务员出去,拿起一瓶五粮液打开,给赵广全和嬴纵倒上,然后坐到赵广全的左手边。
雅间中刚好三男三女六人,赵广全坐在左侧,左手边是吴敏的老公,卫生局副局长宋强,右手边是嬴纵。
钱丽君善解人意地将姜晓若安排在嬴纵的右手边坐着,依次过去是钱丽君和吴敏,吴敏右手就是她老公宋强。
这样的安排看起来似乎没有排出宾主,却多了点好友聚会的味道,也让气氛显得没那么生分,应该说吴敏两夫妇还是花了点心思。
“今天呢,一是恭喜赵所更上一层楼,二是祝贺嬴兄弟出院,当然,也趁这个机会,咱们三家人也互相认识认识,以后常走动。钱姐,钱局他老人家可是我的老上司,没他的提拨,我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钱丽君的父亲曾经兼任过一段时间卫生局的党委书记,眼下是国土局党委书记兼局长,在正处于开发热潮中的临江县,国土局局长那可是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
宋强和吴敏早就想攀上这条线,特别是宋强。现在卫生局的局长临近退休,几名副局长都虎视耽耽地盯着那把椅子,表面上和气一团,背地里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宋强知道卫生系统一年四季各种纠纷和事故不断,大大小小的医疗事故更是家常便饭,要想做出点成绩出来,显然目光就不能放到专业上。眼下整个卫生系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决老职工的核心骨干的住房问题,临江县越来越高的房价,已经让各行各业大多数拿工资吃饭的人都感到迫在眉睫,要是能低价弄到一块土地,宋强估计自己坐上卫生局局长的位置,基本上就算是铁板钉钉了。
正巧嬴纵因伤住院,又正好在吴敏负责的高干病房,而钱丽君从赵广全那里听说嬴纵在追求吴敏手下一名实习护士,吴敏又要求赵广全办事,这样一来,大家凑到一起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是谁都没想到真正能让他们这几人坐到一块,姜晓若才是有功之臣,如果不是嬴纵追求姜晓若,钱丽君找吴敏打听姜晓若的情况,赵广全又想让宋强关照一下他心目中八字已经有了很大一撇的兄弟媳妇,吴敏和宋强还没这么容易将赵广全和钱丽君请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