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通往那高耸入云的宫殿台阶前面的时候,佛拉兹特彻底的无语了,眼前的这一个台阶走足足有自己两个人高,从远处看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走近了之后才觉得有些夸张,难道这是要让自己爬上去不成。
不过很快天空之中就传来了一声高亢的马嘶声,佛拉兹特不由的向着天空看去,只见一匹浑身闪烁着点点星光的佩格萨斯踏着虚空,扑扇着翅膀,优雅的停在了他的面前。
佛拉兹特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有一次见到了应该已经随着希腊神系一同消失在世间的天马——佩格萨斯,这一种族不是早就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吗?他还记得在天堂的博物馆里面还有着一匹佩格萨斯的标本。
这匹佩格萨斯似乎还有点不是很耐烦的样子,两只大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自己,响鼻一个接一个的打个不停,佛拉兹特明白这种嗅觉灵敏的神性生物早就闻出自己身上的天使味了,如果不是某个存在的吩咐,估计连自己的百米之内都不会靠近的。
马鞍和马镫都已经配备完全,不过没有缰绳,因为这匹佩格萨斯可是没有戴上笼头的,但是在马鞍的上面多出了一个扶手,看来这都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佛拉兹特虽然不知道这个伟大的存在为什么要为难自己这个小小的战天使,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而且在马镫上面他还发现了一些泥土的痕迹,似乎已经不止他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天使来过这里了。
无奈的踩着马镫骑上了这匹佩格萨斯,刚抓紧了扶手,就看见这匹佩格萨斯仰天嘶鸣了一声,双翅呼啦一声张至了最大,猛的扇动了数下,踏着虚空就向着极远处的宫殿顶端飞了上去。
这速度完全不下于最顶尖飞梭的全力飞行,换做是一个一般人,估计早就被甩的没影了,难怪古希腊神话之中只有那些顶尖的英雄才能够得到这种神奇天马的帮助。
估计那些不知名的曾经得到过佩格萨斯帮助的小喽啰们,刚刚骑上去就被快到离谱的加速度给甩到地面上变成肉酱了吧。
佛拉兹特紧紧的抓住身前的扶手,并且伏低了身子以免形成更大的风阻,虽然心里在诅咒这只明显是故意的佩格萨斯,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在平地上还没有看出来,可是在天空之中他便发现了在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那绿色的草地并不是无垠的,而是在极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屏障将这里圈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佛拉兹特只要一想那个屏障外面是什么的时候,内心就忽然涌现出了一种极大的恐怖,就好像那里比起地狱最深处还要可怕上一万倍的样子。
佩格萨斯很快便停在了台阶的终点,那座最高的宫殿之上,等到佛拉兹特刚刚踏在了地上的时候,就一个转身扑扇着翅膀飞入了莽莽的天际,不知所踪了。
那巨大的宫殿正门两旁站立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巨人,虽然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可是扑面而来的气势就让佛拉兹特为之一窒,这明显是两个即将突破到神境的巨人,绝对不是他这个永远的巅峰半神可以比拟的了的,随便一个都能够将自己碾压致死。
见到佛拉兹特已经站在了宫殿的入口之处,两个巨人也没有理睬他,只是回身推开了宫殿的大门,接着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站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好似两座巨大的雕像一般。
佛拉兹特咽了一口口水,无奈的苦笑着向着大殿走了进去,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的宽敞,自己这个小小的战天使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来到了人类的国度,看什么都需要仰着头,实在是有些不太习惯。
这大殿之中灯火通明,非常的一目了然,在大殿的最里端有着一座巨大的金色王座,上面坐着一位黑发的高大男性神祇。
至于对方为什么就一定神祇,佛拉兹特对此深信不疑,除了神祇之外还能有哪一种存在能够具有如此的威势,还能有哪一种存在可以拥有如此巍峨的神殿,还能有哪一种存在让自己仅仅只是看上了一眼就已经觉得无法站立了呢。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个极其恐怖的神祇,比起天堂的实际掌权者大天使米迦勒也毫不逊色的一位高阶神祇,只不过这位神奇的身份让佛拉兹特感到非常的好奇,这里肯定是一个神国了,但是却没有看到多少神仆的存在,而且还是华夏的宫殿式建筑,这位也是黑发的华夏人模样。
这些倒是非常像自己在一些古老典籍之中看到过的华夏神仙的洞府模样,难道这是隶属于东方神庭的一位神仙不成?难道说东方神庭真的回到这个宇宙来了吗?
“好了,不要瞎猜了,我是龙神之子,相信你也听说过我的一些事情。”那高大的东方神仙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虽然用的是华夏语,但是对于一位天使来说,语言自然不会是交流的障碍。
等等,龙神之子?佛拉兹特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顿时浑身汗如雨下,作为战天使的他如何不知道近些日子来教廷对龙神教会做的一些事情呢,甚至有些事情某些降临天使也曾出手过。
“伟大的龙神之子殿下,我想我明白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了,我以天堂的名义发誓,那些事情都是教廷的一些激进者做的,我绝对没有出过手,因为天堂并没有下达任何与龙神教会为敌的命令。”
佛拉兹特立刻开口解释,生怕眼前这位不知道脾性的龙神之子忽然生气起来,那自己可就是瞬间化为灰烬的事情了。
“你以为我是来询问你问题的吗?或者你以为你有资格让我询问问题吗?教廷是天堂在人间的代表,他们所做的一切就代表着天堂要做的一切,而你,只需要帮我传一份口讯给天堂就行了,就像你之前来过这里的同僚一样。”
叶白那看似平静的脸上满是冷酷的意味,语气十分平淡的对着佛拉兹特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佛拉兹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您需要我传达什么样的口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