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在赵军军士的的带路下来到了郡守府的大厅门前,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发出一声惨叫。魏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正在被几个军士摁在地上杖责。那人看到魏豹的脸,急忙喊道:“魏先生,魏先生,救命啊!”魏豹仔细一看原来被杖责的人是熟人。魏豹心里冷笑:‘救你?做梦去吧。’这个人曾经多次在福来酒楼赖账,而且出言侮辱过魏豹,魏豹自然不愿管他。
魏豹冷哼一声抬脚就要进去。忽然想道:‘这个人活着或许对公子有些用处。’想至此,魏豹收回了脚步,缓缓走到那小将面前,笑道:“吆,这不是胡澈胡将军吗?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那胡澈被打得晕头转向,哪还顾得着魏豹的风凉话,颤抖着说道:“魏先生,你和将军的私交好,求你救我一命,我一定好好报答你。”魏豹笑道:“这可难办了,我和将军私交好也改不了将军军令啊。你说是不是啊胡将军?”
胡澈闷哼一声,显然是被打得疼了,眼里都流出了泪,这让魏豹对他更感不屑。胡澈哭着说道:“求你了魏先生,救救我,我为你做牛做马!”魏豹假装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唉,小人哪敢劳胡将军做牛做马啊,罢了,既然胡将军都这样说了,那豹就试试劝劝将军?”胡澈一听这话,忙不迭的说:“试试,试试。”
魏豹走进大厅看着诸将都站成两列一声不吭,心里暗笑,一群没用的东西,一见到秦军就软了。扈辙见他近来疑惑道:“魏先生来本将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魏豹说道:“豹有一计,可破秦军*战之策。”扈辙猛地站起来惊喜道:“先生有办法?快讲!”魏豹笑道:“豹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将军同意。”扈辙愣了一下笑道:“哈哈哈,先生还想和本将谈条件啊?好,你说。”
魏豹淡淡一笑道:“将军,胡澈将军是我的故交,还请将军放他一马。”“哦?”扈辙愣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你们二人关系并不好啊。”魏豹笑道:“将军有所不知,豹与胡澈也是不打不相识啊。”扈辙想了想说道:“胡澈罪不至死,但罚还是要罚的。”说完挥了挥手招来一个军士又说道:“你去外面看看已经打了多少棍,如果够五十了就让他们停下来吧。”那军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扈辙转过头来看着魏豹说道:“如此,魏先生可满意了?”魏豹恭敬地拜了一下说道:“多谢将军饶了朋友一命,豹感激不尽。”扈辙说道:“小事一桩,还请先生教我如何破敌。”魏豹笑道:“其实破这秦军*战之策并不难,只是将军只是将军没有朝那个方向想,所以才会让豹捡了个便宜。这个计策只有三个字‘烽火台’。”扈辙想了一下没有什么头绪,说道:“愿闻其详。”
魏豹说道:“将军可派人给平阳城四周的百姓发放武器,并在平阳城四周建起烽火台,若有秦军袭扰屠杀,可以点燃烽火求救,使各处百姓互保。如此不但可大大减轻城外百姓的苦难,若秦军有所动作,将军也可第一时间知道。”扈辙听完魏豹所献之计,仔细想了想高兴地说道:“好计,好计啊!如此一来只要我军避而不战,待秦军粮草耗完,我军便可轻易取胜!”魏豹看着扈辙高兴的样子,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忍,可他随即就把这丝不忍压了下去。
魏豹献计之后,扈辙随即下令给平阳城外的百姓都提供武器,并大建烽火台。一时间平阳城外一座座简易的烽火台拔地而起。这些烽火台的建立确实给秦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秦军多次派人来攻击这些烽火台,都是仓皇退去。在这样的情况下,谁都没有在意秦军为什么很少留下尸体。在接下来的十数天里,秦军对赵军建起的烽火台发起了许多次攻击。而且还对平阳城进行了一次偷袭,只是还没有到达城下,就被赵军烽火台发现了。于是这次偷袭也无疾而终了。
因为烽火台在抵御秦军的战斗中的作用非常明显,所以扈辙此时感觉非常轻松,现在的他正在众将的陪同下于府中饮宴,当然献计的魏豹也在府中。扈辙举起酒樽笑道:“如今我军有现在的局面,全赖先生之计啊。”魏豹笑道:“哈哈哈,将军过奖啦,为将军出谋划策乃是豹应做之事。”上行下效,大家看扈辙的样子,就能猜到如今平阳守军是什么状态了。城头上,那些凌乱了十数天的值守士卒,也已是浑浑噩噩,困倦难当。他们三人一堆,两人一伙的缩在一起,一面抱怨着换岗的同伴还不来,一面打着瞌睡。
与此同时成蟜也在喝酒,旁边的郦食其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去给扈辙献计呢,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人家。”成蟜喝了一口酒淡然道:“我是秦人,我不算计他,难道还算计桓崎吗?”郦食其说道:“只是苦了城外的百姓啊。”成蟜猛地灌了一口酒苦笑道:“一个病人在康复之前总会有一些阵痛,天下一统之前一些人的苦难应该也算是正常吧。”郦食其笑道:“这话你信吗?你自己都不信,还想来说服我!”
郦食其苦笑一下说道:“好啦,不想这些啦,这些是不可避免的。”郦食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你敢给扈辙献这个计,你就一定有破解之法,说来听听。”成蟜笑道:“那是自然,我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要悄无声息的破这烽火台,不是靠计谋,而是靠一群人。”郦食其疑惑道:“一群人?什么人?”成蟜点了点头说道:“确切的说不是人,他们是最狠毒最无情的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