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站在城墙的废墟上看着这一幕杀伐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妖异的笑容。成蟜远远看到李振向着城外逃去,冷冷的对跟在一旁的子博说道:“你带人去把李振堵住,把他带到本君面前来!”子博拱手应了一声,挥手招来数百名亲兵从城外绕路向东门而去!****
成蟜坐在番吾城城守府的微笑着看着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的麾下众将,刚刚被成蟜派到阵前冲杀的黑苞疑惑的看了看成蟜的左右,问道:“君上,子博呢?”成蟜微微一笑说道:“本君派他去围堵李振,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番吾城东门,李振的残军刚刚出城,子博的数百骑兵就赶了过来。子博一看到被众人簇拥着的李振,怒吼一声道:“贼将!哪里逃!”径直策马向李振杀去。李振身边的司马更看到冲杀而来的子博,想也不想一推李振道:“将军快走!”便转身向着冲来的子博杀去!
子博一看在这溃军之中竟然还有人敢冲出来与自己对阵,不由得也有些佩服司马更的勇气。同时也使劲的用枪杆抽了一下马臀,快速杀向司马更,希望能早些杀了他好追上李振。“锵”两马交错而过的同时,两人也已经对了一招。
子博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臂,心中极是惊骇。子博作为成蟜身边的贴身护卫,武艺虽然不如黑苞,但是也是相当不凡的,可是却被司马更一枪震得手臂发麻,要不是仗着马蹬之力,估计会更惨!子博被司马更打的手臂发麻,心里当然难受!怒吼一声,又向着司马更杀去!
此时的司马更也并不好受,刚刚那一枪他用了十成的力气,本以为能将对方直接斩落马下,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堪堪接住了这招!还将自己也震的手臂发麻。司马更冷冷的一抖枪杆,甩出了一朵枪花,欲借这个动作缓一下手上的麻木之感。
就在这时,子博又突然向他杀来,司马更心中一惊,急忙横抢去挡。“锵!”两把大枪撞在一起,打出的火花竟然溅到了一旁正在厮杀的一个赵军将士的脸上!子博见硬拼拼不过他,错马而过的一瞬间,手中长枪突然调转方向,向着身后刺去!
可是那司马更是赵国司马家族的人,被司马尚这个名将调教出来的岂会差的了,手中长枪挥出,硬生生的挡住了子博这一招回马枪。子博眼看着李振在亲兵的护卫下越逃越远,可就是奈何不了,心中愈发恼羞成怒!挥枪再次杀向司马更誓要将司马更斩杀。
司马更的武艺比子博只强不弱,子博仗着马蹬之利才与他战成平手,现在想杀他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子博和司马更两人缠斗了近百回合尚未分出胜负,眼看着李振越跑越远。子博是越来越急躁,司马更是越来越兴奋,在这样的情况下,子博忙中出错,差点被司马更一枪捅死!
司马更见李振跑远,放下心来。见急切之间也不能把这员秦将斩杀,于是寻了个机会就脱出战团向远处跑去!子博怒吼一声向他追去,无奈自己的马比不上人家的马跑得快。子博怒吼道:“混账!我誓杀汝!我誓杀汝!”
子博也知道现在再去追李振也追不上了,盛怒之下手中大铁枪向着身边一棵井口粗细的的树扎去,竟是一枪将这棵树捅了个对穿,看得身后的那些亲兵将士们背后发凉!子博拔出枪,看着身后的数百亲兵无奈的说道:“走!回城!”
成蟜等人还在商议下一步该怎么走时,只见子博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跪在成蟜面前说道:“君上,子博有辱使命,请君上责罚!”成蟜仔细问了事情的过程,心里暗暗感叹李振跑路的速度可真够快的,心里也知道子博也一定尽力了。但是他没有抓到李振,就必须受罚,要不然别人会说:君上的亲兵犯了错,什么事都没有!
成蟜想到此淡淡一笑说道:“既如此,你就自己去军法处领三十军棍。”“喏”子博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领罚了。成蟜冷冷一笑说道:“这个李振,逃起来可真够快的!”和禹说道:“他便是逃了又怎么样!番吾城还不是在我们手里?!”
成蟜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哈哈,我们这帮人竟还没有你这浑人看得开!是啊,他逃了又怎么样?番吾现在在我们的手里!”众人听成蟜如此说,眉头也是舒展开来。倒是和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说道:“谢君上夸奖了,若是再碰到什么李振和司马更,末将一定把他们的人头献给君上!”
成蟜淡然一笑说道:“这个李振你可以杀,但是司马更可不能给你杀了。”“为什么?”和禹摸着脑袋疑惑的问道。成蟜说道:“子博在他手里吃了亏,怎么也得让子博把场子找回来啊!”和禹恍然大悟道:“对!这个人得让子博自己杀,俺可是受够了那种憋屈劲的!”
“英淘!和禹!”成蟜正了正神色说道。英淘、和禹站出来拱手应道:“末将在!”成蟜说道:“本君给你二人留下两万人,务必尽快修复城墙,守住番吾!”“末将必将誓死守卫番吾!”英淘、和禹朗声说道。成蟜点了点头看向其余诸将说道:“其余人等,随我一同去与王老将军会合!这么久了,也该回归组织了。”*****
王翦所率的秦军主力的大营内,王翦正皱着眉头想着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贲大步走了进来。王翦头也不抬的说道:“什么是这么慌张?”王贲说道:“秉将军,长安君刚刚传来消息,番吾已被我军夺下,长安君即日将帅麾下两万上党军和三千学员军与我们会师!这是长安君的信。”
王贲递给王翦一个竹筒,王翦从竹筒中抽出一张绢帛,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王翦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王贲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他眼里王翦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王贲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他不禁很想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
王翦将绢帛扔给王贲说道:“自己看看吧,你应该和长安君好好学学!”王贲接过绢帛,带着一丝疑惑看了起来,不就他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个成蟜,诡计越来越多了。王翦说道:“这个秘密要守好,暂时谁也不能说!”
赵军大营,李牧皱着眉头看着跪在面前的李振说道:“丧城破军,你还敢回来见我!”李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一旁的司马尚看着李牧说道:“这件事实在是成蟜太狡猾,换做是谁也有可能中计的。”听了司马尚的话,李牧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但仍是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将他拉出去杖责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