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说道:“都算好了没有?”萧山笑呵呵的说道:“都算好了,两桌带酒水,一共四百六。”瘦高个说道:“不对吧,四百六少了,再算算。不止那。”萧山笑道:“呵呵,你说笑了,哪能那,四百六,不少不少。”瘦高个说道:“我不是说我们这两桌,听说我兄弟在你这吃饭,也欠了不少钱那,他欠你多少?你算算。”萧山一听糊涂了:“大哥,你说的是哪位啊?”
瘦高个说道:“我给你提个醒,你过年前见过我兄弟的,就是年前二十九号那天晚上,你再想想。”萧山眯着眼睛又想了一会,脑海中仔细思索着年前二十九那天谁吃了饭,没印象那?不对啊,年前二十九左右几天都没有开张啊?二十九,二十九?想着想着猛地一激灵,他想起来了,二十九那天晚上,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在草帽辫子场门前说过这话来的,并且……兄弟俩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股寒意充斥全身,瘦高个仍然是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兄弟俩,说道:“想起来了没有?今天晚上我就是老账新账一起算来的。你明白了吧。”萧山心知没好,萧平也是,这意外来的太突然了,兄弟俩一点准备都没有,这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啊。
哥哥反应快些,转身就要在案板上抄家伙,身子刚转过一半,对面瘦高个就是一记正蹬一脚踢在他的胯部,萧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弟弟刚要有动作,旁边一个瘦瘦的貌不惊人的家伙,一拳打过来,萧平颧骨中了一拳,脑袋轰的一下子就转不灵光了,晕乎乎的站不住脚,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在空气中呼拉了几下什么也没抓着,一屁股也坐在地上。耳中就听到一声喊:“给我往死里弄。”然后就看到铺天盖地的一大片各种各样的大脚丫子踹了下来,兄弟俩身体团的紧紧地,只能本能的保护住要害。金星看着一群人围住这俩人不停的踢,也没插手,他觉得这样没意思,转身看了看,对身边的兄弟说道:“吧那些凳子都给我搬过来,”旁边有兄弟应了一声,然后两三个人开始往这里搬凳子,凳子都是木质的,小四方凳,一会的功夫就扔了一堆过来。金星拿起一个在手里试了两下,挺满意,笑了笑说道:“兄弟们,给我闪开点。”
金星拿着凳子走过去,站在人堆里,看着地上的两位,觉得还是哥哥比较适合点,就从他那里开始,轮圆了凳子一下子就砸了下去。‘啪’一下,木凳子碎成几片,地上躺着的萧山杀猪一样的叫起来,这一凳子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敲下去,虽然手指抱着脑袋,但是这一下敲在手上,感觉手指都断掉了,疼的止不住的嚎起来,手也从脑袋上挪开了,颤抖着缩在下颚的地方,估计是骨折了。还没歇口气,眼角那里余光看到又一下黑影划了过来,萧山脑袋猛地一缩,吧头部藏在肩膀里边,就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把脑袋藏在翅膀下一样,别的地方也不管了。
‘啪’的一下,萧山感觉到肩膀那里的肩札骨像被撕扯开肌肉一样,疼的眼泪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身体在地上一缩一伸的跳起了迪斯高,就像是一只被捉住的大豆虫,身体来回的翻卷,煞是好看。
他越是这样,金星越是觉得有意思,嘴角牵扯起嗜血的笑容,凳子打碎了就往后边一伸手,接到了就继续打,头也不回,目光只是锁定了地上人的反应,一会的功夫,地上木凳子碎了一大片,满地都是碎木板,凳子腿。打了一会,在用凳子敲下去的时候,看到萧山没什么反应了,基本脆弱的地方都敲打的差不多了,估计最少也要在医院躺上小半年。
然后兴致勃勃的看着另一个。这会萧平比挨打的那个还难受,挨打的还好,至少不用心理受煎熬,他这可不是滋味,躺在地上鲜卑打的奄奄一息,然后休息了这么一会,火热的感觉褪去,身上到处都疼了起来,精神又恢复了活力,可是越清醒,就越是害怕,心理清楚一会必然要轮到自己,那种等死的感觉,直叫人紧张的想发狂的叫喊出来。
金星最喜欢看这样的情景,拿着凳子转来转去的围着打转,彷佛是一只饥饿了很久的狼,找到一直刺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看了一会,觉得找到了一处比较满意的地方,然后抡圆了一下又砸了过去,这次的目标是小腿正面部位的油面骨,那个位置没有肉,再胖的人那里都不会有肉,打准了很过瘾。
这一下敲下去,就看到萧平缩在一起的身体,一下伸展到最长,好像一只猫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煞是过瘾。然后又瞬间缩了回来,双手抱住小腿,死命的搓。金星一个人的戏表演的很爽,旁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也不插手,小弟们看着带头大哥打人的方式,感觉刚才那蛮过瘾的打人方法太小儿科了,这,才是真正的打人。
兄弟们眼里看着,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小杨和存梁在聊天:“擦,金星打人真他吗不能看,这家伙不是打人,这是活生生的在把人慢慢的撕了吃掉,这家伙生活在这个年代真是浪费人才。”存粮问道:“那他生活在什么年代比较合适?”小杨用手在脑门上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甩了甩手,说道:“渣。滓洞听说过吧,或者纳。粹集中营,这家伙要是在那个年代,百分百是个让人看见他就想去死的人。绝对。”
存粮一想,不禁佩服的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独角戏上演了很久,或者说酷刑进行了很久,一开始旁边还有些看热闹的,可是看了一会就感觉浑身发冷,都走得一干二净。别人打架,都是看热闹的很多,可是这家伙打人,连一个看客都找不到。
独角戏进行的差不多了,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也一动不动了。金星意犹未尽,总觉得还少点什么,想了一会,看到案板上切菜用的刀,金星的兴趣一下又提了起来,饶有兴致的走过去,拿起切菜刀,转回身走了回来,蹲在兄弟俩中间,对兄弟俩说道:“今天的教训你们记得了,不过临走的时候给你们留个纪念,要是不服气的话,改天我再来,”说完不再废话,右手拿着刀子很仔细的在大腿上找了一处比较满意的地方,动作很温柔的割了下去,本来没有任何反应的萧山这时候一下子像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奋地叫了起来,大概高,潮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吧。
高。潮不会持续很久,金星从萧山大腿上割了一条血淋淋的瘦肉下来,看样子还比较满意,吧瘦肉仍然放在他的主人的手里,说道:“这块肉先存着,有没有利息就看你的表现了。”然后转过身在萧平的腿上又开始了切割,同样的,另一声高,潮的声音响起。金星站起来,在案板上找了一块抹布在菜刀上仔细的擦了擦,仍然按原样放好。然后招呼道:“兄弟们,打烊啦。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