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不沾道士都在演武场上沉思,手中握着那柄被陈福斩断的木剑,忽而沉默,忽而拿起来挥舞两下,似乎在琢磨着当日的情景,琢磨着如何才能击败陈福。
“这个武痴”陈福心中暗道,“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击败我的,用上了元气,不是凡俗武林中的招式所能揣摩的。”
不过陈福倒是真的很佩服不沾道士了,能有这种毅力,这种性情的人,正是自己所喜欢的,情投意合,陈福与不沾之间的感情也渐渐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客套自然也少了许多。
几日时间,陈福与不沾道士又进行了几场比武,毫无疑问的,不沾每次都会落败。
陈福每当到了将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便会不自觉地用起体内的元气,当元气注入剑里的时候,不沾所有的动作都会变得极其缓慢,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都会凝固,陈福便轻而易举地将剑指向了不沾身上的要害,不沾便又败了。
不过这几天的时间里,不沾的进步也是不小的。不沾确实是武痴,也确实是武学天才,每一次比试过后,不沾在陈福手中所能坚持的时间便会更长,并不是陈福刻意放缓了使用元气的速度,而是不沾腾转挪移的速度开始变得非常之快,陈福使用元气以后,不沾的动作不再凝固,而是变得缓慢而已,巧之又巧地,不沾终于避过了陈福的一次元气的攻击。
厉害!陈福不禁感叹道,不沾的悟性绝非常人能比,他的毅力和忍耐,对上乘武学的追求也绝非凡夫俗子所能媲美的。
…………
三日后,道观来了大批的官员,陈福所住房间的四周,也都被安排上了各类的官员。
从不沾口中知道,这些都是朝廷的礼官,奉命前来碧云观视察的,也是来宣扬皇恩浩荡,来昭示皇上是天授神权的。
“近几年来,我那观主师兄讲究出家人出世修炼,不再理会俗尘事物,与朝廷渐行渐远,朝廷很不满意了,这次,说是来示恩的,我看,八成是示威来了。”
“你是不也觉得道观应该和朝廷走得近一些吗?怎么朝廷来吓吓你师兄还不满意了。以后要是你师兄看开了,和朝廷合作,道观的香火不就又起来了嘛。”陈福打趣着说道。
“哼!虽然我看不惯师兄的‘出世’,不过更看不惯朝廷那帮走狗们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脾性,你没看他们在道观住的这几天,拿我们观里的小童当佣人使,对武道士也都呼来喝去的,全然没有一点尊敬的样子,弄得我心里十分不爽,要不是碍着师兄的面子,我早揍他们了。把他们打出道观,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宣示‘皇恩浩荡’”
“哈哈,你还是不敢。”陈福笑道,通过这几天和不沾道士的交往,也知道了他虽然不太满意他那道观师兄迂腐的“出世”观念,但更不喜欢那些蹬鼻子上脸的朝廷官员,真如他所说,倘若不是师兄太过弱势,不想与朝廷起冲突又想过着自己独来独往的清静生活,他倒是真想给那些官员们一个“洗净心中污浊”的机会。
“哼!他们来了以后,不仅在观里指手画脚,在在山脚下欺压民女,有个官员还连夜将良家女子带到山上过夜,观主师兄也不管,看到这种事,我是真的生气了。”
“哦,还有这种事情。你前几天怎么不说?”
“说了又有什么用,不过,嘿嘿。”不沾道士阴险地笑了一声,小声对陈福说道,“我给了他点小小的惩罚,给他吃的饭菜里加了点料,让他对那女子无法施暴,嘎嘎。”
陈福一阵恶寒……
这不沾道士果然什么都能做出来,做事不择手段,不过也怪不得他,那官员也活该,谁让他做这种事情被不沾这个无赖看到呢?谁让不沾又恰恰看不惯这种事情呢?谁让不沾又不敢当面去教训他呢?
其实自己也算这种人,只要有结果就行,过程吗?呵呵,不管了。
…………
那名官员房内。
官员躺在床上,不断地呻吟着,面对着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自己却无法没有做那种事情的冲动,心中很是苦恼。
“老爷,是不是在道观里有神明庇护,不让做这等有违清规的事情啊。”旁边一个佣人一遍用热毛巾擦拭着屋内那位官员的身子,一边恭敬地说道。
旁边的女子惊恐地看着这群人,他被他们从山下掳来之时,便想着自己的清白算是完了,被他们这种官员们施暴,想要控诉都是不可能的,只能自行了断了。
没想到来了以后,山上一个蒙面的神秘人告诉他说,不用怕,他不会也不能对你怎么样的。
初时它还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山上一个道士怕他伤心安慰她罢了,没想到这个官老爷还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了,自从自己在这住下以后,这个官老爷就一直病着,前几天一些主事的官员过来找他商讨事情,他都起不来,看他样子也确实是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似乎还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如此看来,那人果然没有骗自己。
“嗯,恩……可惜了啊!”官老爷口齿模糊地说着,艰难地起身坐在床上,又端详了一下坐在旁边的这位女子,叹了口气,说道“让她走,赶紧把她弄下山去。”
他心里清楚,在山上弄个女子过来对他们这群京都来的官员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罢了,就算被自己的当头上司知道了,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他们不也没事就去调戏良家妇女。
可这女子也太妖异了,自从她来到这儿以后,本想好好享受一番,还没来得及享用呢,就生了这种病,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越是看她那花容月貌,心里就越有冲动,可身体就愈加地不够坚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让自己快要脱阳了。
再过两天就要举行“示恩大典”了,要是耽误了那天的事情,自己的官位可能就要不保了。
想到这,他赶紧摆摆手,示意跟随自己的佣人赶紧把这女子弄下山去,省得再看见她让自己再产生那种没有趣味的冲动,想想这几天来的这种状况,他中就砰砰直跳。
不管是不是有神明,但愿她走了以后就不要再犯这种难以启齿的病了。
当着外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开得了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