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花园里,樊天和尤门飘,还有课然彬坐成一个半圆,皮笑正对着他们走下,心里还不免有些小紧张。
“皮笑,你幸福吗?”待皮笑刚坐下,老课突然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幸福?哦——幸福,我当然幸福了!”毫无心理准备的皮笑,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一愣一愣的,有点支吾地答道。
“那你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呢?”尤门飘也加入了这个看似无厘头的问答游戏。
“我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和瓦素雅在一起!”皮笑毫不讳言,他两手摊开,一提到瓦素雅,他的脸上就挂上了有点张狂的幸福笑容。
“哦?那么你能保卫自己的幸福吗?”老课也开始问一个很开放性的问题。
“保卫幸福,您指的是什么?”皮笑不知道这位前辈具体指的是哪一块,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课前辈的语境。
“皮笑,你还记得当初你过八岁生日时,你的父母和爷爷叔叔,当然还有你的瓦素雅姐姐,他们一起为你过生日的情景吗?”樊天提示了一下。
“记得,我当然记得了。”被天哥的话勾起了痛苦回忆的皮笑,一阵心痛,他似乎明白了他们要说什么了。
“那时是不是你最幸福的时刻?”尤门飘充满同情的看着皮笑。
“是的,没有爆炸之前,确实是的。”皮笑对痛苦感受的最深,以至于对爆炸之前的那最幸福时刻的美好记忆似乎也冲没了。
“可是,最幸福的时刻很快就过去了,紧接着的就是最痛苦的时刻,你失去了所有亲人。”尤门飘再次的强调引爆了皮笑的痛点,他就是要皮笑痛定思痛,恢复一颗清醒的头脑。
“是的,我没有忘!”皮笑大喊一声,垂下头,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此时的痛苦表情。
“所以说,幸福是要保卫的,过去你还小,没有保卫它的能力、现在,你长大了一些,你认为自己已经有这个能力了吗?”老课把话题拉回到现在,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我——我暂时还没有,但是我会努力的,很快我就会有的!”皮笑抬起头来,望着这些前辈,心情很复杂。
“那么你——想不想为了你和瓦素雅将来的共同幸福做些什么呢?”尤门飘问到点上了。
“您指的是什么?”皮笑对这个问题异乎寻常的重视。
“不光是你们,所有地球人都是活在被主宰和被监控的现实下的,你过去的命运并不在你的手中,所以你不能阻挡亲人被夺去生命。现在,主宰我们大家命运的势力还是那么强大,如果有一天,也许就是明天,它要夺去瓦素雅的生命,那你还是毫无抵抗之力的。到时,后悔似乎没有任何意义了!”尤门飘继续把问题深入。
“那么我该怎么做?”皮笑终于说出了这句——几位前辈一直等他说出的话。
“与被*纵的命运抗争!宁可为幸福的自主权牺牲,也不因对主宰势力畏惧而苟活。为了具备足够大的能力,你——皮笑,要勇敢地去接受挑战。下面我们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樊天拍了拍皮笑的肩膀。
“您说是什么任务,我一定不辱使命!”皮笑坚强地看着樊天的眼睛。
“那好,是这样的,你和查理曼将一起去完成的这个任务就是——将所有参加超值竞技赛的少年安全带到自由之塔。”樊天说完,喝了一口热茶。
“那阿波他们呢?”皮笑不想扔下任何一个伙伴。
“哦?你还想着那三个浪荡公子呀?他们没有通过考察。”老课皱皱眉头,不屑地嘴角一撇,笑了笑。
“什么考察?”皮笑不知这个古怪的大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给查理曼四人各安排了一个美貌贤淑的生化人女仆,除了查理曼保持克制以外,其他三位早就开始了男欢女爱,干事业的男人气概连影都找不到了!”老课摇了摇头,对年少轻狂的三位大少十分不满意。
“希望你们能在给他们机会。”皮笑恳求道。
“好吧,皮笑,我们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们一个要求。”尤门飘要开一个交换的条件。
“什么要求?”皮笑有点紧张。
“那就是——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不许同瓦素雅见面。连电话都不要打。”似乎早就设计好了一样,老课代尤门飘把话往明了挑。
“这是为什么呢?”皮笑知道自己是被设计了的,所以一直被他们牵着鼻子在走。
“这是为了保护你们,因为要谋杀瓦素雅的势力正在行动,我们要把她藏起来。”尤门飘说出了一个让皮笑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吧,我知道了。”皮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讨价的希望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伤心的低下了头。
“这是五个求助电话。这里面有二十三个人的电话和他们的资料。在你们遇到重大危险时,可以求助。还有一点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的总分是100分,每求助一次,扣十分。如果你们分数在60分以下,那么就是不及格。不及格就是行动失败,任务自动取消,你们将被送到外星球去接受十年的深造。”老课将五个小手机递给了皮笑。
“我懂了。”皮笑接过这些装备,心里沉甸甸的,他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
“记住,此次行动,你是总指挥。”尤门飘大声说道,他担心有点心不在焉的皮笑会没有听到。
“我?可是我比他们都小呀?”皮笑瞪大双眼,充满着不理解。
“权力与年龄无关,你的愿望最大,你的责任自然最大。责任最大者,行最大权力。”樊天说道。
“什么时候走?”皮笑不想在理论了,因为他没有力气再控制自己的悲伤了。
“明天就出发,到时,瓦素雅会去送你的。”尤门飘说道。
皮笑终于回到了房间,强忍了许久许久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全部冲了出来。本来是要去争取权利的,可是那几个前辈却用现实击碎了他的梦想,他知道他们说的都对,是他无法决绝的。可是他真的舍不得瓦素雅,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当初他也舍不得家人,不是也没有办法吗?皮笑钻到被子里移植哭倒很晚。哭累了的他,在梦里看见,许多人被戴上了脚镣,衣裳褴褛的赤脚行进着,这其中就有他认识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只是瓦素雅不见了。“瓦素雅,你在哪?”在梦里因为找不到瓦素雅,而惊醒的皮笑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