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扬州城事
痕风子2015-10-25 09:426,688

  有人说:冬天不会有多少人会到扬州城去,说是因为太冷了,可是今日的扬州城热闹喧哗,街道上人山人海,城门关卡处官兵直立站着,把守甚严。进城的人从早至晚一直不断,而冬天的白雪更让这个扬州城披上厚厚的雪衣,城墙上到处是积雪,白色一片。

  不同的是今日在进城的人群中有两个与众不同的年青人,一个身穿白色大衣,另一个则是一身灰白色长袍。两人气宇不凡,身体强壮有力,呼吸均匀,步法稳健,定是罕见的高手,只见两人大步朝城门处走去。

  身穿白色大衣的青年突然停步,看着眼前的城墙,严厉道:“有人说春天的扬州城甚是美丽,但我却认为冬天的扬州城才是人间仙景,你说呢,小孟?”

  小孟上前,笑道:“的确很美。”

  李天羽回头,道:“哦,你也这么认为。”

  小孟大笑道:“当然,因为它的确很美。”

  李天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突然,小孟停止了笑声,回头,看着道:“我们为何而来?”

  李天羽上前一步,冷莫的眼神直视着城墙,冷言道:“因为这里有人在等待着我们。”

  小孟见此,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今日的问题已经很多了,所以,他不会问。

  李天羽愣了愣,道:“你为何不问谁在等我们?”

  “不问”

  “为何?”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小孟果断道:李天羽深吸口气,嘴角处露出一丝笑意,道:“不错,所以,你了解我。”

  “是的”

  李天羽上前拍着小孟臂膀,道:“听说城里有家很好的酒楼,那里的温酒很棒,不知能否与你相比。”

  小孟急忙笑道:“那一定要去”。话完,两人大步朝扬州城里走去。

  ※※※※※※※※※

  扬州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商人特别多,游玩的人也很多,所以,扬州是个很繁荣的地方。

  城里的街道很宽,店面一个接着一个,街上的人很多,人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在街上行走。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

  突然,李天羽停下脚步,道:“天下第一楼”,远远看去,一座热闹喧哗,人们时而进出的酒楼出现在眼前,酒楼外面挂满着红色灯笼。然而,最吸引李天羽的而是挂在第三楼外的牌子,牌子是用木板做的,上面刻着这五个大字,是用剑刻上去的,然后,在挂上灯笼。

  “用剑刻字,是个好想法,此人用剑决不在郭旭之下”,小孟上前,笑道:李天羽冷笑道:“习剑,不是炫耀的;剑,是为剑道而存在的。”话完,转身朝酒楼走去。

  小孟愣了愣,看着身影,笑了笑,摇了摇头,朝前走去。

  “天下第一楼”共有热闹、中适、品酒三层,每层楼的装饰都富丽堂皇,各具特色;然而,品酒则是在顶楼,是最安静的,也是最贵,最豪华的一层。

  酒楼里灯笼更是多不甚数,除了会有很多宾客外,还有穿着统一服饰的小儿,最起眼的莫过是挂在楼外的五个大字,因为只有在顶楼上,才能看得更清楚。

  不仅如此,每日宾客近千,多数则是商饭,也有不少江湖人士,但不知今日是何事,酒楼里空无几人,而顶楼则只有一人。

  李天羽一直盯着楼外的牌子,两人走到顶楼,座在与牌子最近的地方,座在楼边,看着街道上喧哗的人们。然而,最吸引李天羽目光的还是那五个大字,双眼直视着,一刻也未曾离开。

  那充满着无穷战意的眼神,令小孟全身毛孔松然,更令小孟感觉到一丝恐惧。

  一名小儿上前道:“两位客官有何吩咐?”

  小孟打量着店小儿,道:“温酒,一壶上好的温酒。”

  小孟看着四周,问道:“酒楼为何没什么客人”

  小儿低声道:“不久前发生了一场打斗,死了不少人,从那以后,酒楼的客人便少了。”

  小孟叹息道:“世事难料,想不到如此豪华的酒楼,竟会有此等事,但不知是为何?”

  “小的不知”

  “下去吧!”

  店小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小孟看着一言不语的李天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楼外的牌子,道:“你也很赏识字中的剑意。”

  李天羽回头注视着小孟,道:“你很赏识它。”

  “不是赏识,是欣赏”,小孟看着大字,笑道:李天羽冷笑道:“此人剑术虽高明,可是还不值得让我欣赏。”

  “是吗?”

  李天羽严厉道:“不错,在这世上,唯有两人的剑术能值得我欣赏。”

  小孟思索会,笑道:“两人,那一定有人称剑者圣地的圣剑阁阁主谢霖,但不知还有谁?”

  李天羽冷笑道:“就是你”

  “我”,小孟大惊失色,停住呼吸,用力道:李天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嘴边露出一丝笑意。

  “两位客官的温酒”,小儿端着热气腾腾的温酒,放下,道:小孟看着,深吸着瓶中飘散出的酒香,笑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小儿上前倒满酒杯,笑道:“当然是好酒,这可是全扬州城最好的酒,也是唯一的温酒。”

  小孟笑了笑道:“你也懂温酒?”

  “客官见笑了,小的不懂,方才听两位说到圣剑阁,两位客官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士,也听说过吗,看来这圣剑阁真是了不起的地方”,小儿低头道:李天羽一听,严厉道:“你也知道圣剑阁?”

  小儿顿时只觉四肢发软,全身直冒冷汗,方才的声音,是死神的呻吟,还是恶魔的呼唤,小儿不敢直视,低头颤抖地道:“常听来此喝酒的客官们提到那里,所以,好奇就……。”

  “有时,好奇可不是好事”,李天羽端起酒杯,打断,冷言道:小孟站起,拍着小儿臂膀,很鬼异地笑道:“不别害怕,正如你所说,我们的确有很多想知道而又不知道的;或许,你会告诉我们。比如,这楼外牌子上的字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店小儿结结巴巴地颤抖着身体,说道:“是…剑…剑……”,如此惊慌,又怎么能说清楚呢,这也难怪,一个店小儿见此情景,早已吓得半死。

  “此乃剑云山庄庄主亲临所提”,从对面传来一个声音道:小孟转身,见对面不远处一名身穿黄色袍子,白色长库,脸上长着一颗很大的黑志,桌上放着一柄寒气*人的宝剑。手握一壶酒,另一只手拿起一个鸡腿,正往嘴里送去;小孟摇了摇头,笑道:“兄台,亲眼所见?”

  青年咽下嘴中鸡腿,大声道:“当然,此等大事,小儿能知道多少,你说是否?”

  小孟勉强一笑,道:“言下之意,那兄台应该知道不少,可否……”

  “当然”,青年爽快地答道,握剑走来。

  李天羽斜视了一眼,冷笑了一声,端起小二倒满的温酒,往嘴里倒去。

  小孟也端起了酒杯,双眼注视着李天羽,问道:“你知道他是谁,还是知道牌子上的字是何人所刻?”

  李天羽没有回答,冷冷地笑了一下,道:“倒酒”

  小孟拿起酒壶,倒满,道:“你不应该笑”

  “为何?”李天羽问道:小孟放下酒壶,笑道:“因为你的笑声总是会跟人带来不祥。”

  “是吗?”,李天羽冷笑一声,道:“两位不像中原人士?”,青年上前坐下,道:小孟倒满一杯酒,笑道:“兄台何出此言?”

  青年拿起酒杯,笑道:“圣剑阁乃武林之泰山北斗,更是武林公认的剑者圣地;若是中原人士,且能不知。”

  “兄台,说得正是,看来兄台对这武林大事,知道得倒不少,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小孟笑道:青年卷起长袖,大口饮下杯中温酒,大声道:“在下正是剑云山庄少庄主秋邪。江湖剑术第三,铁剑门门主郭旭,正是我姑父。”

  李天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是没有听见,还是根本就没有在乎,只见他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喝着。

  小孟笑了笑,道:“原来是剑云山庄少庄主,庄主秋无风,在下久仰闻,但不成拜会。”

  秋邪甚是欣慰,端起酒杯,大笑道:“两位听说过家父大名,想不到两位连圣剑阁都不知,既然会听说过我小小的剑云山庄,真是……”

  小孟一愣,笑了笑道:“武林圣地——圣剑阁,且能不知,圣剑阁主谢霖是位有名的剑术行家,更是武林的神话,无人能及,谁能不知。”

  秋邪喝下杯中温酒,道:“兄台说得正是,谢老庄主的剑术可说是已至巅峰,天下谁能匹敌。可是,如今圣剑阁主不是他,而是谢霖之子谢星痕。”

  李天羽大惊,急忙道:“你说什么,不是他?”

  秋邪见反应如此之大,甚是不懂,莫名道:“全江湖人士都知晓,阁下不知。”

  李天羽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更是不知所措,战胜谢霖是他一生的心愿,更是他的目标;可是如今……;让他又一次迷失了目标,一脸的茫然,使他心里很乱,无法找到自我。

  小孟看着李天羽,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愣了愣,端起酒杯,递到眼前,双眼坚定地注视着,笑道:“为何如此?”

  秋邪放下酒杯,叹息道:“听说大约在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场旷古束今的决斗,也是全江湖人士公认之圣战。圣剑阁主谢霖正是决战者之一,而另一位则是人称天下第一刀的李振玄。两人决战于林海,至那之后,两人便在江湖上消声利急。”

  李天羽一听,脑子里缓缓重现当时的情景,用力地深吸了口气,不停地喝酒。

  小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最后是谁胜谁败?”

  秋邪叹了口气,道:“关于这事,都未亲眼所见,江湖上无人能知,传闻只有一人知晓,那便是李振玄之子;可是,也是在十年前,在江湖上消声利急。”

  李天羽没有理会,继续喝酒。

  小孟笑了笑,道:“想别很多人都想知道吧!”

  “不错,这可是武林最大的秘密,可是谁又知道呢?”,秋邪叹息道:小孟愣了愣,笑道:“不知那谢星痕是何许人物?”

  秋邪思索道:“关于谢星痕,本少主知道的不多,但江湖上都说他是位难得一见的人物,至老阁主失踪后,他便继承阁主一位,这十年来,圣剑阁不但没有败落,声望更胜以前,是一名公认的剑术行家,更传说他的剑术旨意已超越了当年的谢霖,是剑术中当之无愧的第一。”

  李天羽放下酒杯,心中一股热血沸腾的冲动,脑子里不断出现三个字——谢星魂,严厉道:“他的剑术真的在谢霖之上。”

  秋邪勉强点了点头。

  小孟回头看着李天羽,心中不由得欣欣一喜,因为他知道天下能让李天羽不消极下去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找到一个心中的谢霖,而谢星痕就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小孟微微笑了,他是为李天羽再次找到自己而笑,是为朋友而笑。

  李天羽也笑了,他是为有这样的人而笑,更为有这样的对手而兴奋。此时,脑子里全是谢星魂这三个字,李天羽深吸了口气,严厉道:“想别他一定是一名很好的剑者。”

  “那当然”,秋邪笑道:“更是一位很厉害的对手”,小孟也笑道:李天羽冷笑一声,愣了愣,从怀中拿出一封黄色信封的信,上面没有一个字,很精致,信封的纸用的是上好的纸,但信封中似乎还有一个信封,那才是真正的信,递给秋邪道:“少庄主,在下有书信一封,需交给秋庄主,今日在此巧遇少庄主,请代为转之。”

  秋邪接信,见信封上什么都没有过,甚是好奇,正想拆开,兴奋道:“什么信,不防让本少主先看了看。”

  李天羽严厉道:“此信非秋庄主本人,不得看,否则,必有不详。少庄主,还想看吗?”

  秋邪一惊,连忙停手,苦笑道:“不看,不看就是了。”

  “少主,少主,庄主说有要事,让少主尽快回去”,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

  小孟连忙回头,见一名满头白雪,身穿一件白色羊袍,脸蛋冷得通红的姑娘朝桌前走来。笑了笑,道:“少庄主,这是……”

  “这是本少主的一名丫环,也是最宠爱的丫环”,秋邪连忙笑道:“丫环?”,小孟回头注视着李天羽,笑道:“也是一名很美的姑娘,你说呢?”

  李天羽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只见他双眼凝聚,透着一股很强的战意,静静地看着酒杯,静静地看着。

  小孟停下了笑声,他知道此时,李天羽只想见一个人,那就是谢星痕。

  秋邪点了点头,站起,转身笑道:“不错,她是本少主三年前在街上买来的,叫小雪。小雪,快过来,可让本少主想死你了”。话未说完,便上前紧紧地抓住小雪的手,靠在鼻子处闻道:“好香,小雪,你真是本少主的心胆,越来越美了,本少主喜欢。”

  小雪一惊,用力地挣扎道:“少主,不要这样,老爷知道了,会打死小雪的,不要……”

  秋邪顿时气愤,上前抱住道:“你说什么,敢提我爹,我打……”,正挥手朝小雪打去。

  “你想打女人吗?”,李天羽端起酒杯,冷言道:秋邪停下,转身道:“你说什么?”

  小雪连忙退后几步,双眼注视着李天羽,深吸了口气,心中甚是惊慌,身体不停地颤抖。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顿时,李天羽双眼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杀意,双眼怒视着秋邪,冷言道:秋邪知道方才举动让人生气了,便紧握手中宝剑,两眼注视着。

  小孟双眼注视着李天羽,他知道李天羽生气了,他生气,就会给促使他生气的人带来不幸,一直都是。又看了看秋邪,摇了摇头,站起,笑道:“方才少庄主可是说她是你买来的?”

  李天羽看了一眼小孟,他知道小孟是故意转移话题的,或许是不想让秋邪死吧!

  秋邪也知道,此人虽看似不像武林中人,但身体里散发出的傲气,让他不得不相信此人定是一名绝顶高手,深吸了口气,上前坐下,笑道:“不错,是三年前本少主用十两银子买的。”

  小孟端起酒杯,道:“十两银子?”

  秋邪愣了愣,道:“你不信”

  “不信”,小孟笑道:秋邪注视着李天羽,道:“你也不信?”

  李天羽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冷笑一声。

  秋邪也没有在理会,站起,把小雪拉到桌前,严厉道:“你告诉他们。”

  小雪此时已是胆战心惊,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小孟站起,上前,只见右手轻轻地按在秋邪的臂中穴上,笑道:“我想她会说的。”

  秋邪顿时感到一阵酸痛,急忙收回双手,看着小孟,看着眼前的二人,他开始有些恐惧,苦笑道:“兄台说得有理,说得有理”,回头看着小雪道:“你说吧!”

  小雪低下头,眼泪不停地流出,道:“三年前,父亲病死,留下小雪一人孤苦无依,无依无靠,也没有钱给父亲下葬,小女子只能买身葬父。”

  秋邪连忙笑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小孟深吸了口气,拿出一张丝巾,上前安慰道:“你叫小雪?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敢快回去吧!”

  小雪抬起了头,仔细地看着眼前此人,心中仿佛一股温泉流过;很温暖、很体贴、很让人想起心中最难忘的人。小雪眼眶湿润了,眼泪再次从眼里滚出。

  小雪用力拿过手巾,忍不住低下了头,咬紧嘴唇,痛哭。

  “兄台,她只是一名丫环,用不上这些”,秋邪道:小孟愣了愣,冷笑道:“是吗?可是我朋友有个坏习惯,不习惯听见女人哭。”

  秋邪笑了笑道:“听见了会如何?”

  “没有人知道,难道少庄主想试试?”,小孟严厉道:秋邪顿时不在说话,也不敢在说话,他不知道眼前二人是何来历,更不知道他们是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每一句话,都让秋邪心脏加速,更是胆战心惊。他不敢赏试,苦笑了一声。

  李天羽端起酒杯,看着秋邪,冷言道:“哭也是一种动听的音乐,可是最美的音乐莫过于人在死亡前的呻吟声。少主,你说呢?”

  秋邪苦笑道:“也许吧,也许吧”;顿时,一张脸变得僵硬起来。

  小孟上前道:“少庄主何不回去,或许贵庄上真的有事呢?”

  秋邪双眼连忙注视着小孟,看着他的眼睛,一种不祥的预兆,不由得在心中萌发,急忙道:“或许我真的该回去了,今日有缘,两位就是我秋邪的朋友,后会有期,请。”

  李天羽喝下杯中温酒,冷言道:“一定会见面,但不是在这里。”

  秋邪甚是不解,笑了笑,转身离去。

  小雪也跟在身后,但还是仍不住回头,双眼久久地注视着端着酒杯的李天羽,那种冷傲、镇静的眼神。

  李天羽也抬起了头,看着小雪。

  小雪见李天羽抬起了头,连忙回头,朝楼下走去。

  李天羽见小雪急忙回头离去,嘴边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小孟也看了看楼梯口,道:“你也觉得她很美。”

  李天羽没有理会,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楼梯口。

  小孟倒满酒杯,道:“谢星痕,真的比当年的谢霖还强。”

  听见小孟说道“谢星痕”这三个字,李天羽兴奋不已,热血顿时沸腾起来,双眼充满着无穷的战意。端起酒杯,严厉道:“谢星痕,一定是一名很好的对手。”

  小孟笑了笑,看着李天羽兴奋的表情,他相信李天羽所说的话。虽然,没有见过谢星痕,可是,他相信谢星痕是很好的对手,更是世上无二的对手。

  李天羽喝下酒道:“你也这样认为?”

  小孟点了点头,笑道:“我想是的”。

  “你……”

  小孟打断,笑道:“因为我是你的朋友。”

  李天羽没有再说话,因为这句话已经回答了一切。看着此时的小孟,嘴角处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小孟端起酒杯,笑道:“这里的酒温得的确很好。”

  “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温的酒”,李天羽看着手中的空酒杯,冷笑一声道:小孟道:“是吗?”

  李天羽放下酒杯,问道:“当然”

  小孟甚是高兴,笑了笑,道:“这里的酒是为有钱人温,而我的酒却只为朋友而温。”

  李天羽深吸了口气,端起酒杯,道:“好一个朋友,我们就为它喝一杯”,话完,两人碰杯痛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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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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