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过去,一切都迎来崭新的一年,春天的脚步缓缓到来,枯树逢春,春明花开,到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但这些似乎都给巫山绝顶的气候无关。
巫山,座于在极北之地,群山而立,长年积雪,如今更是大雪满天,顿时整个巫山雪白一片。在群山之中,有一山峰最高,故巫山绝顶,更是严寒非常。
不知如何,近日巫山绝顶时而嚎叫,时而呻吟,声音回响在整个巫山之中,如鬼哭神嚎般,甚是奇怪。突然,声音再次传出,似乎比以往的声音更加大声,也更加凄厉。
如此之地,应该不会有人愿意来此,但那又是什么声音,难道真如人们说的怨魂在哭泣?
那是不可能的,世上又且会有鬼神之说,而且巫山绝顶上隐越间出现了两个人,前后而立,站在涯边。
“邪医前辈,这个药量似乎给以往不同”,一名脸色苍白,嘴唇干渴,无数雪花飘落在头发上,身体冷得发抖的青年,严厉道:“潭帅,老夫已经不想再等,所以要加快进度,练成毒人,好报我在百花谷受的耻辱”,想到在百草谷之情景,凡天仇便甚是愤怒,眼神中充满着无穷的怒气,严厉道:潭帅深知仇恨是什么,也方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便不再多问。
“你不好奇?”,凡天仇冷言道:“前辈觉得潭某是个好奇之人?”潭帅问道:凡天仇没有回答,静静地望着远方。
潭帅双眼注视着凡天仇的背影,严厉道:“但前辈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凡天仇回头看了一眼潭帅,冷笑道:“那是当然,毒人练成,不说是帮你报杀兄之仇,就算是称霸武林也不过是轻二易举之事”
“称霸武林,没兴趣,潭某只想为兄报仇”,潭帅冷言道:“哈……,那有何难?”,凡天仇大笑道:“是吗?”,潭帅心里有些怀疑,问道:“你似乎不相信老夫?”,凡天仇严厉道:“晚辈不敢”,潭帅急忙低头行礼道:“老夫练的毒人,全身巨毒无比,连身上的血气和吐出的气息中都有巨毒。所以,你不得靠近,否则老夫也无能为力,而且不惧刀剑,那怕他武功再强,也不得伤到半分,哈……”,凡天仇顿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大笑道:“那潭某在此先谢过前辈”,潭帅笑道:凡天仇转身注视着潭帅,冷言道:“何谢之由,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每日关饭菜来,和按时加毒物进寒冰池便可”
“是,但练此毒人,前辈为何要选在此地?”,潭帅身体颤抖着,环视四周,心中不解,问道:“你有所不知,练此毒人,体内要承受极大的毒素,而这些巨毒之物,大多都属于热辣之物,如果直接注入,身体便会产生大量热量,随之就是爆裂。所以,必须在这巫山绝顶里的千年寒井里,方能练成这天下无敌的毒人”,凡天仇捻着嘴角上的那根胡须,严厉道:“原来如此,那如此练毒,秋少侠不会有事?”,潭帅想到秋邪,又问道:“你的问题似乎很多?”,凡天仇转身看着满天大雪,冷言道:“我……”,潭帅顿时心中一惊,因为他知道,江湖传言邪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且喜怒无常,所以他不停地颤抖,这次颤抖可不是因为冷,而是心中的无比的恐惧,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既然已拜老夫为师,就由不得他,更何况为师的又且会舍得让他送命?”,凡天仇严厉道:此话从凡天仇嘴里说出,潭帅绝不会相信这是心里话,想必秋邪也心知肚明,但为了报仇,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所以,潭帅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突然,想起百草谷之事,凡天仇凝聚双眼,忍不住叹息不矣。
“前辈为何叹息?”,潭帅见此,甚是好奇什么事能令邪医如此无奈,便问道:“想不到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所到之处,江湖人无人闻风丧胆,可笑的是老夫居然败给一名黄毛丫头”,凡天仇长叹口气道:“竟有此等事?”,潭帅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急忙问道:“正是如此,而且另外两名青年气宇不凡,呼吸均匀而有力,定然不是泛泛之辈”,凡天仇叹息道:潭帅思索道:“前辈说得是两名青年,一名女子?”
“不错”
“那女子是否叫小雪?”,潭帅又问道:“是又如何?”,凡天仇回头,冷冷地注视着潭帅道:“不为何,只是前辈可知道他们是谁?”,潭帅冷笑道:凡天仇顿时大笑道:“很重要吗?只要我的毒人练成,不管他是谁,都只有一个结果,便是死。”
“前辈真的那么有把握?”,想到他大哥被杀的情景,不由得又怀疑起来,道:“若你如此不信任老夫,可以走”,凡天仇甚是气愤,严厉道:“潭某不是不相信前辈,只是若我猜测得不错的话,他们便是令武林闻风变色的‘无名战帖’之主,也是杀死我大哥的的仇人”,潭帅苦笑道:凡天仇恍然大悟道:“是他们?难怪老夫觉得他们不同凡响”
“不错,若不是他们,潭某想不到还有什么人能如此”,潭帅严厉道:“哈……,就算是他们又如何”凡天仇冷笑道:“看来前辈真的很自信,潭某定当尽力而为”,潭帅仿佛看到了希望,微笑道:突然,嚎叫声音又传出,潭帅一惊,回头看着洞里,严厉道:“秋少侠,你再忍耐忍耐,你便可以手刃你的杀父仇人”
“师兄,如你肯交出《医经》,你也不会死,如今你想不死都难,哈……”,凡天仇大笑道:“潭某还有一事不明,前辈既然有如此厉害的毒人,为何还要千方百计地夺取《医经》?”,潭帅回头思索道:凡天仇转身,严厉地注视着潭帅,一道凶猛的杀气闪过眼睛,冷言道:“如果你再说一个‘夺’字,老夫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毒人的厉害”
潭帅大惊失措,目瞪口呆,双眼睁大,低声道:“是……,潭某方才是说……,是说……”
“哈……,告诉你也无妨,众人都以为老夫争夺《医经》只是为了继承‘医神一族’的掌门之位?”,凡天仇冷笑道:“难道不是?”,潭帅问道:“你认为老夫是那种贪图名誉之人?”,凡天仇冷言道:“当然不是,所以潭某才如此好奇”,潭帅严厉道:“想必大家都知道《医经》一书里记载着无数疑难杂症的药方,但大家却不知除了药方外,还记载着自古以来无数失传的奇毒之配方和解毒药方,老夫才会不惜一切都要得到那本书”,凡天仇专注道:潭帅顿时只觉得轻松了许多,笑道:“原来如此,若前辈需要,潭某愿助一臂之力”
“很好,邪医记住了”,凡天仇冷笑道:“不知这毒人还要多久能练成?”,潭帅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见到报仇的时日,又问道:“少则半月,多则一月,而且最后甚是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多加留心,不得出错分毫”,凡天仇严厉道:“潭某一定注意,一定注意”,潭帅苦笑道:凡天仇转身看着远方,冷笑道:“若你出错,老夫就用你来练制毒人”
潭帅顿时吓得皮笑内不笑,脸色苍大惊道:“潭某不敢,一定不会”
“下去吧,老夫想一人待会”,凡天仇叹息道:潭帅长叹口气,行礼后,转身离去。
深夜的巫山特别冷,大雪仍下得很大,寒风声不停在耳边起响,冷冷的寒意侵袭着脸庞,凡天仇忍不住打个冷颤,可他的脸上流露出了希望之笑容,仿佛以前深受莫大的苦难,如今终于能够一雪前耻,心中无比喜悦。
俗话说仇恨是一切罪恶之根源,它能让人疯狂,让人做任何事,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但这样真的值得吗?
或许这样的问题不会有人知道,也没有答案,这不就是江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