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等等,你这是……”,小雪见挂满红灯笼的码头上的船夫正在拴船上的紧绳,便大步跑去,叫道:船夫拴好绳锁,叹息道:“姑娘,这样的天船动不了,你还是过几日再来”
小雪打量四周,甚是不解笑道:“怎么动不了呢,天已放晴,也没有下雪了,你看四周的雪不是也在溶化了吗,怎么动不了,还是船家不想走啊?”
“对啊,我们可以多给些银两,船家”,小孟两人也上前,笑道:“嗯!嗯!船家,我们要去……”,小雪回头看了一眼李天羽两人,点头道:船家似乎有难言之隐,无话可说,长叹一声,走到河边,蹬下拿起一块石头,在河面上砸了起来。
小雪三人甚是不解,相互对视。
不一会,船家拿着一块足有手掌厚的冰块上前,叹息道:“不是我大牛不愿出海,虽然雪已经在溶化,但下了这么久的雪,怎能说溶化就能溶化完的。你们看,还有这么厚,怎么走?”
“大牛?这名字好玩,那有二牛吗?”,小雪一听,笑道:大牛笑道:“姑娘怎么知道,二牛,有位姑娘叫你?”
小雪大惊,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道:“不是,我……”
“是吗?大哥”,只见从船里走出一汉子,上前笑道:“不知姑娘叫二牛做什么?”
小雪苦笑道:“我……,我……”
“哈……,姑娘别急,这是我二弟,我叫大牛,他自然叫二牛”,大牛见小雪如此,便大笑道:顿时,众人都笑了,只有小雪与李天羽没有笑,小雪羞愧难当,似笑非笑;而李天羽则是一脸冰冷。
“哈……,不错,有意思。方才之事是我们太心急了”,小孟提起酒袋大笑道:“那何是能走?”,李天羽一脸严肃,神情焦虑不堪,严厉道:大牛思索道:“大概十天吧!”
“十天?”,小雪睁大双眼,大惊道:“或许可能会更久”,大牛点头笑道:“是吗?”,小孟思索道:“那好,我们十天后再来”,李天羽没有说多,转身朝前走去。
小雪二人也转身,失落地跟去。
“等一下,看三位不像是这一带的人?”,大牛急忙上前,叫住道:三人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
李天羽冷笑道:“那又如何?”
“没什么,只是我们这里有个习俗,今天是花灯节,每年的今天四面八方都会来很多人欢庆花灯节,已经持续几十年了,三人既然到来,就请待过了今晚再走”,大牛热情地笑道:“难道今日街上的人这么多?”,小孟思索道:听此,小雪兴奋不矣,急忙转身笑道:“今晚还要庆祝?”
“是啊,白天只是挂花灯,今晚才是花灯节,有很多好玩的,还要放花灯为心爱之人许愿,还听说今年有……”,看着眼前的姑娘如此好奇,不由得笑道:“李大哥,我们留下好吗,就一晚?”未等大牛说完,但想到花灯节再怎么精彩,那也要李大哥愿意留下才行,便转身上前拉住李天羽的左手臂,微笑道:“你想看?”,李天羽回头看着小雪冷得红红的脸蛋,冷笑道:“嗯”,小雪点头道:“那好,我也很多年没有见过花灯了”,李天羽看着远方,叹息道:小雪不解,问道:“李大哥也见过花灯?”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李天羽冷笑道:小雪点了点头,想起方才大牛说的话,便急忙转身上前笑道:“你方才说还有什么?”
“听说今年从城里来了很多大富,带来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大家都很是期待,也猜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哈……”,大牛笑道:“是吗?那太好了,小雪虽然在城里,却从来没有见过,只是曾听老……,人们说过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小雪知道李天羽不想她提起做丫环的事,便顿了顿道:“哈……,那姑娘可有眼福”,大牛笑道:“哈……,是吗?”,小孟回头看着小雪,取笑道:“嗯,孟大哥,小雪……”,小雪转身,上前笑道:“小雪姑娘似乎兴致很高啊,哈……,”,大牛笑道:“就是,就是”,小孟也笑道:“好了,先去找间客栈”,李天羽仍是一脸严肃,未等小雪说完,便打断严厉道:话完,向前走去。
小孟转身,上前跟去。
小雪脸上的笑容消失,她知道,李大哥似乎不想留下,不知是否因他的记忆?顿时,几分失落,缓慢朝上走去。
“你真的想留下看什么花灯节?”小孟快步跟上,好奇道:李天羽回头看了小雪一眼,又看了小孟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容,大步走去。
“你……,哎……”,小孟摇了摇头,回头看着身后的小雪,笑道:“三妹,再不快走,可不等你了”
小雪看着小孟,深吸口气,笑道:“怎么可以”,话完,快步跟去。
晚上时分,寒风吹过,大雪虽然停止,但还是一样的寒冷。
这里的街道不大,也不是很长,但今晚很是特别,火红的花灯挂满整个街道,映在天上,火红一片。街上甚是热闹,喧哗声不停,仿佛此时有如同大城般繁华,无数小贩在街上卖着小吃,热气飘浮在空中气,雾茫茫一片,好般景象,真如人间仙景。
“人间居”,共五层,是小镇上的一间客栈,也是小镇里最高的房宅。虽然不是很大,但很是齐全,有酒馆、餐馆、茶楼,最上面两层则是客房。
如此,“人间居”热闹非常,全住满了人,三楼的茶楼可谓是人最多的一层,因为它能看到整个小镇。如此之夜,如此之地,必定是人最多的地方。
在三楼靠边的地方,李天羽三人正坐在桌边,谈笑风声,喝着热气腾腾的普洱茶。
街上喧哗之声吸引着小雪,好奇的她站起,转身靠在扶栏上,望着如此美妙的夜景,街上的热闹和繁华,脸上笑容满面,兴奋得合不拢嘴,感叹道:“啊……,李大哥,孟大哥,你们快看,好美的夜景,哈……”
“三妹,你……,哈……”,小孟喝下杯茶,摇着头笑道:“其实真的很美”,李天羽走到小雪身边,看着如此夜景,感叹道:“你……”,小孟也站起,上前看了一眼李天羽,笑道:“你今晚的变化很多”
“哦,那是好,还是不好?”,李天羽回头看了一眼小孟,严厉道:“很难讲,哈……”,小孟看着远方笑道:李天羽冷冷一笑,看着街上的夜空。
“李大哥,小雪想……”,小雪回头双眼注视着李天羽,似乎想说什么。
突然,一声巨响,李天羽脸上绿色一片,小雪急忙回头,睁大双眼,笑道:“烟花,是烟花,真的吗?”,话完,眼泪流了出来。
顿时,无数烟花升上空中,一声巨响后爆开,千变万化,色彩斑斓,众人抬头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奇观,大声尖叫,每一声巨响,都是那么震撼心灵,仿佛能将心脏震碎般,但又那般奇妙,那般美丽。
小孟不知为何回头,见小雪眼角的眼泪,便笑着问道:“三妹,你怎么……”
李天羽也回头,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往事而已,一会就好了”,小雪擦去脸上眼泪,微笑道为:三人回头,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小雪低头,看了一下繁华的街上,突然,笑了,转身看着李天羽,笑道:“李大哥,我们上街吧,好吗?”
李天羽没有多虑,转身朝楼下走去,冷言道:“还不快走?”
“嗯”,小雪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急忙跟去。
小孟其是不解,摇着,笑道:“这个酒鬼,今晚很不寻常”,话完,放下茶杯,笑了笑,跟去。
“李大哥,快看,快来”,此时的小雪,如刚进城里的乡下姑娘般,对街上的什么都好奇,上前看看,甚至还拿到手里仔细欣赏。
李天羽两人慢步走在身后,虽然今夜众人都在欢庆,但有一人与如此的气氛格格不入,那便是李天羽,纵使小雪如此兴奋,李天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容。
小孟知道,小雪更是注意着,或许她如此兴奋和高兴,都只是为了让李天羽能够开心,那怕是一瞬间也好。
突然,小雪停下了脚步,眼睛注视着一个地方,脸上顿时笑意满满。
“三妹,看什么呢,这……”,小孟上前,道:未等小孟说话,小雪已经离去。
李天羽冷冷一笑道:“走吧”,话完,朝前面众多围着的地方走去。
小孟长叹口气,笑道:“今晚,这……,两个怪人,哎……”,也跟去。
小雪用力挤到最前面,突然笑道:“你们不是……”
“小雪姑娘,你……,哈……,想不到还记得我们”,大牛笑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卖花环?”,小雪好奇道:“哈……,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啊”,大牛大笑道:“大哥……”,二牛回头看了一眼大牛道:大牛微微一笑,大声道:“好了大家,都拿去吧,就当是大牛送给大家的礼物,哈……”
顿时,众人上前,不到一刻,花环已被抢空,纷纷离去。
见如,小雪几分失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小雪姑娘,方才给你拿了一个起来”,二牛上前笑道:小雪甚是高兴,拿过花环,顺手带在头上,转身注视着李天羽,微笑道:“李大哥,好看吗?”
李天羽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还是冰冷的脸。
“对了,船要十天后才能出海,三位不妨可去城西不远处的百花谷看看,那里可是花的世界,这花环也是内人带小儿去采的”,大牛走到李天羽身前,笑道:“是吗?李大哥,小雪……”,小雪上前微笑道:李天羽没有理会,朝前走去。
“这……”,大牛不解道:“这酒鬼……”,小孟微微一笑,离去。
“李大哥,孟大哥……”小雪急忙叫道:“哈……,不去也罢,二弟我们也该回去了”,大牛笑了笑,两人拿起箩筐,转身离去。
见此,小雪不知能说什么,急忙跟去。
小雪一脸失落之情,见两人正蹬在地上做着什么,便上前问道:“孟大哥,你们在做什么?”
“酒鬼,这不是孔明灯吗,怎么叫花灯,哈……,真是奇怪的小镇”,小孟站起,大口喝下酒,笑道:“小孟,你错了,你的自然是孔明灯,而我的则是花灯”,李天羽也站起,手里托着如一朵荷花般的花灯,转身看着小孟,严厉道:小孟看了看李天羽的花灯,再看着地上的孔明灯,苦笑道:“想不到花灯竟被我做成孔明灯,哈……”
“李大哥,你在做什么?”,小雪不解问道:“小雪,今晚是花灯节,所以要放花灯,拿去”,李天羽转身看着小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看着眼前的花灯,小雪心里激动万分,而李天羽方才的笑容,更是令她感动不矣,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已经足够,不知不觉眼泪又流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李天羽的右手缓慢抚摸着小雪的脸上的眼泪道:“其实我本来是……”,小孟回头,见眼前此景,便不在多言,轻轻走开。
顿时,小雪的心七上八下,跳得厉害,只觉得脸上如火烧般发炀,急忙退后几步,深吸口气,用力擦去脸上的眼泪,微笑道:“谢谢李大哥,小雪去放花灯”,话完,快步离去。
李天羽眉头紧锁,看着自己的右手,自言道:“我这是怎么了,这还是我吗?”
小雪咳嗽一声,上前笑道:“酒鬼,你……”
“你的孔明灯做好了”,李天羽急忙打断,严厉道:“你……,好我去放灯”,小孟拿着改好的花灯,转身离去,忍不住回头,看着静静地站着的李天羽,微微笑了。
“李大哥,你看,哈……”,小雪大笑道:李天羽上前抬头,看着满天的点亮的花灯,仿佛心都放开了许多,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小雪见此,只觉心里暖暖的,那种感觉无法言表,但小雪的脸上更加灿烂,缓缓抬头,忍不住自言道:“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不错,谁不希望幸福能永远留在身边,但是否真的会呢,无人知晓。所以,与其想着永远,更该拥抱在眼前的每一瞬间。
清晨,或许是昨晚众人都玩得太晚,街上没几人,甚是安静。
“李大哥,你……”,小雪揉了揉眼睛,打开大门,见李天羽正靠在门旁,大惊道:“该走了”,李天羽看了一眼小雪,转身朝楼下走去。
小雪不解,也不知要去哪里,便快步跟去。
“三妹,给”,客栈门口,小孟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馒头,笑道:李天羽没有停下,朝前走去。
小雪两人也跟去,回头看着小孟,问道:“孟大哥,我们要去哪里?”
“哈……,百……”,小孟笑道:“百花谷”,李天羽仍严厉道:小雪一听,昨晚失落的心顿时兴奋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急忙朝前走去。
小镇镇口处,两人站在那里,仿佛在等人。
李天羽三人上前,冷言道:“你们……”
“三位这是去百花谷吗?二弟,我就说三位会去的,哈……”,大牛笑道:“两位是来送行?”,小孟上前思索道“是啊,船要十……”,大牛苦笑道:李天羽冷言道:“什么事?”
“李大哥……”,小雪回头看着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我家母亲得了怪病,大夫说需要一株锦地罗,可是我们这里的药铺都没有,唯有百花谷里才有”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小孟严厉道:“大夫说他以前在那里踩过一株”大牛回答道:“锦地罗,难道大娘中了瘴毒?”,小雪思索道:“小雪姑娘怎么知道,不日前,母亲上山去捡柴火,回来就……,难道你也懂得医理?”,大牛好奇问道:小雪笑了笑道:“也不是很懂,只是看过一些医书”
“既然你们知道在那里,也去过,怎么没有踩回来?”,小孟严厉问道:“不瞒三位,百花谷,又叫百草谷,外围片地是花,我们也只能去过那里,而要进里面,需要用轻功飞进去才行,看三位如此打扮,应该是武林中人,所以,还请……”大牛苦言道:“你准备好出海,我们十日后要走”,未等大牛说话,李天羽已经朝镇口走去。
小孟微微一笑,跟去。
“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会踩回来的”,话完,快步离去。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两人不由得露出感激的笑容,见三人的背景已经消失,两人缓慢转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