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燕姐姐,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师兄与你都如此惊讶?”,见两人如此般,任飘香甚是着急,也很想知道,但这不是好奇心,而是她不想糊里糊涂地提心吊胆,便急忙回头,严厉道。
沈无燕苦笑,思索道:“姐姐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听父亲说过,当时武林中有两名叱咤风云的人物,其一是天下第一刀李振玄,还有就是……”
“他?”,任飘香打断道。
“不错,正是他,江湖人称‘无天圣君’。后来他爱上了不该去爱的人,自那以后,江湖上就再没有他的踪迹,仿佛如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不见。”沈无燕回头,深情地注视着眼前的陆无魂,眼神莫名的感伤,低声道。
“原来他来了这里,莫非石像上所刻的女子就是他所爱之人?”
“无燕姐姐,你怎么了?”,见她眼泪缓缓在眼眶里滚荡,任飘香甚是不懂,急忙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进了沙子,所以,眼睛很痛”,沈无燕强忍心中的那份心痛,苦笑道。
“是吗?可是……”,任飘香怀疑道。
“飘香妹妹,不能让谢大哥听他的笛音,一定不能”,见此,沈无燕眼神凝聚,急忙道。
“可是,师兄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一直都是如此”,任飘香回头,望着眼前的他,心里无比难过,严厉道。
“可是……”,沈无燕连声道。
“但师兄从未败过,也不允许败,所以香儿相信他。燕姐姐,你呢?”,任飘香回头,双眼注视着沈无燕,微笑道。
“嗯,谢大哥一定可以”,见她如此相信,如此的信任。顿时,沈无燕脸上欣然无比,微微一笑,深情地注视着他,坚定道。
虽然她们如此,但她们心里的深处,还是有丝担忧,不然,脸上的笑容中又为何露出一丝的不安呢?
“两位姑娘,若我是你们,就不会站在那里,”,陆无魂盘膝而坐,看着谢星痕身后的二人,冷笑道。
听此,谢得痕没有回头,因为他已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理会这些。斜视一眼,急忙回头眼神无比沉重,更是不允许一丝的松懈。但他的心还是担心着、牵挂着二人,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心绪不宁。
“飘香妹妹,我们去那里”,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沈无燕相信,他希望她们离开,更盼望她们安全,回头微笑道。
“嗯”,任飘香微微点头,没有一丝的否定,更没有一丝的迟疑,因为她也甚是知道。
为此,两人回头,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他,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万般的不舍。此时,也无法说出,一切归于心里的信任与执着。片刻之后,两人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方觉得此时的瀑布声大了许多,这或许只是内心的不安吧。
凶猛的瀑布打在湖里,湖面上雾气腾腾,凝聚四周,把本就神奇之地,增添一种神秘之感。
震耳欲聋的瀑布声不停在耳边响起,两人甚是寂静,更没有一丝的动作,纵使全身已是湿润无比,眼神凝聚,冷视着彼此。杀气散发四周,飘散在空气之中,与水雾溶为一体,不停袭向两人。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谢星痕忍不住打个冷颤,或许,如此的天气,是不可能的。但他确实打了。
谢星痕紧绷的弦,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松懈,更不允许任何的失误,所以,他的双眼睁得特别的大,专注地注视着,那怕一个微渺的动作,他都不会放过。
看着眼前之气势*人,陆无魂不由得叹息道:“如此的年青人,难道就这样送命,好般可惜”,顿时,长叹一声严厉道:“看来这株草对你很是重要,但纵使你再般努力,也是白费。若你现在回头,还能笑对人生”
“前辈此言差异,若我不能采到它,便会万劫不复,又何来笑对人生”谢星痕严厉道。
“是吗?看来这死之国度,你是非走不可?”陆无魂冷笑道。
“前辈请,晚辈洗耳恭听”,谢星痕冷言道。
陆无魂深深地叹息口气道:“可惜,可惜”
突然,就在话音刚落之时,凝聚的眼神中杀气凶猛袭出,战意更是无比强劲,只见他缓慢抬起右手,手中白玉长笛极速在手心中旋转。顿时,长笛上空凝聚一团紫色真气,随着长笛旋转带旋转着,真气中仿佛更带着闪电之势,而身体四周的雾气,正不停地被这道真气所吸收。
见此,谢星痕深吸口气,凝聚心神,双眼冷视着眼前的一切,等待着即将的一击。
陆无魂一声冷笑,用力抓住长笛,方才如此之势的真气瞬间消失不见,荡然无存,更没有任何声息;但雪白的长笛如今已变成紫色,只见他缓缓抬起,双手按住长笛,仿佛如死神追命般的眼神侵袭着谢星痕,无情地冷视着。
顿时,谢星痕只觉得他的眼神如一柄无形的刀,一柄断魂的刃,令他无比震撼,更令他敬佩。
突然,笛声吹起,婉转而动听,笛音美妙绝伦,甚是美妙,与这似幻似真的人间仙景,更是绝配。
顿时,谢星痕不由得想道:如此的笛声,又且能伤人,更不说杀人,莫非这不是‘梵天幻海’?可是他的眼神似乎是杀人之神情,难道说一个面对着敌人的人会为他的敌人吹奏音乐,而这音乐只是平常的音乐吗?答案一定是否定,因为这样做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他是傻子,另一种他便心怀不轨。他不是这样的人,所以这笛音一定不简单,或许更是暗藏杀机;又或许自己已经心陷其中。
为此,谢星痕只觉得全身奇冷无比,更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分神,但如此美妙的笛音,难道他真的能不动摇吗?
当然是否定的,因为他已经动摇了,那怕只是那么一瞬间,但他的确动摇了。
虽然谢星痕已很是谨慎,可是耳边的笛音美妙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温暖着心灵深处,双眼缓慢而闭,脸上更是露出灿烂的笑容。
突然,一声鬼异的狂笑声传来,眼前一张恶魔之脸袭来,谢星痕甚是恐慌,身体更是无法动弹,只见恶魔之脸不断*近,自己却无能为力,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
这时,一声怒吼,猛力睁开双眼,还是如此之景,如此之地,一切都没有改变,就连方才还有所怀疑的笛音,还是如此美妙动听,顿时,谢星痕不由得疑问道:“这是……”
话未说话,只感觉心里一阵绞痛,鲜血凶猛喷出,谢奶急忙按住心脏,用剑支撑着身体,不解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梵天幻海’?”
谢星痕用力抬头,喘息着气,见他仍冷视着自己,正吹响起笛音。不知为何,如此汹涌澎湃瀑布声居震荡四方,却无法掩盖住他的笛音,但时此的他已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这些,因为他已经亲身体会到这“梵天幻海”的威力。
顿时,谢星痕冷笑着擦去嘴边血迹,猛力将剑插入地上,双手按在剑柄上,缓慢闭上双眼,提起真气,寂静地站立着。
见此,陆无魂脸上露着敬佩之意。冷冷一笑,笛音一转,凶猛的杀气再次*出,眼神凌利无比,而嘴边的长笛更是紫得发亮,声音响亮非常,更是刺耳。仿佛能撕裂心里的灵魂。
如果说方才的笛音是仙女弹奏之音,那此时的就是地狱鬼使的锁魂之声。
谢星痕皱了皱眉头,更是心绪不宁。
突然,谢星痕感觉一道极强的杀气*近。顿时,衣衫飞舞,长发飘起,脸上肌肉不停颤动,而四周的地上更是尘土飞扬,碎石飞起,震出。
“燕姐姐,师兄他……”,远处的任飘香看着如景,甚是着急,急忙道。
沈无燕没有说话,更无法回答,因为她的心一直留在谢星痕那里,与他共同进退,伤在他身,却痛在她心,从未离开过,那怕是一刻也没有。
看着如此紧张,如此心力交瘁的沈无燕,任飘香无法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牵挂他的人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也知道此时的她,一定也给自己一样。
为此,任飘香缓慢伸出右手,紧紧拉住她的手,双眼注视着谢星痕,眼神紧张无比。
沈无燕回头,微微一笑,急忙看去。
顿时,谢星痕只觉得脚下不停往后移动,急忙睁眼,见地上已划出一道很深的痕迹。身体也仿佛被无形之力相阻,正有退后之向。
谢星痕凝聚双眼,他知道,这正是眼前之人的笛音所致。看来,这笛声中不但藏匿杀机,更是运藏着无穷的内力。见此,不由得丝毫迟疑,用力稳住脚步,提全身真气,依然站立着。
只见两道真气相触于谢星痕额头前,不断抗衡,火光闪现,眼前乱发飞起,更有一股被烧焦的味道。而此时的谢星痕只觉得心里沸腾不已,全身经脉甚是刺痛,更是难已忍受。
“嘣……”
四周阵阵巨大的爆炸声传出,满天细雨飘落。
顿时,似乎一切都已归于平静,瀑布声刺激着耳朵,方才的笛声已消失不见,而洒落的细雨打落在两人身上,四方雾气弥漫,凝聚在空气之中。
“这就是前辈的……,‘梵天幻海’,是吗?晚辈……”,谢星痕盈用力站起,晃动着身体,严厉道。
“什么?”,陆无魂脸色惊讶无比,愣了愣,突然,脸色平和了许多,长叹口气,大笑道。
“看来你不敢内力惊人,更有一种置生死而不顾的意念,陆某今日败了”
“前辈过谦了,若不是前辈手下留情,恐怕晚辈听不完这首曲子”,谢星痕,凝聚双眼注视着陆无魂,微笑道。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这株草你拿出”,陆无魂话音刚落,左手以鹰爪之势朝身后袭出。只见那株“三枝九叶草”乖乖地飞入手中,冷视谢星痕一眼,顺势将手中的那株草丢出,严厉道。
谢星痕伸手接住,甚是感激,笑道:“多谢前辈,晚辈感激不尽”
“青年人,给你句忠告。或许你以前能不顾生死,但以后要为自己而活,这样你会很幸福”,陆无魂站起,转身抚摸着石像,感叹道。
“晚辈不解,不知前辈可否……”,谢星痕甚是不懂,问道。
“你走吧”,陆无魂叹息一声道。
顿时,谢星痕不知该说什么,所有疑问只能止于心里,微笑道:“晚辈告辞”,话完,便转身缓慢离去。
“师兄……”
“谢大哥,你的身体……”,见笛音停止,两人快步跑上前,连声道。
“香儿,燕儿,你们来了,我们走吧”,见此,谢星痕咳嗽几声,微笑道。
“师兄,这就是大伯要服用的药吗?哈……”,这时,任飘香看着谢星痕手里的草药,兴奋无比,笑道。
“谢大哥,你做到了,燕儿为你感到高兴”,沈无燕上前微笑道。
谢星痕深吸口气,凝聚眼神,严厉道:“嗯,我们快走吧!想必父亲也盼望着这一天,我不想让他再等”,话完,缓慢走去。
“是吗?或许不想再等的是谢大哥你吧!”,为此,沈无燕长叹回气,也快步跟去。
孤独的荒岛,本就应该孤独无味,纵然有所改变,那也只是短暂的,待如微风般吹过,一切又将恢复始初,融于大自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