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辈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去。
见此,李天羽双眼凝聚,虽然要解开心里的疑惑就必须跟眼前的这位赵前辈而去,但现在这个敌我不分,而且也不知道现在的南帝剑楼是否还是夕阳的南帝剑楼,倘若已被黑衣人攻下,恐怕自己这一跟去就凶多吉少了,虽然自己一直都很自信,但却从未轻敌过,可是,李天羽也知道自己非去不可,顿时,李天羽深吸口气,跟在此人身后缓缓而去。
一路而行,李天羽心里很是疑惑,而且也不敢大意,因为在这两边高山耸立,中间只有一条狭窄又漆黑一片的小道上,只有赵前辈手里的灯笼隐约能照亮四周,不然恐怕是寸步难行,而且在这样的小道上,如果前面这位赵前辈是敌人或者被伏击的话,恐怕将必死无疑,更别说全身而退。
而且这个赵前辈也与之前那个有说有笑的赵前辈判若两人,因为这一路走来这位赵前辈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走在前面,而且还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为此,李天羽只感觉全身毛骨悚然,双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赵前辈,而后背的双手之间已经缓缓凝聚起一道蓝色真气,因为他知道如果此人真是敌人的话,自己唯一的胜算就是先出手,这也是自己认为,回想之前的种种不难看来,此人的功力必定在自己之上。
“我们到了”,突然,赵前辈停下转身,说道。
顿时,见眼前的赵前辈一脸严厉,李天羽苦苦一笑,透过昏暗的灯光见赵前辈的前面仍然是漆黑一片的小道,为此,李天羽一脸茫然,更不明白赵前辈刚才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自己的死期到了?李天羽思索着,丝毫不得有任何大意,双手不停地运着真气凝聚在右手手心之中。
“李大侠,里面请”,这时,赵前辈轻笑一声,右手轻轻按了一下一侧的石壁,顿时,石壁上缓缓打开一扇门,一道昏黄的灯光斜射而出,照在赵前辈的脸上。
难道这里面的是独孤前辈?李天羽紧锁眉头思索着,如此深夜在这样的地方,而且还很是隐避,如果里面的是独孤前辈的话,那只能说一定是受了重伤,不然不会来到这么隐避的地方,那样眼前这位赵前辈就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但如果里面是一个陷阱的话,自己这也进去恐怕就无法再出来,先别说这么隐避的地方无人能发现,如果这个陷阱是为自己而设计的话,李天羽相信自己的实力黑衣人也是考虑进去的,所以,只要自己一踏进里面,便没有能出来的可能,难道自己真的来晚了?
看来这不但需要很大的勇气,还要给自己赌一次,为此,李天羽长叹口气,因为自己是最讨厌这样的事,可是越是不想的事就越是找上门来,而且这一次是不得不进去,因为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找到答案,为此,李天羽深吸口气,缓缓朝里面走去,而且,那位赵前辈也紧给是自己身后走来。
“咔……”
一声巨响,身后刚才打开的门突然关上,顿时,屋内更加昏暗,只能沿着前面的余光和身后赵前辈手里晃动的灯光缓缓朝前面走去。
想不到这里是条通道,而不是一个封闭的密室,李天羽仔细打量着四周,丝毫不敢有所松懈,而且还时刻注意着身后的赵前辈,因为他知道如果此时那个赵前辈向自己袭击的话,不死也会重伤。
突然,李天羽感觉脸上一阵冰凉,急忙伸手一摸,忍不住冷冷一笑,原来是汗水吗?想不到自己也会如此的紧张,要知道这种感觉以前的自己是从未没有过的,就算有的话也是自己给对手带去的,想不到自己也会经历这种感觉,这种比死更痛苦的感觉。
“李大侠,请在这里等候”,突然,身后的赵前辈说道,话完,急忙走到前面那个石门处,轻轻转动石门前右边的第三个兵马俑的头部,因为石门前面的左右两侧分别有四个兵马俑,这时,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透明一片照亮四周,赵前辈放下手中的灯笼,快步朝里面走去。
看着此景,李天羽惊讶不已,但可以肯定一件事,这位赵前辈不是敌人,不然李天羽相信自己此时已经是一个死人,虽然他对自己一向很自信,可他却不想欺骗自己,即使他不想相信,但如果这位赵前辈刚才袭击自己的话,李天羽没有理由相信自己能够避开。可这位赵前辈没有这么做,由此便说明这位赵前辈对自己是没有敌意的,这样,李天羽也没有感到高兴,神情更加沉重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位赵前辈不是自己的敌人,而此人又把自己带来这里,那便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这里有人想见自己,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剑楼的主人独孤笑鸣,因为这里是南帝剑楼,而且还是如此隐避的地方。
为此,李天羽不得不相信这位独孤前辈恐怕已经受伤了,因为他想不出其它理由,虽然江湖传闻南帝剑楼最严厉的是铸造技术,正因为如此,谁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的剑术是何等的境界,但却没有人敢轻蔑它的存在,尤其是它的主人独孤笑鸣,这时,李天羽仿佛被雷电击中般全身彊硬无比,心里也莫名地颤抖起来。
“李大侠,我家主人有请”,这时,刚才进去的赵前辈走了出来说道。
顿时,李天羽轻声一笑,缓缓朝里面走去。因为李天羽相信既然独孤前辈冒着危险急着见自己,必定有重要的事要告诉自己,而且这个事必定给之前在御剑山庄里那封信中提到的“东西”有关,为此,李天羽没有多虑,也没有时间再去想其它的东西。
密室里,婉转崎岖,也寂静非常,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不时还传来几声咳嗽声,顿时,李天羽双眼凝聚,脚步也快了快来,因为从刚才的咳嗽声中不难听出里面的人受了很重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