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李天羽叹息不已,但白衣青年临死之前那句未说完的话是何用意,难道是说要自己在各大门派的人赶到武当之前告之他们真相,或者是阻止他们上山,又或者是要自己查出黑衣人的阴谋?
顿时,李天羽感觉自己的肩上的担子很重,但不管白衣青年最后想说什么,恐怕如今各大掌门已经收到新掌门继位仪式的请帖,而下个月十五那天都会如约而同去参加仪式,如果此时自己有所动作的话,只怕没有人会相信,纵使自己手中有武当掌门的信物,而且也不能让人知道这掌门令牌在自己手中,不然恐怕会引起各门派起疑。
而且,李天羽也知道不管白衣青年是何用意,以自己一人之力都是无法完成的,虽然自己一直很自信,但如今黑衣人在暗自己在明处,自己已经陷入被动,而且对这黑衣人自己一无所之,而黑衣人对自己却是了如指掌,自己如何能与黑衣人斗呢?李天羽紧锁眉头思索着。
“酒鬼,眼下我们该去何处?”胡含站起,长叹一声说道。
听此,李天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回答,而是自己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为此,李天羽深吸口气,右手轻轻碰了一下鼻子,虽然自己现在处于下风,但李天羽知道只要自己手中还有这块掌门令牌,自己就不会输,因为在新掌门继位仪式上这块掌门令牌至关重要,也是两代掌门传承的信物,换言之如果没有这块掌门令牌这继位仪式便无法完成,整个武林也不会承认这位武当掌门,因此,这位白衣青年才冒死将此令牌带出武当。
顿时,李天羽长叹口气,虽然自己心中的疑惑已解,但却一点也不轻松,尤其是自己已经知道了黑衣人的阴谋,心里更是沉重不已,正如曾经面对小姨一样,自己很想战胜她,但却无能为力。
“去苏景镇”,为此,李天羽转身轻声笑道,虽然武当之事关系着武林存亡,但李天羽相信黑衣人的野心可不只是要一个武当派,尤其是如今黑衣人已经对武林有所行动,而且独孤前辈所中之毒更不能耽搁,更何况苏景镇近在眼前,再加上离武当新掌门继位仪式也还有些时日。
“看来明日有酒喝了”,胡含蹬下,低声说道,话完,将一根刻着“武当大侠之墓”的木桩插在埋有白衣青年尸体的泥堆前,拿出腰间的酒袋把酒缓缓倒在墓前,一脸惆怅不已。
见此,李天羽心里很是激动不已,缓缓上前蹬下看了一眼胡含,回头看着眼前的墓碑和木桩上的字,想到之前白衣青年与那些黑衣人是何等激战,心里便无法平静,原来武林中竟有如此忠肝义胆之人,看来自己要想成为父亲那样的大侠,不只要义薄云天,更要侠之大者。
虽然正如自己所想,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是无法战胜黑衣人的,但李天羽知道还没有做就畏惧的人是不可能成为最后的胜者的,为此,李天羽深吸口气,双眼专注地注视着木桩,用力喝了一口便将酒袋中所有的酒倒在地上,虽然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有人如此,但李天羽相信一定会有人记得自己,就像三年前在玄天宫一样。
“看来他已经是你的朋友了”,胡含轻声说道。
“你也是我的朋友”,李天羽回头淡淡一笑,说道,自从小孟离开之后,自己一直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朋友,而在渔村遇到此人之后,虽然有些小孟的原因,但这一路走来,才知道此人与小孟完全不同,虽然如此,但都已成为了自己的朋友。
胡含淡淡一笑,缓缓站起一言不语地走去。
“李大哥,胡大哥他……”,张雨柔一脸不解,急忙说道。
李天羽站起轻轻拍了一下张雨柔的肩膀,回头看着走远的胡含,虽然刚才胡含没有说话,想必此人也这样想的,为此,李天羽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也缓缓走去。
“李大哥,那里就是苏景镇吗?”突然,张雨柔上前几步,指着不远处人进人出的小镇,一脸兴奋不已的笑容,说道。
李天羽微微点头,便缓缓朝小镇方向走去。虽然眼前的景色很是迷人,但在自己心里却没有欣赏这些美景的时间,因为这一路走来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也不知独孤前辈现在怎样,而且还有武当一事,虽然那要到下个月十五,倘若自己真的那日才去的话,恐怕已经为时已晚,但去早了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被夺走掌门令牌,羊入虎口的下场自己还是知道的。
而且之后的路上恐怕自己也会给白衣青年一样,成为黑衣人那神秘组织所追杀的人,虽然自己早已是黑衣人想除去之人,但这次却不一样,而且那些黑衣人实力也不容小视,顿时,李天羽轻声一笑,看来今后的路会很艰难。
“如果早知道那树林外是这么一片草原的话,昨晚就不会被蚊子盯一晚上了,哈……”,身后的胡含大笑起声说道。
听此,李天羽回头看了一眼,见胡含一脸的笑容,仿佛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为此,李天羽的脸上也缓缓露出笑容,看来昨天胡含是因为白衣青年之死,才一言不语地离去的。虽然,这一路走来,胡含都未曾惆怅过,但李天羽相信每个人都有伤感之时,只是每个人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这时,看着眼前一点疲惫之态都没有,而且还满脸笑容的张雨柔,李天羽甚至高兴,话说这丫头的体力还真不错,昨晚这丫头怕自己会因为白衣青年之死而痛苦不堪,所以一直陪伴在身旁,直到很晚才睡去,想不到此时还能如此的这般,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为此,李天羽不由得多看了一会。
“想必这位就是李大侠吧,在下万剑堂的当家霍天鹏”,突然,从苏景镇方向缓缓走来一名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