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这样?”凰焰对这已经平静的望着自己母亲的古洛说。
凰焰清清楚楚的看见古洛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他沉重的说:“不要动摇我的决心。”古夫人笑了。
“这样就好,洛儿。”古夫人说。
古洛的眼睫毛又一次的颤动了,但是他还是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他说:“你要我怎么杀了你?”他就像是一枚钉子一样在地上,“还是再给你一段时间。”
古夫人摇摇头说:“我要那么多时间干什么?快动手吧,会起疑的。”最后一句是提醒古洛的话。
古洛深吸了一口气,凰焰松了口气,就在刚刚他还以为古洛再也不会呼吸了呢。
古夫人看了看房梁,说:“来吧,最好弄出点动静来。”凰焰知道她的想法,有动静显然更加让人信服。古洛不可否置。
古洛翘起了嘴角,他在笑。古夫人知道他的儿子要开始动手了。凰焰急急忙忙的说:“等一下。”“怎么?”古洛瞬间庆幸凰焰说话了,他还能再拖延一会儿,再一会儿,再一会儿,不去杀死他的妈妈。
“你们拼斗,我呢?我在那一边?”凰焰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不能站在古夫人那一边的,但是。。古洛会让他站在他那一边么?他迫切的想知道古洛是想自己解决问题,还是拉上他,他也迫切的想知道古洛现在的冷静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压抑的过分而已。
古洛皱了皱眉头说:“古夫人比我厉害,所以,必要的时候,帮我。”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绝对不想要凰焰帮他,因为,这是塔内部的事,他问过凰焰说想不想加入塔,但是凰焰却是想要自由,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想拖着凰焰下水,但是他既然要和母亲厮杀了。。另当别论。
凰焰点点头。他知道古洛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其实。。凰焰悲剧的想想,自从三年醒来后,还没有好好的练习幻术呢,甚至连自己现在的水平都不知道呢。。
古夫人和古洛开始打了。而凰焰在一旁瞪大眼睛瞧着,但是凰焰实在事瞧不出什么来,因为古洛和古夫人都是顶级的杀手,杀手最最主要的事速度,和精准,那么杀手之间的决斗,当然是招招毙命,一步也不留情的啦,而凰焰于速度却不是很强,所以,只能很悲剧的看不出来什么了。
古夫人招招凌厉,但是她逐渐发现,古洛居然有种拼命的架势,似乎是想要。。自杀,根本就是只攻不防的。而古夫人也不想伤害自己的儿子,但是也是想要去死,于是只能凌厉的进攻,以求古洛在不经意间杀死自己。。
这场决斗,变成了这么有趣的局面。
“娘亲,伤着我吧,本来我的修为就比不上您,若是毫发无损,岂不是惹人生疑?”古夫人听到古洛喊自己久违的“娘亲”,绕是坚毅的人也禁不住,想到自己在塔中处心积虑的为了古洛的种种,忍不住鼻尖一酸。抬眼就看见古洛朝自己的幻气化成的匕首中撞过来。
凰焰看见古洛流血了。
那是一个恐怖的伤口,自胸膛到腰上,一道鲜明的伤口,翻出的肉加上喷涌而出的血,古夫人顿时惊呼了一声。
古夫人幻气化成的匕首不比一般的匕首,以她血幻的修为,那匕首实在事锋利之极,古洛这么一撞……
“啊——”在古夫人呆滞的瞬间,古洛的匕首已经插入古夫人的胸膛。那匕首也是由幻气化成的,但是远远不及古夫人那样的锋利,那么为什么还会穿破古夫人的防护?因为古夫人在那么呆滞的一瞬间,怎么还管的上其他的。
古夫人看着自己的伤口,也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看着古洛的伤口出神,说:“你怎么还要伤着自己呢?”
古洛笑了,说:“也好,这样大概就不会起疑了。”
古夫人也笑了,她说:“洛儿,为娘要走了。”古洛的眼睫毛狠狠的颤动了一下,古夫人说:“为娘走了以后,你可要记得,你这条命,是为娘拿命换来的,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轻生。”
古洛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他说:“要活着?”
古夫人点点头,看起来很虚弱的说:“要活着。”
古洛点点头。古夫人几乎连站立的力气又没有了,胸前那血染红了衣裳,还在往出留着,“随时随地,都要保持冷静。你要记得。。”
匕首还在里面,但是古夫人已经不再说话了。按理说,平常的血幻高手是不会这样就死掉的,但是那幻气的匕首也有着阻隔幻气连接心脉的作用。
古夫人倒在地上的一瞬间。凰焰很清楚的看见古洛的那一刹那的绝望。凰焰觉得他知道那种脱离了一切的感觉。
“我什么都没有了。。”古洛说。失去亲人的人,那样的绝望。
“不。”凰焰说话了,出奇的,凰焰发现自己的嘴唇竟然有些许的干涩。
古洛疑惑的看着凰焰,眼神中的一丝超脱,使凰焰看见了从前的自己。“爱我们的人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的。你要知道。”凰焰快速的扫了一眼地下的尸体,说:“她不会离开你。”凰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也不会。”
古洛看起来苍老了几岁的脸上浮出一个微笑,说:“嗯。我知道。”他想扫一眼地上的尸体,但是眼光始终没有定格,“我们走吧。又该演戏了。”凰焰迟疑的看着古洛,他不明白,说是坚强吧,但是古洛明明那么悲伤,说是伤痛吧,明明这么条理清晰的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古洛看出了凰焰的疑惑,说:“你放心,我这条命,是娘亲给的,要是伤痛了,娘亲也会难过的。而且,娘亲说了,随时随地保持冷静。我要听话。我还要去对付师父呢。”他如沐春风的笑了。语调在说起那个师父的时候那么温柔。
凰焰愣了。原来那极其温柔的一笑,只是恨到极致的一种妥协。
凰焰有理由相信,古洛会有一天对这他师父这样笑的——在他师父快死的时候。
凰焰看看地上的尸体,也跟着走了。这次没有想象中的伤痛,但是心里却一直沉甸甸的,或许事经历的多了,自己,丫头,古洛的父母。。但是,只有凰焰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事多么的压抑。
哀莫大于心死。
顿时。凰焰的肩胛骨传遍全身的一种温暖。
凰焰笑了一下,嗯,没关系,你们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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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着重了古洛一点点,后来就是着重凰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