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让你见识一下小老儿的手段。”枯瘦老者阴测测的笑了笑,突然抬臂一挥,紧接着数十个形态各异的铁钩凭空闪现。“去……”枯瘦老者伸出手一指暗红色的坚实气墙。
几十道流光迅速的飞入暗红色的气墙之内。
“怎么?这是什么?”盖聂发现笼罩着自己的暗红色红光上面竟然缓缓地长出了一些形态各异的铁钩。“难不成我今日就要饮恨于此?”盖聂眼中划过一丝无奈,这暗红色的领域破不开,撕不裂,现在又出现了这么多的铁钩,这简直是绝境啊。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盖聂心中没了主意,只是把手中的残虹剑舞出一朵又一朵的剑花,以防不测。
“啾——”尖锐的破空音响起,一把铁钩突然飞向盖聂的咽喉。
“歁——”身前的森冷寒意让盖聂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抬剑。短兵相接,铁器碰撞的声音骤然响起。
虽然把迎面而来的铁钩击落,但是盖聂也被这强大的冲力击退了好几步。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盖聂身后又出现了两把闪烁着阴寒锋芒的铁钩。“这到底是……”盖聂惊诧莫名,动作却是不曾停顿,双脚斜点地面,整个人向左便转射而出。
“啾啾啾——”刚刚躲开身后的两把铁钩,又有三把赫然出现,从上面压了下来。
“歁歁歁——”长剑轻舞,如银白色匹练连绵不绝。
“杀……”盖聂被激起了血性,长剑一抖,剑鸣乍起。
“嗡——”清脆的剑鸣声让盖聂心中一片晴明,长剑舞成虚影,几乎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是实,什么是虚。被重重剑影保护在中央的盖聂,此刻的身体也是变得极为虚幻,宛若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
“司徒,你救救他,我求你了,你救救我的聂。”炎静嬛早就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梨花带雨的摸样让人心中揪疼。
“炎姑娘,你别这样啊。”司徒观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的看了一眼炎静嬛又神色急切的看了一眼身陷囹圄的盖聂,却是一点儿主义也没有。看什么玩笑,那老家伙是什么境界?影镜哎,而且还是极为高深的那种,说穿了就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你让我想办法,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实在。
司徒观岳随意的向老者的方向瞄了一眼,突然浑身一震。
“这老者的背影为什么这么眼熟?”司徒观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枯瘦老者的背影让他有一种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不对啊,真的没有见过他啊。”司徒观岳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记忆中这个老者好像真的没有……
“等等……难道说……”
司徒观岳手掌一翻,一根金黄色的细针从手掌上浮起来。“娘的,拼了,现在只求这老家伙真的是那个人。”金黄的光芒一闪即逝,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难以发现。
“炎姑娘,你稍微退后一点。”司徒观岳扭头对炎静嬛低声说了一句,手臂一伸,八个指头缝都夹上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黄长针。
枯瘦老者两者手叉着腰,眉飞色舞的看着被自己的领域包围在其中的盖聂。“小子,滋味怎么样啊?小老儿的领域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啊。老头儿,你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小爷我都没在怕的。”
“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老夫就如你所愿……”正在枯瘦老者指节错乱,手印翻飞之际,突然只觉腰部一阵刺痛。
“老天爷,一定要保佑啊……”司徒观岳神色急切的看着打在枯瘦老者腰上的八根金针。
老者原本并没有把腰部的刺痛放在心上,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而且浑身的力量好像也在缓缓地流出体外。眼看着包围着盖聂的暗红色光幕有了一丝丝的黯淡,枯瘦老者的心中没来由一紧。
“这是怎么回事?”枯瘦老者心中一惊,想要聚合身体里的源力,却发现根本就难以做到,而且不仅源力聚合不了,就连身体好像也控制不了了。
司徒观岳心中一喜,“看来是有效了。”
“到底是谁?”枯瘦老者咆哮一声,软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起来。
“果然是你啊,司徒天陌。”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枯瘦老者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司徒观岳,心中巨震,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难不成,他是司徒家的……
“你这叛徒,今天,我总算可以将你这个司徒家毒瘤彻底铲除。”司徒观岳双手一错,手中又多了八根银针。
“不可能……不可能。”看着司徒观岳手中流光溢彩的银针,司徒天陌就好比魔怔了似的,神色癫狂起来。“你小小年纪如何会得这金针渡穴跟银针封脉之法?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司徒家的人,因为修炼功法特殊,所以你根本就难以承受这金针渡穴跟银针封脉……”
“你是司徒观岳?司徒飞的儿子?”司徒天陌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闪身出现在司徒观岳的面前,“你个小杂种命真大,那么大的变故竟然也活了下来?”
司徒观岳眼神平静的看着面前之人。“司徒家的每一个人都会在每月十五齐聚宗庙来观赏你的画像。”说到这儿,司徒观岳的脸色有点难看。“你的样子几乎印刻在了司徒家每一个人的心中,击杀你,或者把你带回去接收宗叛,是每一个司徒姓的共同愿望。好在今天你遇到了我,注定了你的悲哀。”
“不过一介小辈,有何能耐困住老夫?”司徒天陌身躯一震,身上的十二根细如牛毛的长针被瞬间震出体外。“呵呵呵,这就是你的手段?未免太嫩了点儿,别忘了,老夫也是从司徒家出来的,无论是修为和医道你都不是我的一合之敌。”司徒天陌曲掌成爪,向司徒观岳的咽喉抓来。
司徒观岳却避也不避,嘴角反而溢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弧度。
司徒天陌的手刚伸到司徒观岳的面前突然止住了。
“呵呵,是不是觉得心口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啊?”司徒观岳拍开面前的枯爪,语气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