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哪儿,是啊,去哪儿呢?呵呵,没想到有一天这诺大的风之国竟然会没有我盖家的容身之所。”
“先回盖府吧,等父亲他们被放出来,再作打算……”
“也只能如此了。”
盖府大院,议事前厅。
“羽兄,今日之事,多谢了。”盖煜对着羽墨轻轻拱手。
“举手之劳罢了,盖三少太客气了。”
“大恩不言谢,如有机会,盖某必当大榭。”
“呵呵。时候也不早了,羽某也就告辞了。”落日的余晖打在羽墨的脸上,让他显得格外飘逸。
看羽墨去意已决,盖聂也不做挽留,抬手对羽墨一抱拳。“如此,盖某就不留你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保重。”羽墨回礼道。随后,就见他脚尖轻点,身体猛地向外激射而去。
“恕不远送……保重”
“现在怎么办?”
“等。”盖煜从牙缝中简单的挤出一个字,就躺在正当中太师椅上假寐起来。
“现在你到是想得开……”
“想不开又能怎样?”盖煜反问道。
“三少爷,四少爷……出大事了……”这时,突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三千,别慌张,出什么事了?”
“门……门外来了一队兵士……”
“什么?”盖聂跟盖煜惊讶的相互对视一眼。
“四弟……”盖煜只觉嘴角一阵苦涩,“我是不是错了,根本不该放掉那个混蛋,他就这么容不下我们吗?难道一点也不念及昔日的情分吗?”
“三哥……”盖聂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盖煜悲伤的神情,盖聂只觉心口一阵发酸。
“也许……也许事情不会那么糟。毕竟风慎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他说过会过放我们,应该……”盖聂欲言又止。
“君无戏言?”盖煜沉吟片刻,嘴角掠过一丝叽哨。“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兄弟两个去会会他们。”
盖府大门外,一片寂静,虽然站着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吱——”结实而厚重的大门慢慢打开。
“将军,是将军,将军出来了。”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于是盖府门外就门庭若市了。
“将军,听说您要走?不行,您不能走啊……”
“将军,我们舍不得您……”
“将军,您走了,说带领我们上阵杀敌。咱们这一辈子可就服过您一个人啊……”
“我们一起去求皇上,请求他不要让您走,我们离不开你呐……”
“三哥。”盖聂目光灼灼的注视着盖煜。他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实在是没想到,盖煜在军中的声望竟然这么高,太出乎意料了。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一言。”盖煜的虎目中再一次含满泪水。“皇帝陛下容不下我盖家,同样也容不下我盖煜……”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下面就又乱成一团。
“皇帝陛下容不下将军,那我等愿以将军为首,反了朝廷。”
“呃……”盖聂的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太强大了吧,就这样子就能反了?
“对,是啊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愿为将军做马前卒。”
“反了朝廷……”
“反了朝廷……反了……反了。”
“住口,统统给我住口。”盖煜脸色阴沉下来,厉声喝道。
可能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们说要反了朝廷的时候,在街道的一片幽暗中,一个黑影一闪而没。
“你们是风国的军队,而不是我我盖煜一个人的。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可是我们真的舍不得将军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盖煜眼中的泪水不争气的下落,止也止不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冷厉而肃杀的嗓音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聂儿,你……”盖煜心头大惊,难以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盖聂。
“赳赳老风,所向披靡……风……”盖聂说到这里,眼中越发的明亮。
“在场的诸位,盖聂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四少爷请讲。”众人齐呼道。
“呃……”
“各位不必如此。”盖聂轻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
“那不行,岂能失了礼教?”
“各位的心思盖某明白,但是有一点,你们要想清楚。谋反是为逆天,大逆不道也。盖家不希望把诸位推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同样,将心比心,各位也就不要再为难我三哥了。”
盖聂顿了顿,似是在沉吟什么。
“在场的诸位跟我三哥是袍泽,是战友,是生死至交。难道就希望看到盖家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吗?”
盖聂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人低下了头。
“好好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你们说说,你们刚刚说的话对得起他们吗?也许你们想到的是盖家对你们的好,为了盖家你们应该万死不辞。但是我今天告诉你们,盖家不许你们如此对待,因为盖家受不起,也不敢受……”
“嗖嗖嗖——”连续的破空之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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