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他们经过一下午的准备,主要是张凡设计的东西太难造了。第二天正式开始渡江,先过去二十个会水的士兵,然后周而复始的运人,连同粮草马匹都没有落下。
一直到晚上,黄巾军才全部渡过长江,这种渡江之法的缺点体现的淋淋尽致,就是太耗时间。
全军再次休整,没办法,只是短短的几百米,不少人就吐了,也怪张凡设计的船太能晃。其中张子仪更是吐得上气不接下气,亲自下令休息。
张凡当然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而且他们就站在别人的地盘上,万一被发现,偷袭就没有意义了。但是他很无奈,他敢反对,张子仪肯定撕烂他的脸,只好命人先去打探消息,其他人钻林子里谁都不能冒头。
隔天,探子归来,回报:“徐州城一切如常,小人轻松混入城内,不过被安排在驿馆,不得随意走动,听驿馆众人所言,三日前,管亥与龚都合军三万,进入定陶关时中了徐州的埋伏,被两万官军击败,现仅余一万多人被困于定陶关一带的山中。”
“徐州城守军有多少?”
“小人不能随意走动,具体多少不知,不过进城时所见往来官兵不下于三千。”
“好了,你下去吧!”
“夜思色”
张凡陷入沉思,‘一面城门就有三千官军吗?也就是说其他面城门最少也有差不多的人,再加上城中巡防,少说也有一万五千人,看来张维并没有吸引多少火力呀!’徐州城不是好取的,张凡在管亥加入进来,知道他有二心后,就开始算计这一刻,他交给张维一个任务,让他混入管亥的队伍中,监视管亥的一举一动,正好管亥也需要张维帮他办事情,于是张维就成为双料间谍。
果然管亥相投另有目的,张凡将计就计,给他想要的东西,让他去吸引火力,同时交待张维,尽量牵制徐州的主要火力,方便他们去偷袭。
张凡的原计划:第一步,由张维吸引火力,削弱徐州城兵力;第二步,派人混入徐州城散布谣言,扰乱军心;第三步,里应外合攻破城门。
计划是不错,破城无外乎内外之分,实力强就强攻,实力弱就从内瓦解,这条主线张凡把握的不错,但战机瞬息万变,出了岔子。
一是错估了长江这处天险的威力,花费了不少时间,如果不是找到渡江办法,差点儿耽误事;二是徐州城守将有些本事,察觉了张凡的用意,没有被张维吸引太多火力,而且城内也做了安排,黄巾军进城容易,想里应外合不太可能。
张凡皱起眉头心想:‘张维那边肯定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攻下徐州城,可是城坚将广,这块肥肉怎么一口吞呢?’“你妹,为什么别人穿越,分分钟就能拿下一城,而我却不行?难不成爷长着一张嘲讽脸?牛B人物都喜欢和爷过不去,这个时期徐州城当家的会是谁呢?好像没什么厉害人物吧!”
刘备见张凡听完探子的回报就开始自言自语,舔着脸道:“军师,可是有了破城良策?”。
刚才探子的话他也听到了,感觉不好弄,不过想起张凡的名头,又觉得不是问题,特意来套近乎,只要张凡说出个计策,他绝对要送上自己的敬仰之情,心中已经想好了马屁专用词汇等着爆发呢。
‘这货是属狗皮膏药的吧!贴人的本事着实强悍,你不烦我都烦了’。
张凡厌恶的看刘备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他突然想起鬼谷所学的一句话:“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击、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象之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个高明的人,在瞬息万变的事物中,应及时抓住事物转化的时机,去调整或执行自己的计划。
而这个时机就是作为辅汉都尉的刘备,「鬼谷子七十二计术」第七十一计曰:遣人核心,即威肃内盛,推间而行之,则势散。
刘备明面上是盟军的人,混入徐州城政治核心中想来不会太难,再说自己这帮人也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徐州城,由内破之。
他心中有了定案,谄笑道:“备哥哥,你现在是我们的一份子对吧?”。
刘备被张凡的谄笑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一丝寒意直窜脊尾骨,莫名产生不好的预感,干笑两声道:“自然如此”。心中暗道:‘张凡第一次对我笑的如此亲切,为何有种灾难降临的感觉呢?’。
张凡拍着刘备的肩膀,虽然双方身高的差距,让他的这个举动显得不伦不类,但刘备却有种很受赏识的错觉,“我交给你个任务想必你不会拒绝吧!”
刘备坚定道:“只要不违背礼仪道德,备某在所不辞。”,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好,放心,只是让你陪人喝酒罢了”。
“如此简单?”。
“如此简单,但是必须把人给灌趴下,你能办到吗?”。
“备之酒量差强人意,如果带上二弟三弟,肯定没问题”。
“好,就让羽哥和飞哥与你同往”。
“如此备当竭力”。
张凡满意的笑了,高声吩咐道:“全军出发,去徐州城”。
全军轰然领命。
-------------------------------------我分---------------------------------徐州城别驾赵昱、治中王朗、都尉张闿三人,是如今徐州的掌事人,官阶上赵昱最大,主管徐州大小政事,其下便是王朗、张闿,张闿为徐州城临时守将,先前的守将是曹宏,为陶谦亲信,随其讨伐董卓去了。
赵昱现下面带笑容,望着其他两人道:“二位,黄巾贼被困山林已有三日,无水无粮,相信不日即灭,主公也已脱险,现下正赶去与董贼交战,吾徐州无碍矣。”
“哈哈哈,某早有言,黄巾不足为虑,曹将军还派人来求援,某没有答应真是高瞻远瞩,不然岂不白跑一趟?”张维如果知道自己吸引火力失败是这个原因,定然喷血不可。
当初曹豹不放心,向徐州求援,张闿听说黄巾贼人多势众,不敢去救,说什么恐怕黄巾贼偷袭徐州城,其实他就是怕死。
赵昱和王朗蔑视张闿一眼,没有搭理他,赵昱继续道:“昨日接到渤海传来消息,说是袁绍命手下大将颜良率领一万大军来徐州助战,警防黄巾贼寇,半月余就能到定陶关,二位以为如何?”
“太好了,有袁家雄兵在,还是早有威名的颜良亲来,黄巾贼必定闻风而逃。”
张闿兴奋不已,袁绍的家世他很清楚,有此强援,他还怕什么,心中暗道:‘安全便好’。
赵昱、王朗对视一眼,皱起眉头,他们就纳闷了,张闿这样的人也能为将?完全就是个没脑子还怕死的庸才,陶谦当初真是瞎了眼睛。
王朗淡淡道:“引虎驱狼,非良策也。”
黄巾贼被徐州所败的消息刚传出没几天,渤海就传来消息要来帮忙,明显是来占便宜的。再说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给足好处,袁绍能白帮忙?
赵昱点点头道:“徐州乃富庶之地,各诸侯无不想往,袁绍比之黄巾贼更甚,只是,他一片好意,吾等不能抚了他的脸面。”
人家明面上好心好意来帮忙,你把人家撵回去,首先一个“礼”字就说不过去。再说了,还容易因此触怒袁绍,等干掉董卓,袁绍来个秋后算账,赵昱不认为徐州能经得住怒火。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张闿闷着头不吭声,对于这些思前想后,犹豫不前的无胆文士满是鄙夷,完全没想过自己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不若……”
王朗忽然出声,突然又犹豫了。
赵昱大喜,立刻追问:“景兴可是想到了注意,快快道来。”
“黄巾贼传言天下,聚义徐州,想来不会只有三万多人,不若接受袁绍的好意,迎接颜良进徐州,将其安排在小沛,以后再有黄巾贼来犯,我们徐州城与小沛互为犄角之势,相互援助,必然不会有事,只是……”
王朗正说着被赵昱打断,只听他道:“只是怕颜良心有不轨,趁我军交战黄巾贼之机,偷袭徐州,可对?”
王朗点点头。
“哈哈哈,景兴,你多虑了,在董贼未败之前,袁绍不会、也不敢贪图徐州,他可是盟军的盟主呀!”
赵昱说得没错,袁绍作为关东盟军的盟主,在与董卓交战之时,突然抢占徐州,其他诸侯怎么看?还会一心讨董吗?
王朗释然,露出笑脸。
赵昱继续道:“好,就如此行事,诸位且回去歇息。”
正当他要宣布散会的时候,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卒。
“报,大人,城外突然出现一队人马,说是关东盟军辅汉都尉刘备,刘玄德,助战而来。”
这一突然事件将三人都搞懵了,怎么除了袁绍还有援军?不过这个援军来的倒是挺快。
赵昱微一愣神,立刻恢复过来,道:“可有凭证?有多少人马?”
小卒道:“有关东盟军盟主袁绍的任命书为证,有五千人马,不过军容不整,许是新兵。”
赵昱和王朗对视一眼,都舒了一口气,起码这个不是“虎”。赵昱微笑道:“请他们入城,怎么安排不用吾教你吧?至于刘备,就让他来此一叙吧!”
小卒心领神会,道:“小的明白”,赵昱的暗意就是要监视这队人马。
“景兴,你怎么看?”
“元达可曾觉得刘备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赵昱摸着脑袋思索,突然一拍手道:“吕布,可是与吕布一战天下惊的刘备三兄弟来了?”
当初一个吕布吓得十八镇诸侯龟缩城中,还被当面射断十八根帅旗,此事广传天下,吕布之名一时无两,同时跟着出名的还有三个人,就是刘备、关羽和张飞。
三人临危受命,出城迎战吕布,苦战三个时辰将其打败,吕布逃遁如丧家之犬,刘关张三人之英雄气概,被天下所传颂。
王朗也想到了,大笑道:“哈哈哈,来的正好,有如此猛将相助,黄巾何惧之有。”他偷偷瞥一眼张闿,暗道:‘比这厮不知道强多少倍。’赵昱点点头,刘关张三人的到来不仅可以抵抗黄巾贼,还可以制衡颜良,可谓两全其美,心道:‘来的太是时候了。’高声道:“吩咐左右,准备酒宴,吾要好生款待三位英雄。”
王朗点头称善。
一炷香时间,刘备身后跟着关羽、张飞,共三人出现在赵昱等人面前。赵昱见三人器宇轩昂,相貌不凡,不敢怠慢,忙起身相迎。
“在下辅汉都尉刘备,字玄德,见过各位大人。”
刘备拱手行礼,眼神淡然,面若湖面,甚有大家之风。
赵昱快走一步,上前扶住刘备,大笑道:“吾名赵昱,字元达,玄德此来,真是焦渴送甘泉,严冬来棉衣啊!”
“不敢当”
刘备谦虚一句,然后分别介绍自家兄弟:“此乃吾二弟,关羽,字云长,此乃吾三弟,张飞,字益徳。”
关羽、张飞拱手见礼:“见过各位大人。”
赵昱、王朗二人离近,感觉才更为贴切,关羽与张飞二人只是简单的站着,就让二人有种压迫感,这就是气势。关羽的气势如同一座高山,巍峨而傲然;张飞的气势如同一头猛虎,威武而骠悍。
二人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骇。王朗也回礼做自我介绍:“吾乃王朗,字景兴,玄德可以直呼吾字,显得亲切些。”
“诺”
刘备恭恭敬敬的应下。
刘备这种态度,让赵昱更喜,他拉着刘备的手一起回到主位,与其共坐,刘备推辞不过只能坐下。
“天下黄巾欲取徐州,有玄德相助,可万无一失矣。”
刘备满脸惭愧道:“黄巾贼已被大人剿灭,备心有愧,来之晚矣。”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