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日沉沦,星辰争雄,一轮明月独霸一方,如同九五之尊俯视苍生,恩泽大地,凡尘万物无不瞻仰其威仪。
徐州城中一处府院,灯火通明,耀如白昼,何以如此大胆敢与明月争锋,概因黄巾君臣有个Party。
张凡前世是枚死宅,宅之精神伴其转世,历经生死,终于突破桎梏向着“人来疯”发展,道家有云:“阳极必阴,阴极必阳”,正合适张凡如今的写照。
“傻周,多燃些火把,不够亮。”。
“小裴,去看看乐队来了没……什么?你不知道何为乐队?擦,笨死你丫的,就是弹筝吹笛子的那种。”。
“飞哥,别傻站着,去多抗些酒来……呵呵,就知道你好这口。”。
“关二哥,你丫能不能别摆Pose……算了,当我嘴贱,你还是待那里吧!”。
……张子仪这时走了过来,见张凡满院子乱嚷嚷,指挥着一帮小弟忙的手脚不知,苦笑着摇摇头,走到场边站着唯一没动的关羽身边问道:“云长,小凡这是忙什么呢?”。
关羽右手捋一下胡子,淡淡道:“不知”。
张子仪满脑门黑线,又问:“那你站在这里要干嘛”。
关羽左手捋一下胡子,淡淡道:“不知”。
张子仪握紧拳头,随时都有爆发的冲动,耐住性子问:“你大哥刘备呢?”。
关羽双手一掀胡子,淡淡道:“还是不知”。
张子仪大怒,对着关羽咆哮道:“一问三不知,你丫到底知道什么?”。
关羽呵呵一笑,看着张子仪道:“某知道今晚肯定很热闹。”。
以上皆属玩笑,进入正题。
张子仪夜宴众将,何仪、刘辟、裴元绍、周仓、管亥、龚都、刘备、关羽、张飞、张维、张鸿等等悉数到场,每人都穿着便装,精神抖擞而来。
众人分主客落座,酒菜已上齐,就待张子仪这个主人发话。
张子仪自从在徐州城一役中大显威风之后,少去了许多活泼,多了一些深沉稳重,没办法她如今走到哪里,士兵们都会送去崇敬的眼神,无论谁是她都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吧!
她含着笑意起身举杯高声道:“黄巾之起已是六个寒暑,中有波折,已是往昔,现下徐州当为黄巾奋起根基,以图大业。能有如此成就,吾一谢众位奋勇杀敌;二谢军师张凡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三谢黄天庇佑。诸位,请满饮此杯,庆黄巾崛起。”
“庆黄巾崛起”。
众人一呼百应,举杯饮下。
张子仪喝完入座,扫视众人一眼,笑道:“下面请我们的军师张凡来说两句。”。
“好”。
马匹刘第一个出声叫好,紧随其后就是张维,然后众人起哄,要求张凡发言。
“呵呵呵,没想到我人缘挺好的嘛!”,张凡端着酒杯站起来笑道。
众人哄笑。
张凡微一举杯,豪爽道:“没啥可说的,是爷们儿就开整。”。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张凡这话听着很有挑衅张子仪的意思,众人谁也不敢吭声了。
张凡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暗道:‘娘咧,把后世的习惯给带过来了,色女肯定要爆’,他眼角偷瞄一眼张子仪,见她面若严冬,小心肝一颤,赶紧道:“当然了,天仪将军算三个爷们儿,干了。”说完,率先一干而尽。
张子仪似乎还算满意张凡的解释,微笑着举杯同饮,其他人这才放心喝下。
‘好险,不然又破相的说’。
张凡偷偷抹去脑门上的汗,心中暗道。
接下来酒宴进入自由发挥阶段,音乐起,十几名舞女扭动婀娜身姿翩翩起舞,身着透亮薄纱,随其舞动隐见乳浪汹涌,曼妙姿态,尽显女性柔美,媚眼流波,勾魂夺魄。
在场众位大老爷们儿无不兽血沸腾,含着酒杯呆愣当场,嘴角流涎,不知为之酒也,或为之口水也。就连张凡这个死娘都经不住食指大动,暗叹可恶。
张维更是指着其中一位舞女与张鸿二人,评头论足聊的不亦乐乎,换来该舞女媚眼暗投,此二人面红耳赤激动不已,就差化身狼人嗷嗷两嗓子。
张子仪看一眼众人低劣表现,心有不喜,冷喝道:“全都退下”。众舞女悻悻而退,仍不忘秋波暗送,媚眼翻飞,迷得众人心随其往,已然忘却身在何处。
张凡眼睛紧随舞女而去,忽觉腰间一阵剧痛,皱眉望去,就见张子仪怒目而视,顿时魂不附体,干笑道:“呵呵,我就是想看清楚她们的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嘿嘿嘿。”说话间,挠着后脑勺,表情憨厚十足。
张子仪松开手,给他一个白眼,心道:‘狗屎的衣服料子,你眼睛都快瞪出去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她想到这里,突然眼中闪过一瞬狡邪,阴笑道:“今晚就让你穿上试试,呵……呵……呵”。
一字一顿的笑声令张凡毛骨悚然,强笑道:“我身材可不行,还是色女有料,晚上可否一试?”。
张子仪瞬间脸红,娇怒道:“谁要穿那些丢丑的东西”,心中却有些悸动。她毕竟是个女人,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才是她证明自己的最好途径,不过这些只能隐于心中。她选择了别人崇敬的眼光,自然要放弃女人该有的瞩目。
“酒正酣,杯莫停,人生非醉不能轻”。虽说不是离别时,但这句诗就是如今宴上的真实写照。
何仪与刘辟二人灌酒之时不忘说两句“曾几何时”,酒愈多,眼角的泪意愈浓;管亥与龚都几人,喝酒期间不时撒去几杯,以敬死去兄弟,时喜时悲已至癫狂;裴元绍与周仓二人比较正常,初时浅饮继而豪饮,最终抱着酒坛开罐;刘关张三人最为有意思,三种肤色三种姿态,张飞一口酒一声笑,关羽一口酒一摸须,刘备一口酒一叹气。
“老大,我敬你一杯,你要是不给我书,我就死给你看。”。
这时张维面色通红,摇摇晃晃起身对着张凡道,他还在担心张凡糊弄他。
‘这厮要耍酒疯,还是先顺着他好些’。
张凡起身,与其同饮,张维心满意足的呵呵傻笑,坐回席中,张凡暗送一口气,忽听一声高喝,吓得一哆嗦。
“海量”。
张凡转眼看去,原来是马匹刘,暗道:‘你丫吓死我了’。只见他也起身举杯道:“军师之才,惊天地泣鬼神,可谓国士无双,周之姜尚向若而叹,张良、范蠡之辈自愧弗如,管仲乐毅……”。
“停,你丫别说了,我喝还不行吗?”
刘备所说人物太过于牛B,张凡自觉承受不起,其中张良更是张凡的祖师,张凡连忙喊停,举起酒杯一口灌下。
今天是张凡第一次喝酒,感觉酒水浑浊,还有淡淡的涩味,不甚好喝,度数还不高,再看一眼满堂兴奋众人,心中暗叹:‘古人真可怜,这么难喝的东西也能让他们乐成这样,如果给他们一瓶五粮液,他们是不是要幸福死了。’。
这时管亥端着酒杯也站了起来,对着张凡道:“军师,先前是某不对,某在此向您认错。”说完先喝一杯,然后又倒上,表情痛苦,眼角噙泪道:“祝你和天仪将军百年好合,干了。”猛一抬头喝完,“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张凡尴尬的喝下一杯,然后和张子仪对望一眼,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张子仪挥挥手,进来两名士兵,将管亥抬下。
张凡刚坐下,一个士兵来到身前,在其耳旁低语起来。士兵离去后,张凡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小凡,你去哪儿?”,张子仪疑惑道。
张凡神秘一笑,道:“钓鱼去”,转身就走,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张子仪和依旧激战正酣的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