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元魔尊道:“月儿,这是乃是道门弟子,你为何替他求情?”那叫月儿的女子走到六元魔尊身侧道:“月儿的阴月轩缺一个打杂的魔奴,听闻父亲抓来一玄门弟子才特意前来问父亲要人的。”六元魔尊笑道:“月儿若是想要个魔奴,为父从众多殿中弟子给你一个就是了,何必要这个玄门中人。”楚月儿笑道:“不是玄门弟子,女儿还不要呢,”六元魔尊问道:“这是为何?”楚月儿阴冷一笑说道:“有玄门弟子做魔奴,而这个魔奴还是玄门声名显赫的九玄山之人,以后女儿带着他走到哪里都是对玄门中人的羞辱,也可提升我六元锁阴殿在魔族的威名。”六元魔尊闻言笑道:“还是月儿想得周到,只是此子年纪轻轻便有混沌后期的修为,怕是道心稳固,不易折服。”楚月儿冷笑道:“何须如此繁琐,只要将其三魂打散即可。”六元魔尊道:“好,就依你之言。”说完张口吸回了那团黑雾,又凌空一抓,林不愁便身不由己的飞到六元魔尊的座下。
六元魔尊单手按在林不愁的脑袋上,将一道本元之气从其天灵打进林不愁的身体。林不愁身体一阵剧烈晃动后,双眼逐渐变得呆滞起来。六元魔尊喃喃道:“奇怪,这小子的三魂已然被我打散,却依然存在体内不肯离窍而去。”楚月儿看着林不愁呆滞的神情说道:“此人已是三魂尽失之态,至于三魂留体怕是父亲身体有伤,大战之后本元削弱之故。”六元魔尊看了一眼林不愁点头道:“应是如此。”楚月儿拉起林不愁对六元魔尊道:“父亲,我这就将他带回阴月轩好生调教,您也要好生休养才是。”六元魔尊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阴月儿在六元锁阴殿的最南侧,是魔魁六元魔尊楚问天的掌上明珠楚月儿的居住之所。对于这位魔女,六元锁阴殿众人谈之色变,她虽有绝世的容颜,却是性格冷傲,她虽是纤弱女子,却手段毒辣。据说她曾经爱上了黄泉谷末日鬼王左相权的二儿子左玉山,而左玉山却对一位女散修情有独钟。得知楚月儿对自己有意时,当时左玉山只说了一句话:“此生我需拥有那女散修的一颗心便足矣。”楚月儿闻言大为恼怒,派人将那女散修抓回六元锁阴殿,她亲自动手将那女散修的心脏挖出送与左玉山。为此还差点导致黄泉谷与六元锁阴殿兵戈相见。
林不愁被带到阴月轩,神情依然呆滞。楚月儿让侍女给其换了一身黑衣便将他关进了杂物房。从明天起林不愁便要开始他的魔奴生活了。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直在柴房呆坐着的林不愁身体忽然一阵剧烈晃动,呆滞的眼神随即变得清灵起来。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心道:“那老魔头为何不杀了我,却将我关在这种地方,牢房不偈牢房。”玄黄印的声音随即响起:“你现在成了六元锁阴殿的魔奴了。”林不愁愣道:“什么魔奴,就这个破地方,我随手毁之。”玄黄印道:“这里只是一个杂物房,出了这房间到处都是闪元锁阴殿的弟子,你若是现在逃跑然后被他们抓住必定是死路一条。”林来愁不解,玄黄印解释道:“他们打散了你的三魂,正常情况下你现在应该是神智全无,所以他们才放心的把你关在这种地方,但实际情况是你的三魂一直由我守护,当他施法时,我将你的三魂散开造成你失魂的假像,现在没有外人,我便又将你的三魂复位,你才恢复正常,若是你现在冒然冲出去,再被抓住,他们是决不会再留下一个神智清醒的玄门弟子为奴的,所以对你必杀之。”林不愁听完点了点头道:“那我如何才能逃离这里呢?”玄黄印道:“暂无办法,以你现在的修为,光那叫楚月儿的小魔女都能杀你上百次,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忍辱负重,怒力修行,一旦有了开天期的修为便可安然离去。”林不愁叹了口气道:“那不是要在这做上许久的奴隶?”玄黄印安慰道:“你若是受不了羞辱,白天我便将你的三魂散去,那样你无知无觉,心里也不会太痛苦了。”林不愁想了想道:“还是不用了,我要自己亲身去经历,待到日后,这种屈辱我会百倍偿还。”
第二天一早,便有侍女将林不愁从柴房领出带到楚月儿面前。此刻的林不愁神智清醒但面上却是一般呆滞。楚月儿侧坐在软榻上,将林不愁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到底是玄门弟子,生就一幅好皮囊,只可惜年岁小了些。”站在两旁的侍女听得此话一个个捂着嘴偷笑,楚月儿面色一沉,那些侍女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半点声响。楚月儿满意的笑了笑又对着林不愁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而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马上去做,记住了吗?”林不愁呆呆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是的,主人。”楚月儿站起身围着林不愁转了一圈突然指着房中一面墙道:“用你的头去撞它。”话音刚落,林不愁已一个箭步冲着那堵墙扑去,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墙上,额角顿时鼓起一个淤青的大包,他却依然面容呆滞,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楚月儿拍了拍手道:“果然是三魂尽失了”,原来刚才只是楚月儿对林不愁的一个试探,若是当时林不愁表现稍有犹豫,必定会被楚月儿识破。楚月儿看着血流满面的林不愁轻声说道:“肿了这么高,你一定很痛吧?”林不愁呆立着没有言语,楚月儿笑道:“对啊,我忘了你是没有感觉的,这样,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你是玄门弟子,可现在成了我的奴隶,以后你就叫玄奴吧,你记住了吗?”林不愁呆呆的回道:“主人,我记住了,我叫玄奴。”楚月儿拍了拍手笑道:“你真聪明。”说完她转过身面色冰冷的对着那些侍女吼道:“你们是瞎子吗?没看见我的玄奴头上肿了吗?还不赶快带他下去敷药,要不要我现在就挖出你们的眼珠子,让你们真的变成瞎子。”那些侍女皆是一阵哆嗦,有人立刻带着林不愁走了出去。
晚上林不愁在柴房中盘腿而坐,他摸了摸肿胀的额头吸了一口冷气道:“这小妖女真是变态,看那些侍女对她畏惧的程度怕是平时没少受她折磨。”玄黄印应道:“此女心思缜密,性情刁钻,你以后成天处于她的眼皮底下,时刻得万分小心,稍有破绽便是死路一条。”林不愁恨恨地说道:“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也会让她尝尝与人为奴的滋味。”玄黄印安慰道:“会有那一天的,此时已是深夜时分,你赶紧修炼吧。”林不愁点点头不再言语,开始按帝经所记载的行气路线修炼起来。
春去秋来,五年光阴过去了。此时身陷六元锁阴殿的林不愁已然稚气尽脱,时刻他正站在阴月轩的软榻旁,虽依然是那幅呆滞的神情,但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武之气,坚毅的脸庞上两道剑眉透着霸气,一对星目中呈浮满空洞,但空洞下却隐藏着不屈。挺立的鼻梁展示着他内心的高傲,修长的身型配以黑色的衣衫更是将他整个人衬得深沉与内敛。五年的魔教生活使他成长为一个有味道的男人。
楚月儿仰躺在软榻上,丰满的胴体上只罩了一件黑色的纱衣。五年中不断的试探,林不愁已经让她彻底放下心来。此时的林不愁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具没有思想的躯壳,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她轻轻唤道:“玄奴,过来给我按按肩膀。”林不愁木然的走上前,在那嫩滑的肌肤上轻轻按了起来。楚月儿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她有些娇喘的哼道:“玄奴,坐到我身边来。”林不愁依言坐了过去,楚月儿坐起身来,黑纱滑落,露出大半酥胸,她轻抚着林不愁坚毅英俊的脸庞喃喃道:“可真是个英俊的人儿,可惜你是个傻子。”说罢居然自己笑了起来。片刻她抓起林不愁的一支手放在自己修长的玉腿上缓缓摩挲着,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她娇嗔道:“你虽然呆滞,但终究是一个男人,我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拜倒在我的裙下,也罢,今日就便宜你了。”说完她便轻解罗衫。
正在这时,门外有侍女喊道:“公主,魔魁大人唤你去殿前议事。”屋内动情的楚月儿一把推开林不愁,又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咆哮道:“该死,你们通通都该死。”门外的侍女吓得不知所措,林不愁却暗道:“好险”。
大殿上,楚月儿带着林不愁站立在六元魔尊楚问天座下。楚月儿脸上的红霞还未散尽,楚问天问道:“女儿,你的脸为何这般红润?”楚月儿平静的回答道:“刚才正值运气关键时刻,父亲差人来叫惊扰了女儿,所幸没有走火入魔,是以脸色才这般模样。”林不愁暗道:“真是妖女,撒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楚问天怒道:“真是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来人,将刚才传话的女奴丢进化尸池。”话音落下,便有人领命而去。
楚月儿问道:“父亲,您唤女儿前来有何事要议?”楚问天笑道:“好事,孙存仁传来消息他已取得了寻仙图八块碎片,只差一块便可拼出完整的寻仙图。”楚月儿又问道:“为何差一块呢?”楚问天道:“差得这一块便是九玄山青去台现任长老幽笛子王道远所持的那一块。据孙存仁说,这幽笛子处处与之做对,每次索要残片时,他总是以祖师遗训噻唐,孙存仁也不好明着与其翻脸,无奈之下才求助于我们,现在你四个师兄皆在外历练,四象护法又在五年前九玄山之役中丧生,现在只有你最为合适,此次你潜入九玄山,先从孙存仁处取得八块残片,然后再去青云台将幽笛子除掉,取得最后一块残片便可大功告成。”楚月儿正色道:“那女儿明早便出发,争取早日取回残片,拼成寻仙图。”楚问天叮嘱道:“此去定要万分小心,那幽笛子修为不凡,孙存仁都曾经败在他手下,况且他身边还有个飞凌仙子花芊芊。”楚月儿道:“若是正面拼杀,女儿或许不是对手,但要论刺杀,女儿还从未失手过。”楚问天笑道:“所以为父才要你前去呀。”楚月儿笑了一笑道:“如此,女儿现在回去着手准备了。”说完带着林不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