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时天烨与梦梦也来到了房门外。
微武与影子还未清醒,这两个孩子承受的压力之大,压榨的潜能之多,就连地路最高级别的医者都叹息摇头,这两个孩子,可是要花不少的时间来调息啊,而且留不留后遗症都很难说。
梦梦情况也没有多好,她此时已是胸元晶眼中损伤,也需要不少的时间才足以恢复。
而天烨,他一直在自责中,他恨,恨自己无能,看着同伴眼睁睁的在用生命战斗,明明自顾不暇还要艰难的分神来保护自己他在飞奔到倾宿身边的一瞬间,心中的不甘使他差点失去自我,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弱?为什么??
就在众人沉浸在深深地自责与担心的时候,房门开了。
房门内走出一位男子,不是宕沐,也不是山隐。
众人都看呆了,他们甚至忘了这个男子为什么会在宕沐房里出来,他们只知道自己沦陷了,沦陷在这个男子无与伦比的气质里。。
“不用担心,宿儿我先带走了,梦梦你们好好养伤,我会交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倾宿。”
男子语速不是很快,可听起来却有一种让人身心备受洗条的感觉,直到男子消失在他们面前,他们才反省过来。
梦梦激动地抓着天烨,用嘶哑道令人心痛的声音道“哥,你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没?”
天烨呆愣了一会,旋即摇摇头。
刚才他明明有看到那男子的长相,可现在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而且,男子的声音竟然洗净了他内心残留的恐惧与自嘲!
他到底是什么人?是神吗?只有神迹降临才会有这般效果吧??
天烨震惊的看向梦梦,此时梦梦已经冷静了不少,因为她也发现自己内心的变化,两个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可思议。。
那男子的声音依旧在他们脑中回荡,倾宿很显然已经被他带走了,惊奇的是,房外竟没有一个人发出质疑的声音。
“梦梦我先去修炼了,宿已经天武者一重了,我也必须要加油了,先走了!”天烨急忙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随后盘坐在床榻上开始修炼,很快,因为心灵的条,他整个人都静了下来。
天烨在心中默默地回想起不久前的那场战斗,那场战斗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作用,压抑住悲伤,开始了冥想。。
梦梦也已经回到了房中,她探查着快要破碎的胸元晶,心中在无恐惧。服下原本因为极苦而丢到一旁一旁的要,开始了疗伤。
这是一个红金交织的美丽小院,小院的大门已经敞开,锁却破碎,掉落在地上,可以看出,来这里的人是多么的焦急。
那属于倾宿的房内异常安静,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
屋内有四男一女,他们都拥有那么惊世的面容。
此时,其中两位男子正跪倒在地上,面相相对温和的男子右脸上却有一块巴掌形状的淤青,而那位面相冷漠的男子此刻也不好受,他身下绝艳的十二转本体中,有三根已经被拦腰斩断。两位绝世强者,就这么忍辱负重的跪拜在那位女子脚下。
女子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俯身亲吻了还在床榻昏迷不醒的孩子,而后又一次把手放在孩子的心脏位置开始梳理他的经脉。
从地路来到小院已经足足三天了,在这三天内,宕沐脸上的淤青从未消失,山隐本体断裂的残肢也没有接起,他们不是不能疗伤,这点小伤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他们不敢,即使被人打了脸,断了本体这么大的侮辱他们也丝毫不敢起一丝丝的反抗心理。
三天过去了,那女子原本噙满泪水的脸庞已经慢慢地恢复。三天,她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血脉才使得倾宿身体的生机有所好转,即使她这样的绝世强者,她都不敢相信倾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
倾宿那天无意间施展的可是所有兽类都拥有的一个秘法,这种秘法是天生的。
抽空真元,生之力与血脉之力,使其在一瞬间到达元晶的力量巅峰,这可是兽类与敌人拼命地绝招啊!这也是因为兽类与元晶独特的关联才能够产生的效应。
而这个拼命地东西,被强大的兽统一称为破碎的脉源。
而在撼天古猿这一脉中则被称为,撼天古猿之怒。
破碎的脉源并不是每个种族都可以另起名号的,撼天古猿一族占据兽界之首已不知几千万年了,而它们的血脉之力更是极端的恐怖,同等级的兽与撼天古猿相比就像猫和老鼠一样。
所以,撼天古猿一族施展的破碎的脉源要比其他兽强悍了不知几倍。如果其他兽施展破碎的脉源可以使元晶之力提升十倍,那撼天古猿就会提升二十倍不止。当然,没有任何兽愿意拿自身的生命来比拼。
倾宿之所以没死,还是因为他元晶的关系,如果不是他的元晶还在理智的状态,恐怕就直接把倾宿抽成了人干,那时候就算是有多强大的神在,倾宿也不可能再回到这个世界。
那女子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可她还不肯停止对倾宿的经脉梳理。倾宿胸腔的经脉已经全部破碎,血脉之力更是一丝不剩,这种情况下,任何人使用元力为倾宿治疗都会使倾宿立即死亡。
而那女子乃是撼天古猿之首,倾宿的娘亲。
唯有用相同的纯正血脉血液才能够保其不被伤害的修复。此时倾宿的娘亲已经为倾宿连续治疗三天三夜,自身血脉的血液几乎全部都供给了倾宿,倾宿的自身情况也在逐渐好转,可好转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了生命危险。
现在的倾宿依旧是危险的。
倾宿的娘亲,流默。
流默在又熬过一天后终于倒下,那个曾在地路带走倾宿的男子轻轻的抱起流默,而后冷漠的留下一句话后便消失不见。
宕沐轻轻地站了起来,脚下一阵不稳。他们已经跪拜了四天,加上全身的力量已经被流默折磨得所剩无几,所以他们这几天就像普通人一样跪拜着,不吃不喝。
山隐更严重,他的本体已被破坏,断了的枝叶就是断了他的手脚。宕沐的膝盖已经淤青一片,腿更是不断地抽搐着,可他依旧忍痛盘膝修炼。
砰的一声。山隐倒下,宕沐大惊,赶忙把他背到十二转的花丛中,而此时的山隐,人形已经消失,只留下那庞大的十二转,他已经连维持人形的力气都没了。
花丛将那朵颓败的十二转包裹起来,此时的山隐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融入那花丛中。
宕沐再次盘膝,苦笑道“多久了,多久没有尝过默姐发威了……”
“多久主上都没有对我们说过话了。。”
“呵呵……值了。。”
宕沐轻轻诉完这三句话便没了声息,此时的小院静悄悄,两个重伤的男子在这清凉的空气中沉睡,而他们的嘴角却露有浅浅的微笑。
国室,正殿。
“哥!你帮不帮我啊??不帮我我就自己去找了!!”一个绿色的身影强横的坐在大殿的桌子上,而桌后的椅子上同样坐着一位绿色的身影,那身影此刻微微动了动。
皱了皱眉“小子,我也想帮你,可是我找不到那个人啊,等几天,我会给你消息的。”这个声音?是那次在房中的那个男子!他们怎么在正殿?难道他是?……
那个坐在桌上的孩子盘臂瘪嘴,不甘的望着面前那男子。
他本来好好的参加狩猎,然后帮着国室完成那个计划,即使他是小孩,他也知道那个计划的重要。
可没想到半路出来个小屁孩,使得他原本充满斗志的心情让那孩子消磨掉一半!他可咽不下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铲除他。
表面上不太服气,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本来还担心哥哥不会答应他这么无礼的要求,可他却发现原来那个小屁孩也是哥哥计划铲除的一部分。
担心去除了一半,因为他对哥哥有信心,他哥哥想要杀的人,还没人能平安的活下去。
磨磨唧唧的跟哥哥聊了一会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身后,望着那纤细的背影,那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孩子。唉。
“媚纱。”男子轻唤。
足有一刻钟,一道娇媚的身影出现在男子面前。
男子望向那身影,心头顿时蹿出一团怒火。
那女子心一惊,赶忙扯过面纱遮住了脸庞。男子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有消息了吗?”
“他们进了天阔森林,属下不敢进入其中。”媚纱屈伸跪下,她无能,男子的吩咐他没有完成。
果然,男子一挥手,一巴掌将媚纱扇非,足足滚出五米远。
“滚!”
“是。。”
那身影消失后,男子眼中突然露出一丝的惊恐。
天阔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