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飞云城的路上,夜空的心情相当不错。
在与那白衣女子交手的过程中,他心中十分明了,就算是公平对战,不采取任何谋略,他也可以将对方轻松击杀。这,也让夜空对即将针对陈家的行动,充满了信心!
烟雨楼众人的到来,让夜空打算提前对陈家动手,因此在回到飞云城后,便直奔摘星楼而去!
为了不让有心人发现,夜空并没有大摇大摆的走正门,而是凭借身法的精妙,避开摘星楼的巡逻队伍,出现在了苏情的住所之中。
望月亭中,琴韵悠悠。
苏情端坐亭内,一双美目微微闭合,玉手轻抚,令人心魂皆静的柔情曲调,从那张古琴之中缓缓流出,回荡在天地之间!
琴声宁静平和,每个韵律,都恰到好处的搏动了夜空的心弦,他相信,面对这样的琴声,就算是性格躁如烈火的人,也会沉静下来,用心聆听!
“也许,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夜空静静的靠在墙边的阴影中,望着苏情那张绝美无暇的脸庞,感受着她那如同一潭秋水般宁静平和的气质,他才算是明白,平日里那个妩媚迷人的绝世尤物,不过是给世人的一个假象,而现在,才是真实的她!
“嗡……”
不知为何,美妙的琴音突然一顿,此前的意境顿时消失无踪,一丝低沉的嗡鸣,从琴中穿了出来!
“唉……”愕然的望着自己的手,半晌,苏情幽幽一叹,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
“苏楼主是有心事啊!”正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顿时响起。苏情一惊,循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了这道声音的主人!
“四少?您……”有些惊讶的望着夜空,苏情心头升起了一丝疑惑,摘星楼守卫森严,绝不在城主府之下,所以她很奇怪夜空是如何越过重重明岗暗哨来到这里的!
“夜某不请自来,苏楼主莫要怪罪!”夜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来到亭中,在苏情面前坐了下来。
“无妨,四少来此,定有要事相商吧?”苏情知道,夜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此,当下开口问道。
“不错!夜某此来,是为了通知苏楼主,夜某即将要对陈家开战了!”夜空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四少万万不可冲动,此事关系甚大,定要计划妥当方可行事!”苏情心中一惊,她可不希望夜空这么冲动。毕竟陈家可不是说打就能打的!
“苏楼主放心,若非成竹在胸,夜某怎会放此狂言?不过……”夜空说到这里,脸上闪过了一丝古怪的神色。
“不过怎样?”苏情紧张的问道。
“不过,夜某还差一个与陈家开战的理由,而要找到这个理由,可能……可能对苏楼主的名声有损!”夜空脸色古怪的道。
夜空已经细细考虑许久,发现自己就算找到其它去陈家开战的理由,也是不痛不痒。只有这个为女人争风吃醋的理由还算勉强过得去。
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女人,男人往往可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苏情冰雪之心,哪里不明白夜空话语中的含义?当下俏脸微红,默默的低下头去,眼波流转,似乎是在考虑。
半晌,苏情缓缓抬头,虽然面色之上仍留有一抹红晕,但眼神之中却已经充满了坚定,“如果能够处理好此事,苏情不在乎这点牺牲!四少您直说吧,要小女子做什么?”
“既然苏楼主如此说,那我们就走吧!”夜空笑了笑,随即起身道。
“去哪?”苏情微微一怔,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回家!”夜空嘴角一勾,道了声得罪后,随即拉起苏情那纤纤玉手,大摇大摆的向院落外而去。
苏情娇躯微微一震,整个人顿时一呆,但在反应过来时,却已被夜空拉着,走出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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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摘星楼在飞云城建楼后,还从未听说这位妖娆妩媚的摘星楼主与任何人有关系,可是今天,当夜空和苏情二人手挽着手,一路有说有笑,旁若无人的从摘星楼离开后,不论是摘星楼的客人亦或是摘星楼内的所有人,全部震惊了!
而第二天一早,整个飞云城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谈论这两位当事人!
“嗨,听说了么,咱们飞云城的第一美人儿,居然被四少搞定了!”在飞云城,大少、二少、三少比比皆是,唯独四少,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夜家的四少,夜空!
“什么?摘星楼的苏美人儿?真的假的?四少不是从来没有去过摘星楼么?怎么会……”
“有钱人家,哪有不去摘星楼的?四少若是想去,怎么会让我们这些人看见?我估计,肯定是因为最近那陈家公子缠的紧,而且放出了狠话,才让四少不得不公开此事的!”
“有道理!以前我觉得是那美人楼主心高,看不上我们这小小飞云城的人,要不也不至于把我们飞云城几乎所有的才俊都拒绝了!现在想想我才明白,原来人家早已经有意中人了啊!难怪她回绝那陈家少主回绝的如此干脆!”
“呵呵,估计这陈家少主现在快要疯了吧!”
“嘘!你小子想死啊!小心被陈家的狗腿子听到!”
“瞧你这乌龟胆子!陈家少主就算知道了,也得先去找四少兴师问罪,嘿嘿,等着瞧吧,咱们飞云城,可有好戏看了!”
“……”
茶楼内,一众平日里喜欢饮茶聊天的人,一大清早便聚集在了茶楼,而所聊的话题,自然也是昨夜刚刚发生的这件事情了!
而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四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围在一张桌案边,同样小声交流着,而这四名女子,正是夜空昨夜在明月湖畔遇到的烟雨楼门众!
“哼!我说这夜家四少怎么会对我们烟雨楼有恃无恐,原来他真的是摘星楼苏情的老相好!”雪儿有些不爽的说道。
“雪儿,这市井之言,不可全信!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是在找一个对付陈家的理由!”一名白衣女子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