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空格外的蔚蓝,依稀的白云全部被刚刚所散发出的灵所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呆呆的望着自己此时所站的天空,如果是在晚上,一定可以看到浩瀚的银河从身旁流经而过。不过此时此刻,天空中所散发出光芒的并非是星星,而是玉帝那金黄色的龙袍。
散布在天空中的灵此时正张扬跋扈的游荡。天空中散落的天兵天将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反倒是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如此的相同,都是绝对的沉默。感觉就像有人将他们的心脏偷走了一般,他们的呼吸变得格外的沉重。
“喂,李靖,你见过如此之强的天地之灵吗?”杨戬的额前划过一丝冷汗。“当然,千年前的天问,在面对赤炼时就曾释放过如此强大的灵。不过,这次释放天地之灵的好像不是段逸风,而是玉帝。”
李靖的话并没有错。这次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段逸风并没有提前释放出自身的灵,反倒是玉帝。面对段逸风,这次,他似乎很用心。如果离他再近一点,就能听到他的心跳,是如此之快。
没有再给段逸风多少等待的时间,玉帝已经先下手为强。当金黄色的拳头朝着段逸风袭击来的时候,他只是轻轻的抬起自己的双脚,向上一跃,轻松的旋转了一周后便平稳的落地。就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一声燥响。
那垂落在段逸风眼前的刘海在随风摆动着,他的眼神格外的阴冷。不知是不是因为起风了,不然,周围的人为什么会觉得有一股寒冷的气息正侵袭他们的身体。
迈着沉重的步伐,玉帝朝着段逸风急速跑去。“轰”的一声,玉帝的拳头与轩辕剑硬生生的撞击在一起。两团巨大的灵光从两人的身后折射出来。终于,即使再不情愿,玉帝也必须为了保足自己的颜面而使用帝王之剑。
苍老的手掌一点点的张开,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禹剑重新出现在玉帝的手中。禹剑,夏禹所铸。剑腹上刻有二十八星宿,正面刻有文明星晨,背记山川。当双剑强烈的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众人似乎看到了两大帝王斗争的场景。也许在万年前,尧禹一战也是如此的激烈。
段逸风的周身散发着犀利的灵动,证明着此时的他已经开始认真了。在经过背向而立的玉帝之时,段逸风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当初天问的身影。落寞却要强。
举剑反手一挥,血红色布满夜空。依旧在结界中急速穿行。急行空间已经不能阻碍段逸风所做的一切。等待玉帝的将是另一个宿命。
仿佛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一样,在玉帝的脸上没有看出丝毫的惊恐与慌张,更多的却是平静。仿佛刚才的可怕攻击只不过是世人的幻觉罢了。或者说,他很有自信自己不会被段逸风杀死。
重新挥动轩辕剑,段逸风手臂上的灵符再次闪现出来。健身轻轻的转动的一番,暗红色的光芒围绕着段逸风的周身,一股强大的力量覆盖在天地之灵上,也许这就是空心拳所赋予段逸风的另一种力量。“玉帝,跟你的世界说再见吧!”轻笑一声,段逸风双手握剑,重重的回了下去。
玉帝并没有移动半步,强大的力量也没有伤害到他分毫,相反,被力量所击倒的人却是段逸风。“嗖”的一声,段逸风的身体灵巧的飞了出去。
“咳咳,可恶。”单手握着剑,从地面上吃力的站起身来,左手用力的抹去嘴角多余的血痕。“段逸风,尽管你再强大,你终究也是人,我玉帝怎会被你杀死。”玉帝一面说,一面向外吐着血水。刚刚段逸风太过用力,自己的身体已经处于超负荷运转。
低垂着头,段逸风再无动作。他的左手紧握成拳,绷紧的肌肉在一点点的跳动着,一条龙纹在他的手臂上时隐时现。“五行之灵。”只是微动嘴唇,四个字是如此轻松的从段逸风的口中飞出来。
天地瞬间黑白颠倒,一道闪电劈下,正中段逸风手中的轩辕剑上。刚刚还晴空万里,瞬间就变得乌云密布。
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灵围绕在段逸风的身体周围,手中的轩辕剑忽然闪动两下,便失去了任何的颜色。抬起左手的食指,用力的咬了下去。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剑身上,一道灵符在段逸风的身前浮现。
“你认为五行之灵可以与天地之灵所媲美吗?”玉帝苦笑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能?”冷笑一声,段逸风的身体突然凭空旋转起来,雪白色的长袍伴随着风起云涌而来回摆动。“轩辕之力!”猛烈的挥下,一道金光照亮了整片夜空。
不远处的杨戬似乎听到一声铁链断裂的声音。站在段逸风身体里的天问,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双手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没想到段逸风这小子的潜力居然这么强大。轩辕剑不仅被他唤出体外,现如今剑身上所缠绕的束缚也只剩下仅有的五根。
乌云随之散去,段逸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垂着头,胸部正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玉帝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的段逸风,右手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知觉。只感觉自己的脸庞滑过一道温热,唇角也是……
金黄色的龙袍被鲜血染得鲜红,如果说赤炼是第一个让玉帝流血的人,那么段逸风就是第二个。“好小子,这个,你拿去吧。”说着,便张开被血液染红的手掌,被黄色覆盖住的东皇钟逐渐飞入段逸风的体内。
段逸风在闭眼的最后一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女人朝着自己跑了过来,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直到一片漆黑。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却躺在阴冷的是床上,身上盖着的,是充满了彼岸花花香的辈子。段逸风知道,又是阎王这个家伙。
支撑起赤猓的上体,斜靠在枕头上,自己的手臂和头部被缠满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