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距离近的甚至鼻息可闻,看的见对方眼角的跳动。鬼犷虽然脸上没有过度的神情,可依旧无法隐藏手上传来的吃力感,真是难以想象,刑天的力量居然强大到了自己无容忽视的地步。
轻盈的回转,反手又是一挥,不过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刑天用力挥动战戟,鬼犷竟是那么轻松地被震出了十米开外,握刀的手直发麻。现在刑天的追击,就连鬼犷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的接下。
刑天的嘴角突然微微扬起,脸上带着少许诡异的笑意,双腿微微的抬起,用力的踩在鬼犷的肩头,将其按在地面之上,力量出其的大。本想以上次同样的方式结束这场战争,可谁知到一条巨大的蛇尾将自己牢牢地缠住。
他的右手如痉挛般不停的抽搐。“小子,你太目中无人了吧。”赤炼站在刑天的身后,双手叠放在一起,身后的尾巴还在肆意的舞动。
“放开我!”刑天尝试挣扎,可发现越挣扎,束缚的越紧,他的脸憋得发紫,身上的铠甲已经有些碎裂的痕迹。“放了你?你杀了我这么多的人,我怎么可以放了你?”赤炼温柔的笑了笑,右手突然无限的伸长,直直的插入刑天的身体里,用力一搅,掏出了他的内脏。随后将他的身体无情的丢在地面上。
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臂上所遗留下的鲜血,露出了满意的笑。鬼犷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跟上了赤炼的脚步。
黑鬼坐在桌前,突然感觉有一些不安,心跳的极快,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凤煌霜一脸担心的望着他,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黑鬼只是微微一笑,刚想对他说没事,那种绞痛感突然变得格外明显,他已经意识到,刑天出事了。
没有过多的犹豫,黑鬼毅然决然的跑出了房间。凤煌霜也明白,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然也绝不会让黑鬼这般慌神。探着刑天的气息,黑鬼来到了天山,大老远就看到刑天躺在血泊之中,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恐,反倒是多了一些不安。他的胸前一片血红,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他已经死了。
黑鬼怀抱着弟弟的身躯,双手已经是不住的颤抖。轻轻的闭上眼睛,泪水瞬间顺着脸颊滴落。他怎么也想不到,上一次的架,是两个人最后的一次较量,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和弟弟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
赤炼回到宫里,找来了一个千年寒冰所打造的水晶小棺,打开盖子,将还在跳动的神兽之心放入其中。“大人,您为什么要取这颗心回来?”鬼犷还是不明白赤炼的意图。“这是女娲所遗留的不死之心,你以为杀了他,她就一定会死?放心吧,只有这样,龙云才会找到我,和我决一死战。我还真是期待呢。”赤炼顽皮的笑笑说。
黑鬼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的干干净净,只是红肿的双眼,却无法隐藏。“黑鬼,怎么样?”凤煌霜着急忙慌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刑天,被赤炼杀了。”只是浅浅的回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凤煌霜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听到这样的噩耗,不禁向后一个踉跄。她的双手也在微微的颤抖。事实往往太过残酷,让人有些承受不住。她甚至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去取古城珍珠败露了刑天的住处,他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命运。
段逸风收拾好东西,趁着夜色正浓,骑马而去。按照地图上所花的地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个地方。徐州城。
这里并不繁华,人也不是很多,段逸风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朝阳升起的时候,按理说大街上应该是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才对,可谁知到,市场上也没有什么人,连行人都是寥寥无几。
段逸风下马,拉住了一个正打算离开的老妇人问道:“大婶,这里为什么人言如此稀少?”老妇人上下打量一番,见他不像是什么坏人,便好心告诉他:“这里的人都被皇帝招去修建宫殿了,剩下的也都是群老弱妇孺,没人照顾。年轻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吧,如果被官兵看到,就该抓你去修建宫殿了。”老妇人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段逸风无奈的笑了笑,撇撇嘴巴,牵着马的缰绳,继续朝前走去。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家。抬头看向破旧的大门还有矮小的土墙。本想一跃而起,从墙上进入,可想想总觉得不合适,最后还是选择敲响了房门。
右手刚刚抬起,就听到有人在身后柔声细语的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段逸风转身看去,那是一个长相如此清纯的姑娘,粉色的衣裙将她衬的如出水芙蓉般的清秀。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向上微微翘起,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姑娘住在这里?”段逸风轻声问道。“公子是要找什么人吗?”姑娘将身后装满药材的竹筐放了下来,一脸警惕的望着他。“敢问姑娘贵姓?”“小女姓梦,不知公子来经此地,到底有什么事情?”
“你好,我是段逸风,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名叫梦寒的姑娘,不知……”“她不在,公子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极了,重新背起竹筐,推门走了进去。
段逸风抓了抓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姑娘的脸臭成这样。刚想要从土墙上越过去,就见到一个一袭白色百褶裙,外罩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满是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摇曳的走到段逸风的身边,抬眼打量一番。“公子是哪里人?”
段逸风笑了笑说:“敢问姑娘可是梦寒?”“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