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最原始的力量就像拳头一样打在了流氓法师的左脸颊上,直把措手不及的他打的向后倒去,随后跟出的几次相同的攻击更是把这个家伙打的都变了型。虽然这家伙的体质估计比大多数普通人都不如,但这样的力量恐怕没有传奇武者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断折的胳膊,变形的肩膀,凹陷的胸口,这样的情况下嘴角还在冒着血的流氓法师竟然还没死,不但没死,似乎还在惊讶的看着罗兰。
“你……你是……这……这是……”
“没错,我就是魂术师。”罗兰缓缓的落到地上,死死的盯着他说。
“不……不该……就算是魂术师……也……也……”
罗兰没有继续等他断断续续说完的耐心,挥起手再一次发动了本源打击,这是他所能使用的最高等级的魂术了。抽取灵魂力量,突破一切防御对敌人发起最直接的打击,力量取决于灵魂强度,以罗兰现在的情况,这打击绝对是传奇上下的水平,这样的打击下,法师绝无幸存的可能,他是怎么还能挣扎那么久的?罗兰可不会给自己因为拖大而置于险地的机会。
事情果然没有出乎罗兰的意料,在罗兰身后地牢刚刚上来的出口位置,一道湮灭之光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发动了。穿透力极强的湮灭之光几乎没有任何阻拦的击穿罗兰本就残破的身体,在他左胸口又开了一个洞穿躯体的创口。相比起其他黑暗系法师的湮灭之光相比,这道湮灭之光已经不是单单的黑暗,还带上了类似金属光泽似的色彩,肯定是施法者对这个法术有着相当的研究改进了咒语,才使得法术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这么年轻就有了这样的实力……真是可惜……如果你再多给自己加持一些防护魔法的话……说不定能挡住这一次偷袭,经验啊……还是太嫩了。”
在地牢口,扭曲的光线渐渐恢复了正常。比起巫术和光系魔法中的隐身术,黑暗魔法中的隐身术可以彻底遮蔽到从视觉上发现的任何可能,虽然有必须在阴影中的条件和在方面没有任何反探知的缺点,但无疑,这是个十分好用的法术。解除了魔法的流氓法师慢慢的走了出来。
“是么,那么现在,是谁嫩了呢?”罗兰的声音凭空又出现在了房间里,就像闹鬼了一样,事实上,眼前的情况和所谓“闹鬼”的情况是一样的,都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出现了没死的情况,当然这现在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在罗兰声音出现的一瞬间,灵魂束缚就已经将流氓法师的行动和施法能力彻底封禁,魂术中的封禁术最大的优势就是直接针对灵魂,在这个层面上,罗兰还是略胜于那流氓法师的,于是,封禁生效了,但是随后罗兰就碰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封禁并没有驱散原本的防御法术,他的攻击被挡住了!
“哈~哈哈哈哈,菜鸟,在出来之前就不知道先侦测下对方的防护魔法吗?防护魔法都攻不破,我还真是太高估你了。这么强大的封禁法术你能维持多久?半小沙漏?我要是你我就会趁着法术还没失效赶快逃跑,那样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别以为你是灵魂体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可是黑暗召唤者贝尔克斯的学徒,我……”
在罗兰的本源打击、巨龙之炎和急冻接连被挡住甚至魔法驱散都无法对他的防护魔法生效之后,那个流氓法师终于发出了猖狂的大笑,因为他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灵魂体存在的罗兰任何法术的威力都被狠狠的打了个对折,更何况就是以他的最佳状态,想攻破高达七级的数个组合防御魔法都很困难,毕竟他不是以自己的实力达到这个水平的,就连那个灵魂束缚恐怕都维持不了多长的时间,难道就真的要按他说的那样赶紧逃跑吗?
下一刻,罗兰的身体又站了起来,并以惊人的速度枯萎着,是的,枯萎。皮肤失去光泽逐渐干枯,头发变的干硬而花白就连肋下和胸口的伤口都不再流出血了。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些,流氓法师的嘲弄戛然而止,看着眼前活脱变成死了十天以上的尸体样的罗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而不及他忆起来,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告诉了他。
魔力在飞快的聚集着,周围半径三百步范围的魔力几乎在一瞬间都被抽的一空,那恐怖的威势绝对是八级以上的超大型魔法才可能拥有的。八级和九级魔法威力恐怖,但事实上数量远没有想像的那么多,哪怕两个等级的法术加起来都不到三十个,那流氓法师和外面的马其诺强者们对这些可怕的法术各个都倒背如流,但他们却偏偏怎么也想不起眼前这是哪一个发动的前兆,但那都是不重要的,眼前这种情况应该做的只有一件事,跑!这个水平的强者还是能轻松的在几息间跑出八级魔法的覆盖范围的,这种魔法可不能延迟发动,再回来也来的及,没必要死拼。
罗兰没有想到记忆中这个牺牲生命力来加强法术威力的魔法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当然,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一次性的加持竟然会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记忆中对此描述是牺牲肉体的生命力这样简单的语句,而罗兰错以为突出了肉体对于魂术师是不那么重要的,但眼前的情况正在清楚的告诉着罗兰,你以后只能这么半死不活的过下去了。
“好吧,或许我是很菜,但是对付你已经足够了!”罗兰对那个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家伙说。
随后,罗兰把那支和他现在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形体的由魔法构成的长矛掷了出去。在灵魂之矛面前,那些防护法术就像豆腐一样被轻易的洞穿了,这次死的可不是拟态傀儡术所召唤出的虚体,那灵魂可是虚拟不出的,看着已经失去生机的身体,罗兰还是重新回了去,虽然相貌可憎了些,可毕竟……这才是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