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百多倒霉的炮灰很快就踏上他们生命的尽头,大量的督战队彻底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这次的督战队阵容可谓无比华丽,不但有无数的高阶武士,几个用法杖撑着地的法师
也在非常明显的位置。后退时必死无疑,前进还有几分生的希望,原本就是准备用作炮灰的他们此时就像疯了一样冲向前方,毕竟那稀疏的一排怪物似乎并不那么难逃掉。
此时怪物距离军队还比较远,并且还在不急不慢的前进着,即便如此,炮灰们都纷纷开始加速,对于他们来说,后面的危险远比前面大,因为他们还不知道要面对的到底是什
么东西。当然,决定铤而走险选择逃跑的人也不是没有,大概三十多个人在跑出去近两百步的距离时突然开始向两边逃窜了。
溃逃是一场战争惨败的最根本原因,而即使再精锐的大型军团的士兵也并不全是不怕死的猛人,于是就有了督战队这个存在。带头逃跑的是几个兵油子,常年混迹军队的他们
对于常规的弓弩及魔法的覆盖范围有着一个比较清楚的概念,就从选择的位置上看就知道了。漫长的飞行过程让弓箭必然已经失去了命中率,而单体魔法则也因为超出射程而无法
命中,至于大范围覆盖的魔法么,有那个力量还不如丢在敌方的阵型中。
但那只是一般的情况,这次的队伍中指挥官的数量已经多到了不能想象的地步,毕竟没有一定的实力根本活不下来,那些垃圾早就已经被淘汰了。这样资源匮乏的环境中,只
有精锐才有存在的意义。
几支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将几个带头逃跑的家伙订在了地上,射死这么几只蝼蚁根本费不了多少力气,其他刚开始逃窜的人立刻就识相的掉头回到了队伍里。一位上半身明显比
下半身强壮很多的指挥官很满意这几箭的效果,缓缓的放下了弓,这是个专精射术的家伙。事实上,这用的还是很普通的制式羽箭,搭配上那张魔法长弓,就算他们再跑出一百步
也还是被射穿的命,即使是再多上三百步,换上特制的重箭也一样可以命中他们,只是同样,那样划不来。
炮灰们在距离怪物一百多步的位置上放缓了脚步,而他们面前的怪物们仍然是在以不紧不慢的速度靠近。亏得这些年士兵们都是用各种怪物训练的,否则见到这些浑身露着骨
刺的狰狞怪物肯定吓的走都走不动了。这些家伙们的实力太烂,根本无法估计他们面前的怪物是什么实力,于是乎,以往体型和实力成正比的认识成功的误导了他们,在调整好了
状态后,一些家伙抗起盾牌开始发起冲锋。毕竟厚实的盾牌对上那些只比普通人大一些的家伙,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预想中残忍的一幕果然就出现在了眼前,盾牌和他们身上的皮甲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那些魂奴的爪子并不如何锋利,在英雄谷的时候因为不需要担心逃跑,所以大都是以直
接撕扯开人体的方式,而这次为了不放跑一个人,它们更直接的方式就是把它们拍飞了出去。
能把人直接拍的飞出十几步远需要多大的力量?别的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像玩杂耍一般飞起来的人肯定是没有活路了,力量大一些的怪物甚至直接把某个倒霉鬼的
肋骨都全部拍断了,那一个个明显已经变形了的人体在一干指挥官眼中看起来时格外的难受,这种水平的炮灰的冲锋根本没有突破的可能,甚至连延缓它们脚步的作用都起不到。
“这……开什么玩笑,这些家伙……完全……完全不应该存在在世界上!”格里芬身旁的马奇诺指挥官小声的抱怨到,怕打击到士气,他根本不敢让别人听到,但其他人除此
之外又能有什么想法?
“这样的话……硬冲看起来时不可能了……斯托尔德,你学过具体的魔法体系,你觉得以我们的魔法力量能不能有机会创造个机会突破?”普罗托克问。
“抱歉元帅,我实在没有见过我们所能掌握的攻破这些家伙防御的力量。但是我觉得我们对它们的评价似乎太高了。它们的力量或许很强,却不会应用,况且真正九级生物的
力量可不仅仅于肉搏!我们主要的问题是没有攻击它们的办法,它们……它们应该是一些……一些不同于我们这种正常生命的存在,我们的力量,无论是武器还是魔法,都无法直
接对它们造成创伤,这才是它们强大的主要原因。”格里芬远远的看着战况,皱着眉头断断续续的说,“或许……身体只是它们的兵器?”
格里芬的推测不是无的放矢,那样多的人蜂拥而上,就算为了活命也不可能不捅上几下,虽然看不清那些怪物现在的状况,但从那些士兵并没有立刻溃败就可以看出,那些武
器绝对是捅进去了,要真是力大无穷还刀枪不入,那些炮灰们早向回逃了。完全不在乎躯体的损伤,这就是那些有实体亡灵都不能达到的。
“就是说必须用神术或者光属性的魔法才可能对它们造成伤害了?”普罗托克问。
“抱歉元帅,我也不知道,我对于魔法的学识也只是半路出家的,这方面我并不是很确定。”格里芬谦卑的说,目光低垂了下来,事实上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但是普罗托克
元帅如何的老谋深算,他害怕被察觉,索性就没有直视他的眼睛。
“看起来你已经有点办法了,就不用谦虚了,天赋之能家族的继承者,这个理由已经足以让我们听听你的想法了。”普罗托克笑着说,可是除了他,大概已经没有人能笑出来
了。
“您过誉了,那我就斗胆说了。”格里芬谦卑的对着众将军行了个礼,然后直接把头转向了远方的怪物,又巧妙的避开了普罗托克的视线,而他注视的地方,已经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