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高阳便被一阵吹吹打打的锣鼓声吵醒,满怀睡意的他草草的穿上衣物,出得房门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高阳怒气冲冲的吼叫着。
“主公醒了,这是郭嘉那小子搞的鬼!”张飞以为害怕刘焉对高阳不利,所以一直在高阳的门前守着,这时见高阳出来,便上前回话。
“郭嘉这小妖怪想给我送葬啊?大清早的也不消停!”高阳一听到是郭嘉在摆弄,心里的火气又上升了不少。
寻着声音,高阳出了天府客栈的大门;只见郭嘉早已命黄忠将马队整顿好,就等着高阳的到来。
“主公,就差您了!”郭嘉笑吟吟的道。
高阳看了看郭嘉的身后,除了马队居然还有锣鼓队,也就是21世纪的乐队,不过这锣鼓队是专门为婚丧嫁娶服务的。
“郭嘉,你搞什么飞机?”高阳看着锣鼓队吹吹打打,气就不打一处来。
“飞机是什么事物?主公,我这是在依计行事啊!”郭嘉不知道什么是飞机,也没有去管,只是不停的给高阳递着颜色说道。
高阳疑惑的看着郭嘉,见不停的给自己跑着媚眼,正想发火,却又冷静下来。
“你、、、你整得优秀!”高阳想明白了郭嘉的意图,随即立马改口,称赞起郭嘉来。
郭嘉爽朗一笑,拉着高阳便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一路上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这成都十分的平坦,所以道路也是极为宽阔;虽然不及现代的路面,但在东汉,也算得上是比较大的城市了。街面上的行人也着实不少,形形色色的,虽不是挥汗成雨,却也是车水马龙。
益州本就偏安一隅,可能不及其他州富裕,但人人却有一个安逸闲适的生活,所以成都的人也都喜欢在街上逛上一逛。
高阳的队伍本就庞大,现在又多了一个锣鼓队,就更加的显眼。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私底下在纷纷的议论,弄得刘焉的名声估计要海内皆知了。
可不管怎么,郭嘉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这小子边走还边吆喝:“给州牧大人送礼,闲人回避!”
“奉孝啊,你这么一搞,倒像是给刘焉送葬的!”高阳对郭嘉是又爱又恨,也不知道怎么就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主公,你说对了,这就是在给刘焉送葬!”郭嘉阴笑着回答道。
高阳摇摇头,嘴角泛起一笑,点上一支香烟兀自走着,也不再说话。
经过这么一折腾,早在大街上的刘焉眼线是尽数看在眼里。这也不奇怪,张松昨日匆忙的向刘焉复了命,得知高阳已经到了成都却不来见自己,刘焉是火冒三丈;张松大惊,以高阳要沐浴更衣为由,刘焉这才消了火;但王允却死咬着不放,说高阳这是故意拖泥,目的是想对刘焉示威,刘焉也有些拿捏不定,于是便派出人马,探听高阳的虚实。
在高阳还没有赶到州牧府时,刘焉的眼线便把看到的情况如实的做了汇报。
“哈哈哈,子师,我就说你多虑了嘛!你看看这高阳,哪里像是有野心之人?他来送个礼,生怕别人不知道,完全就是一个低贱的商人嘛,就好一个噱头!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啊!”刘焉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晃着脑袋笑说道;在他看来,高阳与其他商人一样,傻到了家,就是想着怎样去讨好别人,赚点钱财。
在古代那种政治环境下,凡是想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的人,哪个不是藏着掖着,刘焉就没有见过高阳这般嚣张的人。其实刘焉的想法很正确,高阳现在的实力还十分的弱小,他不但不低调,反而大肆的张扬,这只能说明高阳没有心机和野心。但刘焉却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阴谋。
“主公,允还是觉得不对劲!这高阳送礼便送礼,为何要大肆宣扬?难道高阳相让天下人知道他要归顺主公吗?”王允的心理忐忑不安,袁绍当初率六路大军攻打高阳的事情如今还历历在目,如果高阳真是泛泛之辈,如今哪还能安然无恙,恐怕早就人头落地了。
“哎,子师!你且想想,如果高阳不是真心归顺,他又何必这般张扬?他这般作为,一来是出于商人之本性,想借此机会推销自己的货物;二来则是想向我表忠心,他现在搞得人尽皆知,若是日后反叛于我,则会受尽唾弃;再者,这高阳虽是有些家底,但也不能与我抗衡啊!”刘焉得瑟的说道。
在刘焉来到益州后,也有不少商人向自己献殷勤,一来是寻求保护,二来也是变相的推销;高阳这般的大张旗鼓,使得刘焉不得不这么想。
“可是,主公还请三思啊!”王允不是谋士,他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阴谋;但心里却总感到不安,所以焦虑的想要劝说刘焉。
“行了,子师!这高阳不过一竖子,在我这里翻不了大浪;我派张松前去威*利诱,他想都没想,便立马来投诚,呵呵,像这样的人,顶多也就是会做生意的猪头!”刘焉洋洋得意,他以为高阳是真的怕了他,不免有些飘飘然。
“唉!”王允轻叹一声,只好作罢;他只有等着高阳路出马脚之时,才能够说服刘焉!
“州牧大人,高阳率人到了!”张松早已在门外等候高阳,一见到大队的人马,便立即跑来向刘焉禀报。
“请他进来!”刘焉坐在高位上,有些倨傲的道;他咋就听说高阳富得流油,也是很期待送来的礼物,但为了自己的威严,却也摆足了架子。
不一会,高阳和郭嘉二人便歪歪斜斜的走进了州牧府的大堂;刘焉其实一早就在大堂内等候,目的就是想要早些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富人。
“黑山县县令高阳拜见州牧大人!”高阳有模有样的向刘焉行着礼,眼睛还不是的探视着大堂内的景象,做出了一副诚惶诚恐、大为惊叹的表情。
刘焉见到高阳哆哆嗦嗦,还有些没见过世面,心里暗自高兴,认定了高阳就是个智慧做生意的猪头。
“起来吧,高阳!”刘焉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随即伸了伸手,示意高阳免礼。
高阳也不推托,和郭嘉装作刚进城的乡下愣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州牧府大堂的高墙厚瓦,也不说话!
“行了,别看了!高县令这次来是有何见教啊?”王允对高阳着实不放心,所以虚言一探。
“哎呀,不、不敢!我这没见、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失礼,失礼!”高阳故意装作没听到王允的话。
“哈哈哈,不必害怕,喜欢看就看吧!”刘焉听到高阳的话,大笑不已,心里暗自嘲笑:他娘的市井之徒就是这般,没见过世面!
“哟,高县令,我是在问你来此有何贵干!哼!”王允见高阳装疯卖傻,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贵干?不不不,送给刘州牧的东西,再贵我也不觉得贵!至于这干的,有,湿的也有!”高阳傻笑着,点头哈腰道。
“你、、、”王允怒不可遏,指着高阳就想发难。
“子师不可无礼!高阳,那就拿来让我瞧瞧,都有些什么?”刘焉喝止住王允,这才笑吟吟的对高阳道,心里就更加坚信高阳只是一个愣头青,对自己丝毫没有威胁!
王允吃了瘪,心里好不难受,但苦于刘焉出言制止,也只好不再开腔。
高阳见王允吃了苦头,暗道大仇已报,心中的怨气也少了许多,这才招手让人将礼物抬了进来,堆在大堂门前成了一座小山。
刘焉眨巴眨巴眼,吞了一口水,才吃受不住的道:“高阳,这里面都是些什么?怎么这么多?”
“回州牧大人,里面有一些金银珠宝,还有一千坛茅台和一千条中华!”高阳仰着头,自信的说道。
一千条中华?那可就是一万包,按照10金一包来算,光是烟就得十万金,更何况还有茅台和许多珠宝,刘焉心里暗自震惊着;虽然自己也算是有钱有粮,但要说送礼,却从来没有超过一万金,就是赏赐自己的功臣,一次最多也就500金!
“早就听闻高阳出手阔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哈哈哈!”刘焉是乐得合不拢嘴,不说别的,那茅台喝中华,就是自己的最爱,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州牧大人,下官还有一礼相送!”高阳见刘焉已经晕乎乎,便趁热打铁道。
刘焉一听还有下文,更加惊奇不已;要知道高阳的敲门砖都这般重量级,后面的主菜还不知道是什么山珍海味,于是连忙让高阳呈上来。
高阳挥了挥手,不一会便有一女子莺莺燕燕的走了进来,对着刘焉抛了一个媚眼,委身福了一礼。
“这、、、她、、、”刘焉目瞪口呆,指着眼前的甘露露,巴巴的望着高阳,流着口水。
“州牧大人,此女正是洛阳头红,甘露露!”高阳知道刘焉与甘露露有着一腿,所以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
刘焉使劲的掩着口水,忽地从座位上站起身,老态龙钟的走到高阳的面前,双目怒视着,伸出左手悬在高阳的面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就是郭嘉也捏了一把汗,这刘焉不会就这么发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