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当的归顺,高阳也十分的兴奋。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水军,但对于以后征战天下,却是必不可少的!
接风宴很快便结束了,待高阳散去众人后,宴席上只留下了甘宁、韩当和贾诩。甘宁和韩当心中一阵疑惑,不知高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高阳看了看三人,方才缓缓开口道:“现在阳城已竣工,但却十分稀缺文人和大夫;故我欲前往荆州搜寻人才,想带三位一同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高阳想到甘宁才从外面寻找人才归来,有些劳顿;而韩当也是才归顺,在阳城还没有把屁股坐热。所以心里有些不忍,于是便询问两人的意见。
韩当没想到自己刚刚归顺就受到重视,哪里不肯,于是正色道:“当愿随主公前往!”
“宁也愿随主公前往!”甘宁则想到自己归顺后,还没有与高阳一同出过差,所以也是跃跃欲试。
至于贾诩这死人精,那是随叫随到,高阳根本没有问他去不去的意思。
第二日,高阳在给程昱交代了一番之后,便带着甘宁、韩当和贾诩,朝着荆州方向赶去。而阳城的大小事务,就落在了程昱身上。
高阳主仆四人出城后,便星夜驰骋。由于甘宁的建议,高阳先是骑马走陆路到得永安,然后才走水路去襄阳。
荆州的风光令高阳有些陶醉,甘宁和韩当在船上是不停的介绍,高阳几乎都快兴奋地合不拢嘴,甚至有种立马攻克荆州的想法。但贾诩却没有心情欣赏这旖旎的风景,只是坐在船头,一脸忧思的摇着羽扇。
“文和似乎有心事?”高阳瞥了一眼贾诩,又继续欣赏着江面的景色。
贾诩思忖一下,停住摇晃的羽扇,担忧的道:“主公,你且看后面那几艘船!”
“哦?没什么特别之处啊?”高阳对贾诩只说了一半的话有些不以为意。
“从阳城出来后,一路上似乎总有人跟着我们;后来转走水路,不到一天时间便有几艘船一直尾随我们,恐欲针对主公啊!”死人精贾诩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高阳也不是傻子,立马明白贾诩的意思,于是便仔细的回忆起这几天的情形。自从出了阳城后,身后就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而且似乎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与自己顺道,自己走到哪里,那些人也毫不迟疑的走哪里。
“文和之意,是说这些人乃各方的暗哨和探马?”高阳沉吟道。
“恐怕正是!主公且回忆,前日吾等在港渡歇脚饮茶,是否有感觉到熟悉之人?”
“唔!似乎是与我们顺道,这、、、”高阳欲言又止。
“不过这些人没有对主公不利,相比是对主公十分感兴趣啊!”贾诩笑着说。
高阳听罢,摆摆手,只是淡淡一笑,不再言语,兀自思索起来。
三日后,高阳一行四人便到了襄阳。虽然一路上高阳的心中有着各种疑惑,但这丝毫不影响襄阳的繁荣景象给高阳带来的震惊。他开始重新认识起刘表,心里不止一次的暗叹。
“文和,这荆州果是兵家必争之地啊,你看这襄阳人声鼎沸、物产丰盈,竟如此繁华!”高阳有些兴奋的道。
贾诩收了收疑惑的心思,转而笑语道:“看来这刘景升也颇有些能耐啊!”
高阳只是腆笑一声,又在街道上闲逛起来。
“哎,卖纸咯!上好的阳纸、卫生纸,便宜点、自由点哦!”街道旁的一个小贩不时的叫卖着。
高阳一听这广告词,差点没喷出鼻血来。但见襄阳居然也在售卖自己研制的纸,也有了好奇之心,于是便走到叫卖的小摊前。
“小哥,你这纸如何卖?”高阳装作一名客商,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客官,阳纸一贯、卫生纸300钱!”小摊老板恭敬道。
“一张?”高阳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张,客观,我们是小本生意,所以还要卖得便宜些!”小摊老板解释说。
高阳心里一阵的发麻,这哪里是便宜啊,简直是坑爹。自己的纸居然卖得比肉还要贵,难怪钱不多给自己赚了一座金山。
“主公,天色已是不早,我们还是先找个落脚之处吧!”甘宁沉声道。
正暗自吃惊的高阳也随即回过神来,不再迟疑,主仆四人便在襄阳城里寻找起客栈来。走了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家江流客栈门前。高阳等人毫不客气的迈脚走了进去。
“客观可是要吃饭还是住店那?若是住店,小店已经客满了!”店小二十分恭顺的说着。
甘宁一听客满,火冒三丈,就欲发难。
高阳举手止住了甘宁,无奈道:“去别家吧!”
于是四人在襄阳城赚了一大圈,每家客栈都是客满,这让高阳郁闷不已。难道刘表勤政为民,使得襄阳的商业赶超了后世?高阳心里一阵嘀咕。
“主公,我看此事定有蹊跷!”死人精贾诩又只说了一半。
高阳有些无语的看着贾诩:“文和,会有什么事呢?”
“主公且想,这襄阳是谁的地盘?”贾诩一脸的得色。
“行了,你就别跟我绕弯子了,有什么赶紧说!”高阳有些不耐烦。
贾诩摇了摇羽扇,理清思路后正色道:“这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近二十多家,竟然每一家都是客满,就是在洛阳,也不可能;何况当今天下腐朽不堪,多少人温饱已是堪忧;而襄阳乃是刘表治所,吾观此事,必是刘表强令客栈不得接客,令主公在襄阳寸步难行!”
高阳有些糊涂了,但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我们一出城便有许多暗哨尾随,想必里边也有刘表的人马,只是,为何会对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此感兴趣?”
“主公,或许就是因为茅台和阳纸!”死人精又发表了一半的意见,十分狡黠的看着高阳。
高阳此刻恍然大悟,在这个时代,高阳的酒和纸就代表着两股势力,武将和文士;自古这武将就爱喝酒,而文士则对书籍典册青睐有加,高阳的发明,已经使得一些有名气的人才有了亲近之心,这才引起了大家族和门阀贵胄的注意。可以说,现在的阳城是充满了暗哨,高阳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想到这些,后背一直发凉的高阳有些不知所措了,于是问到贾诩:“文和,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主公,如吾所料不差,稍后刘表的人便会来宴请主公。只是、、、主公一旦上了刘表的船,恐很难回岸啊!”贾诩自信而担忧的说道。
正当高阳在思索之际,面前便迎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显是一副文士打扮,颇为儒雅伟岸。
“荆州蒯良见过高县令,我家主公刘荆州得知高县令来此,特命我前来请去赴宴,还望不辞!”为首之人正是刘表帐下首席谋士——蒯良。
高阳脸色发青,感觉就像是别人打了自己的耳光。因为自己的得意忘形,使得别人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这让高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眼中钉,肉中刺”的感觉。
贾诩见高阳面露不悦,于是沉声对蒯良道:“蒯先生有礼,只是我家主公今日才到襄阳,一路的舟车劳顿,还不曾沐浴更衣,如此前去求见,恐多有不妥,还望恕罪!”
“不必担忧,我家主公已为诸位准备妥当,高县令可前去刘府沐浴更衣,随后入宴相叙!”蒯良一脸的阴笑。
正当高阳为难之际,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哎呀,高县令可是让在下好找啊,走、走、走,赶快随我回府!”
蒯良一见来人,脸色便有些难看,但也勉强打起笑容:“子仲兄别来无恙啊,今日怎有闲心在这襄阳城中闲逛?”蒯良有些不饶人。
来人只是一笑,爽朗道:“子柔兄确是多虑了,我早前邀高县令前来商谈贩酒之事,不想在渡口走失,这才寻得,准备一道回府,倒是不知子柔兄这是为何?”说罢看了看蒯良身后的一堆随从。
此刻众人的反应尽不相同,蒯良面露难色,高阳一头雾水,贾诩在沉思原由,甘宁、韩当则警惕着四周。
良久,蒯良才不情愿的缓缓开口:“既如此,子仲且随意!吾只是借道回府!”说罢,转身离去。
“蒯大人,何不将那高阳直接擒了去?”蒯良身边的一名随从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那是何人?那是糜竺!这荆州一半的军备,都有他的功劳,就是主公来此,也得礼让三分,哼!”蒯良冷哼着说道。
待蒯良等人走远后,高阳才正了正心神,恭敬的道:“多谢先生解围,不知先生是?”
“在下徐州糜竺,无意路过此处,不足挂齿!”糜竺说罢,阴笑的看着高阳。
原来这糜竺在襄阳有着许多生意,他向刘表提供军资,刘表则给他一些优厚的条件。这次糜竺来襄阳,确实是为了生意而来,只不过恰巧遇到了高阳。在听到蒯良与贾诩的对话后,精明的糜竺知道了高阳的身份。最为一名优秀的商人,糜竺是知道茅台与白纸的利益的,这才出面替高阳解围,但也是有着自己的计较。
现在的高阳虽然已经对三国时代的名人有了免疫能力,但对糜竺还是吃惊了不少,这名大商人,做的都是政治生意,连刘表也暗中得到了他的资助。
“那就不再多礼了!”高阳也是借坡下驴,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糜竺看了看疲惫的高阳四人,随即笑吟吟的说道:“我在襄阳恰好有处别院,高县令及无落脚之处,何不随我前去?”
贾诩停住了摇晃的羽扇,正欲劝高阳思虑一番,谁知高阳却毫不客气。
“那就叨扰子仲了!”高阳也笑着说道。
随即,糜竺领着高阳、贾诩四人想着自己的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