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贾诩把官印交给高阳,就根本没有想过立马去黑山县城上任,而是整天忙活于阳城的发展大计。新获官的高阳只是在贾诩的一再建议和催促下,才不情愿的决定去县衙做做样子,先行整顿一番,然后每隔两日去上一次。
黑山县这段时间没有县令和县丞,早已是乱成了一锅粥。当高阳带着贾诩和黄忠进得城门后,不禁感到怨气冲天,十分狭窄的街道,垃圾随处可见;差役四处散漫着,到处骗吃骗喝,连福顺酒楼都难逃此难;最要命的还是各地赶来的人,随便往街上一坐,卖山货的、乞讨的,什么人都有;还有些人在追逐四处逃跑的鸡鸭,简直是乌烟瘴气。
高阳阴沉着脸,领着贾诩二人疾步的赶到了县衙。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看见县衙的人喝酒的喝酒,赌钱的赌钱,简直比后世的菜市场还不如。高阳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干什么?都在干什么?”黄忠大喝道。
衙门离得众人缓缓的回过神,见是高阳到来,一时间都不知所措。还是庞县尉眼明手快,发现了异常,于是便恭顺的道:“可是新任县令大人?”
贾诩此刻掏出怀中的官印,在庞县尉的面前晃了晃:“我家主公正是,还不快快集合人马,待主公训话!”
庞县尉哪里敢推辞,连忙叫住众人,溜溜的站在最前面,等着高阳发话。
看着面前歪歪斜斜站着的人,高阳的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好,好啊!本官还未上任,就给我下马威了啊!好的很啊!”
众差役也不答话,只是依旧散漫的站着。庞县尉见势不对,便小心的开口道:“县令大人可是有任务要分配?”
高阳冷哼道:“哼!当然有,去,把出去游荡的人全部找回来,然后所有人给我围着县城的城墙,跑20圈,黄忠,由你监督!”说罢,也不理众人,和贾诩转身离去。
庞县尉一听是跑步,心中暗自高兴,暗忖道:这新来的县令想必是个绣花枕头,莫说20圈,就是100圈也不话下!于是便洋洋得意的命人去寻外出的差役。
当所有差役集合完毕后,黄忠便名人拿来许多沙袋和木头。不待众人疑惑,黄忠便冷冷道:“所有人听令,将这沙袋绑在腿上,然后每人扛上一根木头,随我跑步!”
机灵的庞县尉此时终于明白了,高阳这是在跟他玩火啊。等跑下来后,估计这些衙役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主公真是妙计啊,这群差役相比会对主公心悦诚服的,呵呵!”贾诩摇着羽扇。
高阳有些心烦贾诩的羽扇,没好气的道:“大冬天的拿着扇子,我看你是热翻了天啊,哈哈!”
事实上也正如贾诩所言,这帮屌丝们经过黄忠的伺候,确实在后来变得十分的乖巧。
两人笑着笑着就来到了黑山县最大的赌坊门前,高阳忽地停下脚步,想到了贾诩去郡城买官之时,到赌坊投石问路的事情。于是深思起来,良久,沉吟道:“这赌坊一般都有着后台,且鱼龙混杂,于我壮大实力只会有负面影响,必须要尽快拆掉。”高阳唯恐赌坊将百姓的钱财榨取干,更加担心赌坊后面的势力做大。
“主公不可!”贾诩突然停下来摇摆的羽扇:“这赌坊乃是消遣之所,主公若是将其拆掉,城中百姓会多有怨言的!”
高阳有些不信,这赌博如此害人,怎么拆掉了会不高兴?这时,赌坊中走出了两名中年妇女,一边走着还一边说着刚才自己的牌九。
“唉,要是我不押最后一把,那还能输啊!算了,今日先回去吧!”其中较为肥胖的妇女叹息的说道。
高阳见赌坊中竟然有妇人出入,心中吃惊不小。贾诩见状,便缓缓道:“主公,这蜀人较为好赌,这也是他们的一种释放压力的方式,如若强拆,恐怕、、、”死人精又只说了一半。
高阳勉强的点点头,便踱步向城门走去:“我们且先回阳城,再做定夺吧!”
回到阳城的高阳没了心情,也不去管各项发展的事宜,只是闷坐在自己的房中,想着蜀人好赌的事情。“蜀人好赌?”高阳皱着眉头暗忖道。突然两样放光,兴奋得吼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于是便命人将马均请来,如此如此的说了一番,马均凝重的神色,匆匆离去。
第二天的傍晚,就在高阳还在吃饭的时候,马均闯进了房中,手里拿着一个长方体木盒子,恭敬的道:“启禀主公,制作完成!”
高阳忙不迭的放下碗筷,从马均手中夺过盒子,打开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去将文和与仲德一块叫来,我们今晚就打麻将!”高阳低头看着盒子里的麻将,笑吟吟的说到。
当贾诩和程昱匆匆赶来后,高阳便拉着他二人和马均,讲述了一番麻将的基本知识和规则,摆上了一桌。
“幺鸡!”程昱沉思着打出了一块牌。
“幺鸡?我糊!”高阳奸笑着说道:“哈哈,看来仲德不善此道啊!”
贾诩一脸的鄙夷,冷冷道:“主公这是玩物丧志!”
高阳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非也,现在百姓好赌成风,弄不好就家破人亡,而这麻将就不一样,四个人打,不用去赌坊,也没有庄家,自然是有输有赢,且一家人也可以一起玩,既满足了娱乐,又不会家破人亡,岂不更好?”
听得这席话,贾诩、程昱、马均三人皆是半信半疑。渐渐的,三人也熟悉了打法,兀自上了瘾!
“幺鸡!”程昱打出了一张牌。
“幺鸡,等等,我糊!”高阳兴奋不已。
此刻的程昱有些郁闷了,推掉牌便委屈的说道:“主公忒也不厚道,总是糊我,还总是糊幺鸡!”
“哈哈,谁叫你爱打幺鸡?要知道,我最不喜欢那些鸡了!”高阳*笑道。
尝到麻将甜头的马均在高阳的指导下,命令科研所的所有雕刻工匠都参与到制作麻将的任务中,不到半个月便做好了50套麻将。
于是高阳便带着麻将下山去了黑山县城,让贾诩麻将。
“主公,真的要拆掉?”贾诩有些担心道。
“对,拆掉,然后将麻将宣传出去!”高阳说完就走人了。
于是贾诩命衙役将各大赌坊强行的拆掉,然后留下一间店面,改装成了茶馆,里面可以喝茶聊天打麻将,将其转让给了一名还算老实的商人,并做了不准赌博的要求。
麻将的横空出世,改变了黑山县城所有人的生活。他们除了耕作、贩售和做活以外,业余生活也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就这样,高阳不仅在卖麻将的同时小赚了一笔,还将自己的名声也远播出去。
凡是黑山县城的人在聊天的时候都会说:“咱们黑山县城来了一位好县令,让我们玩上了麻将啊!”时人因为麻将本身比赌博的性质要好得多,且是高阳“发明”的,所以也将麻将称之为“阳刻”。
正所谓树大招风,高阳的名声远播后,却引起了一个地方的注意,那就是自从高阳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的地方———高老庄,准确的说是高家庄。
话说那曾经视高阳为傻子的高布成,现在正在自己的家中生着闷气。原来那在贾诩之前去买得黑山县令一职的人,正是这高布成。
“高峰,你可曾真的打听清楚?”高布成有些怨恨和疑惑,在他的眼里,高阳从小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而现在却抢了自己原本买到手的官职,心里的怒火别提有多大。
“绝对是他,黑山县如今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还有童谣、、、”高峰有些害怕的说到。
“童谣?什么童谣啊?啊!”高布成越听越恼,胸中的火气也随即大了不少。
“是这样唱的,‘黑山县冷有艳阳,有金有房有余粮;男女老少糊幺鸡,无赌无输无家亡’……”
啪!高布成抽搐着嘴角的肌肉,一掌拍在桌上,愤怒不堪的吼着:“高阳,你这白痴、傻子!我与你势不两立!”
高峰此刻一点也不敢言语,他知道高布成的脾气,生性暴躁残忍,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立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高布成抽搐了片刻,才缓缓恢复平静,恨恨的道:“高峰,叫上几个人,跟我去一趟黑山县,我倒想看看,傻子能有什么作为,哼!”
高峰虽觉不妥,但哪里敢反驳,应声而去。
“站住,去哪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正是高家庄的族长,不过现在应该叫庄主了。自从准备为高布成谋得县令的官职后,高家庄便组建了卫队,实力也是扩充了不少。
“庄主,我……”高峰有些难言。
“哼,不成器的东西!你先下去,我与布成再商量一番!”高庄主杵着拐杖,老态龙钟的走进了高布成的房中。
“父亲,找孩儿可是有事?”高布成一脸的疑惑。
“何止是有事,我要是再不来,你就要翻天了!”高庄主冷哼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遇事不可慌张,一定要冷静,步步为营,你却没有长记性啊!”
高布成不以为然,依然强辩道:“父亲,那高阳不过是一个傻子,他哪能做官,定是高田从庄中盗去财物,买官所致!”
“混账,你没有脑子?”高庄主恨铁不成钢:“我高氏一脉,集三代之财力,就是为了谋得一个仕途,从而问鼎天下,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废物!”
“孩儿知错了,只是孩儿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已到手的官印,被那傻子抢了去?”高布成露出不满的神色。
“哼!成大事者要能屈能伸,咽不下也得咽下。那高阳竖子既然能将你已经到手的官印抢了去,说明不简单,所以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我们现在实力尚浅啊!”
“他本就不是高家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必要估计许多,直接杀了吧……”说完高布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急,咱们还是先礼后兵,不要让人说我们高家庄强取豪夺,那样会失了名声!”高庄主老成持重的说道:“所以你千万不可造次,为父这些天要去一趟,看一看这是怎么回事!你且在庄中好生训练卫队,不得出门。”
“是,父亲!”高布成望着父亲的背影,嘴上爽快的答应着,但心里却有着另外一番计较。
待高庄主走远后,高布成便出门寻高峰去了!心中不停的暗忖:高阳,这次不管你是幺鸡还是一万,该我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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