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人静时,高阳的房中。
“主公,这二人虽是生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但却也不是什么当世名将,为何如此看重于他?”程昱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在茅房被高阳吓晕了,还是因为关羽和张飞的嚣张,心里不平的道。
“哦?那仲德以为当世名将为何人?”高阳喝了一口茶,故作疑问的道。
“若论及此,当属皇甫嵩、卢植、朱儁等人,即位将军名声显赫,威震四方啊!”程昱姿势得意。
高阳斜眼瞥着程昱,心中多了几分计较。在这个时代,观人则都是先观门庭和身世,根本不把真正的本领放在心上,说是先敬罗衣后敬人也一点也不为过。程昱这等大贤都是如此,更何况朝廷中的高官和各方的大诸侯,也难怪历史上的曹*能够获得唯才是举的赞许。
“仲德所言也有理,只是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这关羽张飞虽是名声不显,但吾敢断言,他日必将震惊于世!如若我毫无眼光,又怎么会费劲心力将仲德绑缚上山?”高阳旁敲侧击的沉吟道。
程昱被这蒙头盖脸的话说得哑口无言,高阳这话既肯定了自己和关羽、张飞的才能,又将自己说的话给逃了进去,不禁莞尔一笑,对高阳的敬畏又多了些许。
随着众人的鼾声如雷,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程昱便指挥着招募来得人手们修建着阳城的城墙,忽地一阵喧闹之声传来。
“某去留自断,与你又何干?”关羽一身豪气。
“鸟人!你这贼子不安好心,骗得我家主公酒喝,就像开溜,你爷爷我张翼德岂能答应?”张飞冲着关羽怒声怒气。
“某何曾骗过酒喝?那公子甚是豪爽,自与我斟酒,某还摆架子不成?”关羽厉声解释道。
“我家主公无端端的,怎会请鸟人喝酒,想是你这贼人为得酒喝,假意归顺我家主公!”张飞怒目圆睁,毫不退让。
“哼!某自幼熟读春秋,尚知礼仪,怎会骗人?”关羽一脸的无辜状。
“贼人休要狡辩,昨日饮得畅快,你是一口一个主公,叫得甚是亲切,今日却矢口否认,怎地不是欺骗?”张飞越说越怒。
关羽被张飞的话气得不行,怒视着张飞,几欲发难。程昱闻声而来,见这两个混人不依不饶,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便上前沉声道:“两位壮士,何故在此争吵?主公待二位可是有不到之处?”
关羽依稀记起昨日高阳对自己的礼遇,心中也是有些惭愧,于是平静了许多:“先生多虑了,只是某昨日不速来至,多有叨扰,今有要是在身,特欲下山,还望先生替我感谢公子一番!”
张飞一听,急火怒烧:“你这贼子好不要脸,骗酒也罢,还骗主公的情分,且吃我一拳。”说罢便向关羽发难。
关羽见状,也不小觑,打起精神迎了上来。程昱见二人说动手就动手,也是暗自心惊,转身便欲去寻高阳。待见黄忠也闻讯赶来,于是便焦急道:“汉升,那二人已是打斗起来,你且先去劝阻,我去寻主公定夺!”
“正当如此!”黄忠知程昱乃是文士,不能去劝架,于是便一口答应。
言罢,黄忠便朝着关羽和张飞疾步而去。此刻,张飞正一个直拳,硬攻关羽的面门;关羽显是不慌,沉稳住下盘,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张飞见扑了个空,不待收回右拳,左拳又朝着关羽勾了上去;关羽先是一惊,随即立马后退一步,一个泰山崩顶,径直将张飞*退。
“某不曾与你有大仇,为何下此死手!”关羽稳住了后退的惯性,沉声道。
“呸!骗酒贼子!且吃我一棒!”张飞哪里肯饶,见身后摆放着修筑城墙所用的木棒,旋即捡起一根,提棒冲向了关羽。
关羽见张飞毫不饶人,顿时也是火上心头,随即也捡起一根木棒,迎了上去:“既三番五次羞辱与某,某便与你死战到底!啊,呀!”说罢,脚底生风。
磅!两个木棒剧烈的撞击在一起,互不退让!此刻的黄忠已是赶来,就欲劝阻!谁知这关张二人毫不领情,反而用木棒相*。于是也毫不迟疑,提起木棒便左右冲突。
关羽和张飞见状,急忙回身,提棒相迎。三人各自为战,不可开交。关羽善使长刀,所以棒风凌厉,大开大合,对着张飞和黄忠便是一阵劈砍;张飞善用长矛,招式层出不穷,一阵格挡挑刺,甚为刁钻。
黄忠相战了及时回合,见情势不对,于是便改变了招式,只是简单的格挡避让,但力道却大得惊人。一阵拳脚棒风,看得周围筑城的众人是心惊肉跳,竟忘了手中的活计。此时的关羽和张飞越战越酣,不再有言语。黄忠心里也越来越嘀咕:两人吃了主公刚研制的火药?心里想着,手上却不停着,渐渐的加大了力量。
嘣!“好沉的力道!”关羽和张飞各自暗忖。黄忠正值壮年,以他那古稀之年开三石之弓的力道,若是单论力量,黄忠全力一击,关张二人还是有些吃力。事实正是如此!此刻的黄忠见二人毫无罢手言和之意,于是便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奋力一击,将关于和张飞手中的木棒交叉着搁在自己的棒下。关羽和张飞的虎口此刻有些发麻,各自扭曲着面部肌肉,竭力的想挣脱开来。
黄忠见达到目的,于是飞快的提气木棒,转而自下往上,奋力一挑。关张二人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木棒便废了出去。黄忠丢掉手中的木棒,冷哼着道:“我家主公待你二人礼遇有加,何以在此大闹?”
关羽和张飞只是恨恨的盯着对方,双眼发狠。此时,高阳引着程昱疾步赶来。要说最为急切的,必是高阳。关羽和张飞走了一人,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云长、翼德,你们这是闹哪一般?”高阳和颜悦色道。
“主公,这贼人骗得酒喝,想不辞而别!”张飞此时像个萌萌的孩子,十分的乖巧,瞪着关羽。
高阳沉思一阵,心中飞快的思索着:“云长,你既已拜我为主公,何以言而无信?”
关羽瞪大了眼睛,捋着自己的美髯须,疑惑道:“公子,某何曾拜你与主公?”
“主公你看,这贼人……”张飞立马发难。
“翼德住口!”高阳打断了张飞:“昨日云长亲口所言,并非我虚言,这里的所有人皆可作证!”
关羽兀自沉吟,看了看黄忠、程昱等人,见他们一脸的肯定,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唉,喝酒误事啊!”关羽一脸的无奈,随即便顶住了心神,爽朗的道:“既是出自某之口,某便誓死追随,拜见主公!”
高阳悬着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看来后世对关二哥的敬仰是有道理的,酒后失言的承诺,也不会食言!于是便走上前去,扶住关羽!
“哈哈哈,这才像条好汉嘛!”张飞萌萌的笑道,摇摆着豹头。
众人见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就此结束,不免有些失望,但同时也对关羽、张飞和黄忠敬畏起来。程昱则是楞在了当场,自己的主公三眼两语便收服了关羽这猛人,着实非比寻常啊!
高阳见大事已定,便命人取来茅台,拉着程昱、黄忠和关张二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喝起酒来。自古英雄相惜,关黄张三人在酒桌上是谈笑风生,丝毫没有了之前拼命的架势,这让程昱郁闷了好些时日。
“报!启禀主公,周队长和裴队长去了校场,给、我们训练去了!”一名铁甲士跑步前来。
“什么?老周和老裴去了校场?走,随我去看看!”高阳放下酒碗担心道。
原来周仓和裴元绍见高阳又招揽了关羽、张飞,两人思索再三,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又没有在之前做好方位工作,现在还躺在床上静养,心中十分的愧疚。不待与高阳请求,便拖着身上的伤,去校场训练铁甲士去了!
一路上的高阳百味杂陈,周仓和裴元绍的举动告诉自己,一定要解决好下属的心理问题,否则再多的人才,也会随之而去。
“你们都是什么人?”
“鸟人!”
“你们都被叫什么?”
“兔子!”
“你们为何要训练?”
“我们还是孬种!”
此时的校场上,每名铁甲士的肩上都扛着一根刚锯下的木头,来回的跑步。当高阳等人来到校场时,关羽和张飞变傻了眼,感到了一阵惊奇!
“主公,这是在训练兵士?”关羽狐惑的道。
“正是铁甲士!”高阳微微道来。
“某也读过春秋,未知有谁如此练兵,不知有何道理?”关羽又自豪的说起了读春秋之事。
“忒!云长懂什么,反正主公所想,便是道理!”张飞想也不想的道。
见张飞斜着自己,云长便不再言语!高阳朗声道:“有没有道理,日后在战场上就能知道了,我们且先去看看老裴和老周!”高阳显是对自己这套后世特种兵的训练方式很自信。
说罢,便找到了周、裴二人。
“主公!”周仓和裴元绍掩着伤,期冀道。
“伤势如何了?”高阳关心的道。
“烦劳主公挂念,亦无大碍!我与老裴已修养多日,寂寞难耐,所以……”周仓道。
高阳没有再说什么,既然这二人已经能下地走动,那说明就没什么问题了。况且这个时代的人在恢复能力上,也是十分的惊人。有余医疗条件的落后,所以自身的能力都不差。
高阳不再拖泥,于是便相互进行了介绍。待新旧人才都相识之后,高阳便分配起任务来。
“周仓、裴元绍听令,你二人即日起专心训练铁甲士,务必恪尽职守,不得有误!”
“诺!”周、裴二人抱拳答道。
“仲德听令,筑城之事还需加紧,另派人手去各处再大肆收购硝石和硫磺,务必做到保密,不得有误!”
“诺,必不辱命!”程昱躬身答道。
“云长听令,现无战事,你且教授清风武艺吧!”高阳想着自己要组建特勤科,清风就必须要有较高的武艺,所以便名关羽教他习武。
关羽虽是一脸的失望,但还是抱拳行礼道:“诺,必当尽力!”
“汉升,你且还是随我,以待时机!”高阳缓缓的道。
一直满怀期待的张飞见高阳没有给自己分配任务的意思,有些不满的道:“主公忒也小气,众人都有众人,怎地没我的份?”
“呵呵呵,翼德嘛!”高阳阴笑着:“你就守门吧,以防歹人来袭!”
张飞摇了摇那可爱的豹头,瞪大了眼睛,巴巴的望着高阳:“主公,怎地就让我看门?俺不干!”
高阳一脸的奸笑,也不再理会张飞,转身便离开了校场。张飞见状,愣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吼叫开来。众人纷纷一阵笑声,也自离去!
见所有人相继离开,张飞知道自己守门的事情已经是半晌钉丁了,无奈的站起身来,喃喃自语的向着阳城的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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